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师妹还拾金不昧啊。”
萧白夜恍然大悟:“那荷包里肯定没有银两。”
吐槽两句后,看见白卿卿正悠闲的把玩着手中闪着寒光的银针顿时一个轻功退到了十米开外。
白卿婉和丫鬟香草走远了,在一个拐角处,香草嫌弃的将荷包丢进了垃圾堆里。
白卿婉皱着眉头:“香草,你觉不觉得刚才那女子面容有些熟悉?”
“原来,小姐你也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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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觉得意外:“奴婢还以为是奴婢的错觉呢,刚才那女子脸部轮廓的确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那你好好想一想,在哪里见过这女子?”
白卿婉顿时在意了起来,该不会是太子在哪里欠的风流债,自己在哪里见过一面搞忘了?香草整天跟着她,她见过,香草就一定见过。
香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小姐,奴婢想起来了,刚才那女子脸部轮廓隐隐和那傻子四小姐有点像。”
白卿婉下意识脱口而出:“四妹?不,四妹比刚才那个女子容貌差远了。”
说完后,白卿婉才意识到香草说的四小姐并不是目前相府四小姐,她的庶妹白卿荷,而是指的从前那个傻子白卿卿。
后来,她听说父亲下令寻找过她,却得知白卿卿早就从田庄里消失了,说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了也不一定,反正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想到那张丑陋的面孔以及呆傻的表情,白卿婉仍然一脸嫌弃:“不,绝对不可能。”
“那个傻子长得那么丑,怎么可能是刚才那个美貌的女子?或许只是凑巧有几分相像罢了。”
“也是。”
香草点点头,那个傻子揣着不知道谁的种被赶到田庄里,肯定是和奸夫私奔了。
看刚才那女子虽然不像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身边也没有个丫鬟跟着,不过家境应该很是不错,那个傻子离开田庄就算还活着,想必生活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到父亲动用自己全部关系竟然找不到那个傻子,白卿婉忍不住说:“你说,那个傻子到底去了哪儿?竟然连父亲都找不到,也真是奇怪啊。”
“说不定死在了哪儿,尸首被野狗叼了也不一定。”香草眨了眨眼睛道。
“看来,只有这个可能了。”
魏临轩下轿踏进皇宫门口早就有公公候着了,看着魏临轩来了,王公公恭恭敬敬的行礼,那卑躬屈膝的模样让魏临轩觉得很受用。
不过魏临轩口中却还是一派客套:“王公公客气了,何须站在宫门口等我?”
王公公脸上一脸臭美的笑意:“魏督主客气了,咋家不过也刚来,更何况魏督主身份尊贵,自然受得起咋家在这儿等。”
王公公也算皇上身边最得力的近侍,又是从小就在皇上身边侍奉的,按理来说并不用对魏临轩毕恭毕敬,但是魏临轩现在在朝中的势力日如中天,王公公怎能不忌惮?
王公公小心翼翼的跟在魏临轩身后去见皇上,来到御书房内,王公公恭敬的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魏临轩眯着眼睛看着王公公,看样子,皇上是打算有什么事要跟他单独谈谈了,也就大步的走进去。
西楚的皇上楚流风今年四十多岁,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像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美男子。
楚流风正看着手中的奏折,这些奏折都是魏临轩批过的,他发现魏临轩处理起政务来头头是道滴水不漏,很像那么回事,甚至比他这个做皇帝的处理的还要好。
但他就是心再大也不免起了警惕之心,现在朝中大权大部分都落在了魏临轩的手里。
皇帝楚流风贪图享乐,看魏临轩处理朝政处理的很好,又是个没根的太监,应该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皇位,也就放心大胆的把这些事都交给了魏临轩处理。
可如今,他发现魏临轩在处理朝政这方面比自己更适合做一个皇帝。
可转眼一想,他最开始之所以那么信任魏临轩不也是因为觉得他是个太监,就算篡位,将来皇位也没人继承吗?
可如今这条理由已经说服不了楚流风了,丞相白敬道的警告还回荡在他的耳旁,让楚流风对魏临轩不得不防。
看见魏临轩来了,楚流风不动声色的收起了那些魏临轩批过的折子。
魏临轩的目光只是在那些折子上面一扫就跪了下去:“臣参见皇上。”
“魏爱卿不必多礼,你坐吧。”
“多谢皇上。”
魏临轩在御书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不知,皇上找臣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什么。”
楚流风的内心天人交战,魏临轩看起来对他是毕恭毕敬的,哪怕现在他已经权倾朝野也丝毫没有孤立他的样子。
可总让他忌惮,再加上白敬道的话,楚流风就更加觉得头疼了,如果魏临轩真的有反叛之心,实在是不好对付。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魏爱卿不必紧张,朕叫你来,只是为了爱卿的私事,朕常常想,如果能够早一点结识魏爱卿就好了……”
“皇上何出此言?”
面对楚流风的这些好听话,魏临轩向来都是听一听就好了,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也懒得去追究。
“如果朕早一点结识魏爱卿,魏爱卿就不用饱受近身入宫做宦官之苦了。”
“倘若魏爱卿是完好的男儿身,必定前途无量,朕一定将你封侯封相,每每想到这,朕真心痛惜天妒英才。”
楚流风出生皇室二十多岁就当了皇帝,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着的,也不必逢迎讨好任何人,所以他并不觉得说这样的话对于一个阉人来说无疑是刺耳的。
魏临轩也不在乎:“多谢皇上,皇上的心意臣感念于心,只是常言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能够侍奉在皇上身边已经是臣之大幸。”
“魏爱卿果然忠心。”
楚流风站了起来,明黄色的龙袍在窗外阳光的折射下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