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趁别人不注意扒下了太子头上刺进去的银针,这根银针入肉三分,使太子的记忆有轻微的损伤,应该会忘了一些事……
沈青云紧张的给太子把脉,发现太子没事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又把自己锦囊中的定心丹给太子服了一颗。
这就很离谱。
白卿卿看着师傅把定心丹喂给这样的人不禁咂舌:“师傅,他只是受了惊吓和被我的银针刺激了心脉暂时晕厥而已,用不着定心丹。”
“我记得,定心丹的药材极为珍贵,你为了采其中的一味天山雪莲差点就没命了,材料只够制了三颗,你就这么给他服了一颗。”
“徒儿,你刚才下手太重了。”
沈青云不管白卿卿的喋喋不休,反而责备白卿卿,这让白卿卿就更为诧异了,从前沈青云都是最护着自己的,更何况是太子无疑,怎么师傅今天胳膊肘往外拐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卿卿拉着沈青云的袖袍出了屋子来到庭院里。
白卿卿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开始盘问:“老实交代,师傅,怎么回事?”
沈青云眼神躲闪摸了摸锦囊里还剩下的两颗定心丹:“什么怎么回事?”
“太子这么无礼,你对他一再忍让,甚至还不让我对他动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
沈青云忽悠着:“虽然神医谷与世无争,但也不能得罪皇室,落得个满城通缉的下场。”
“师傅,我像那么好忽悠的人吗?”
白卿卿显然不相信沈青云的这一套说辞,就算神医谷在西楚呆不下去,他们还可以去郑国,去赵国,哪个地方不能安家了?
更何况,沈青云一向也不是怕事的人,又怎么会害怕得罪皇室?
沈青云打量着白卿卿还是想蒙她:“哎呀,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
沈青云见什么都瞒不过白卿卿的眼睛,神色有些纠结。
“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
白卿卿铁定了心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沈青云也太反常了。
沈青云叹了一口气做了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这才拉着白卿卿去了自己的卧室。
“那好吧,我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那就告诉你,不过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你师兄?”
“你有什么事?连师兄都瞒着?”
白卿卿瞪大了一双眼睛对上沈青云晦暗不明的神色:“好,你先说说看吧。”
白卿卿坐在榻上,看沈青云能说出个什么来。
沈青云一撩衣摆,也坐了下来:“这件事情还要追究到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你师傅我还很年轻,长得那是风流倜傥……”
“风度翩翩对吧?”
“行了,我已经听你说过无数遍了,抓重点。”白卿卿忍不住吐槽。
每一次,沈青云提到自己年轻时候的事都不免对自己大吹特吹,虽然从沈青云脸上还是能够看出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出众的美男子一枚,但他也太能吹了。
沈青云尴尬的咳了咳,也觉得这么严肃的气氛不是吹彩虹屁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年轻就已经名声大振了,不过当时我的名号并不是什么鬼爷爷,而是鬼公子,好听吧?”
“后来我云游到京城,刚好皇上的爱妃得了一种怪病,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于是皇宫里张榜找名医替这位娘娘治病。”
“然后你就揭了皇榜?”白卿卿插了一句。
“的确是这样。”沈青云没有否认。
“当时到底有几分年轻气盛,只想扬名天下,我被召进皇宫见到了那位得怪病的娘娘,那位娘娘可真是美若天仙啊……”
听见沈青云的夸赞,白卿卿脑中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我知道了师傅!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你是不是和这位娘娘……唔……”
白卿卿还没说完,沈青云就上前来捂住了白卿卿的嘴:“你小声点。”
白卿卿拿开了沈青云的手:“小心什么?谁不知道你的门隔音效果最好,就算我再说大声一点,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沈青云这才镇静下来继续说:“我当时的确年轻风流,却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连宫里的娘娘都敢染指,不过是觉得惊艳罢了。”
“经过诊治,这才发现这位娘娘患的是顽疾,不过对于我神医鬼公子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就在我给这位娘娘施最后一次针的时候,闻到寝宫里的香味儿有点不同寻常,好像是催情香的味道,当时那位娘娘就趴在床上衣衫褪了大半,情不自禁就……”
沈青云老脸一红,白卿卿觉得这个故事太狗血了,什么嘛,她师傅年轻的时候竟然好看成这样,让宫里的妃子都情不自禁的勾引。
“那然后呢?”
“然后这件事情并没有被察觉,我也平安的离了宫。”
“可是,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白卿卿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她想听沈青云亲口说。
“我做了亏心事,自然寝食难安,总是时不时的打探这位娘娘的消息。”
“我只听说,这位娘娘在我离开皇宫后不久被御医诊脉已经怀上龙嗣,十月之后生下了皇子就是……”
就是后面的话,沈青云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就是太子楚锦辰?”
虽然心里早有预感,白卿卿还是被惊讶到了,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鸭梨了。
沈青云点点头。
“所以,你怀疑太子是你的……?”白卿卿越想可能性越大。
“徒儿,你说为师该怎么办……?”
沈青云苦着一张脸,白卿卿站了起来:“这种事情,你可别问我,你自己欠下的风流债。”
现在,白卿卿总算搞清楚沈青云为什么对太子这么忍让了,而那个勾引师傅的妃子想必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只要师傅不捅破这件事情,这个秘密也就可以隐瞒一辈子。
“师傅,你是打算试一试太子究竟是不是你的亲身骨肉?”
沈青云很坦然的承认了:“我心里越想越慌,如果可以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总比这样胡思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