听着侍女这样一说,直接是将矛头指向了莫夕夕,凤凌奕的眉头当即就是深深的皱了起来。
虽然他的心中不信,但是此事落在了莫夕夕的身上,还真心是有些棘手了。
如果初相国一心是想要栽赃陷害奕王府的话,那凤凌奕还真心是没有多少的担心,毕竟自己也是一个王爷,首先动机就是值得怀疑了。
可是落在了莫夕夕的身上,又是刺杀初芳菲,那说起来,即使凤凌奕不相信的话,那事情也是越发的难办起来。
从国事变成了家事,这是凤凌奕没有想到的,而初相国的用意,也极度的显而易见,就是铲除了莫夕夕,为自己的女儿打开一条光芒的大道来。
可是也就是这样,也让莫夕夕的处境岌岌可危了起来,处于动机的话,她不可能排除在外,作为证据的话,这侍女本来就是她身边的人。
动机’证据,都是有了,难道还能够让莫夕夕抵赖不成吗?
对于这一点,凤凌奕的心中,不免是深深的担忧了起来,看着初相国的目光中,也是闪现出了一抹的杀气。
想要打莫夕夕的注意,这无疑是深深的刺痛了凤凌奕,但是此时他还真不好发作。
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想到办法来,为莫夕夕洗脱罪名!
想到了这里,凤凌奕的身姿一动,那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顿时涌现了出来。
两三步便是来到了那侍女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当真还是需要从她的身上下手,才能解除了莫夕夕此时的危机。
于是凤凌奕也不抬头,便是对初相国语气威严的说了一句,“丞相大人,就是听信了这侍女的一面之词,就来包围奕王府,兴师问罪来了吗?”
感觉到凤凌奕站在了身边,莫夕夕的心中,顿时就是有些安定了下来,看着凤凌奕那坚毅的面容,不由是一股子的暖流,直接的涌现在了心头。
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静,这样的局面,对她来说真心是太不利了,而凤凌奕的态度,无疑是让她有了一些依靠的味道来。
此时莫夕夕也是想到,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是早有耳闻,只不过当局者迷,她也是一时的失神,这才显得有些心慌意乱了。
而想到了这里,莫夕夕的目光中,又是焕发出了神采来,“只要凤凌奕相信自己,那便已经是足够了!”
莫夕夕的心中,也是一阵的坚强,即使这侍女是她身边的人,那又怎么样,难道就不能允许她被收买了之后,来陷害自己吗?
事实当然也是这样,可是想来,莫夕夕要这么去证明着一个事实,恐怕才是眼下的关键吧!
想到了这里,莫夕夕不由是将目光,再次的落在了眼前这名侍女的身上,这人本来就是她身边的人,当然是知道她的名字。
而这时听着凤凌奕的问话,初相国又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对着凤凌奕呵呵呵的笑着。
好像就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想来也就是这样了,对于他来说,这铁证如山一样,难道还能容的了莫夕夕狡辩?
“凌王殿下,这话说的就有些强词夺理了,这侍女本来就是你奕王府的人,老夫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而且事关小女的性命,老夫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此时初相国那可真是一个春风得意,都已经是胜券在握了,他还真心是没有什么好担心了,只当是一个看热闹的人。
在旁边看着凤凌奕怎么的收场,倒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而且就这名侍女的话,想来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既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初相国自然是不用担心,她在最后的时候,再翻供了。
有恃无恐一样,初相国又是对凤凌奕开怀了笑了一下之后,见凤凌奕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初相国这才又是对凤凌奕说了一句。
“此刻老夫已经是给凌王殿下送来了,凌王殿下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的话,那就当面的问一个清楚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来这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初相国那一脸老奸巨猾的脸色,就不用多说了,已然是变成了一个看笑话的模样来。
显然是不用担,在这时候,还会出现什么幺蛾子了,莫夕夕的罪名也是注定了,就看凤凌奕该如何的处置莫夕夕。
如果是轻的话,那初相国估计也不会答应,最好是将莫夕夕给就地正法了,那才是大快人心。
只要这个证人,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话,那初相国还真不用怎么担心,就算是闹到了皇上那边,他也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莫夕夕好看。
想来这如果是真闹到了皇上面前去的话,凤凌奕即使是个王爷,那估计也是有些下不来台了吧。
不管自己说,立莫夕夕为侧妃的事情,可是凤凌奕在皇上面前坚持的,这样一来的话,他自己估计都是脱不来关系,在朝野中的威望,那也是要大打折扣了。
当然了,直接的栽赃陷害凤凌奕,他还是做不出来的,就像前面说的一样,凤凌奕根本就没有什么动机。
而就在初相国的心中,都开始盘算起,怎么利用这件事情,来打压凤凌奕在朝野中的势力的时候。
意外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出现了,只见凤凌奕那一双怒目中,一道杀气涌动之后,随即却是化开了。
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初相国的时候,还真心是有一种邪异的感觉来。
凤凌奕好好的打量起了初相国,那邪异的神色,加上那一抹阴邪的笑容,不由是让初相国的心中,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
就好像这一次,他所有的计划,都是会付出东流一样,让他的心神,快速的紧绷了起来。
可是这只是一个感觉而已,难道凤凌奕还真心是能够,无视这样的证据,而一心偏袒莫夕夕吗?
不得不说,眼下的凤凌奕就是这样一个姿态,可是他又能够有什么办法,讲这样的铁证如山给推翻呢?
初相国的心中,不由是深深的忌惮了起来,要说他眼下唯一的优势,就在这个侍女的身上。
如果这个侍女出现怎么意外的话,那他还真心是有一种,有理都没地方去说的感觉了。
毕竟这一次来的太快,就是显得有些匆忙了,只有丞相府和奕王府的人,这各说各有理的事情,又会有谁信?
“不好!”
想到了这里,初相国的眼睛不由是睁圆了起来,一种不好的感觉,快速的在心中给升腾了起来。
可是这些早就在了凤凌奕的预料之内,凤凌奕也就好像是想要,欣赏一下初相国,想到了自己所想之后,而快速变化起来的表情一样。
看着初相国那惊骇中夹杂着不敢去想象,而显得有些面如死灰的脸色,凤凌奕嘴角上的笑容,便是更加的邪异了起来。
就在初相国想到,凤凌奕接下来做些什么的时候,想要出手阻止的一瞬间,凤凌奕的手已经是按在了那侍女的脑袋上。
也不见凤凌奕接下来有什么样的动作,那侍女连惨叫都是没有发出一声,便是身姿一软,倒在了地上。
“吓!”
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侍女,已经是嘴角流血,面色快速煞白了起来,莫夕夕作为一个大夫,当即就是知道了,这侍女已经是断绝了生机。
“死了!”
初相国是想到了凤凌奕将要做的事情,可是莫夕夕却是没有猜到,当着初相国杀了他手上所谓的证人,这是一件多么荒唐,而又大胆的事情。
可是当莫夕夕一脸惊恐的看着凤凌奕的时候,却只是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邪异的笑容来,好像刚刚死在他手上的只不过是一直蚂蚁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那明明是一个人,一个前一秒还在说话的人,而现在却是成为了一具尸体。
对于莫夕夕来说,医者父母心,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即使前一秒她还想要了自己的命。
这说起来的话,倒是显得莫夕夕有些圣母表的感觉了,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作为一个大夫,她是以救人为己任。
虽然有的时候,也是会不得已的看着一些病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那无疑都是一种深深的悲伤。
对于陌生人都是如此的话,那对于眼下这个死在凤凌奕手中的侍女,莫夕夕也同样是这样一个感觉了。
没有意外,在莫夕夕想来,能够为初相国卖命的人,那必定也是受到了初相国的牵制,而不得不那样去做。
说起来,在莫夕夕的心中,一直都是认为这个侍女,会有自己的苦衷,可是凤凌奕却是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是没有给她留下。
此时在看着凤凌奕脸上那邪异的笑容,莫夕夕的心中,真的是有一种恐惧了,觉得眼前的凤凌奕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残忍。
莫夕夕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看了看地上已经是死去的侍女,又是看了看凤凌奕,真心是有些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