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无语的看着嘉禾:“咱能不玩的那么血腥么?我只是个平凡的小老百姓。”
嘉禾眨眨漂亮的眼睛,然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是哥哥疏忽了,好吧,那哥哥把他丢井里去怎么样,一定半点血光都不见的,要么……埋了也行,倒是省得弄脏井水了。”
这倒是不血腥,可我特么没那么狠的手,没胆子要人命啊。春心的嘴角在拼命抽动,她确实恨不得一脚踹死肖天福这个垃圾,可让她真的要了肖天福的命,她还真没那胆子。
尼玛,你丫不是圣母啊,为毛这么心慈手软!狠狠的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半天,可春心还是狠不那下心,叹了口气说:“算了,先留他一条命。这里不是百花胡同么?随便找个门把他丢进去,等明天看他爹娘怎么找他吧。”
“小春心也太心软了些。”嘉禾摇头叹息,有些不死心的再一次问道,“真不打算要他的命?要不要剁他一条胳膊?”
春心无语,她确定不要。
于是,嘉禾只好遗憾的叹了口气,然后弯腰一手将肖天福拖死狗一样的拎着衣领拖起来,就这么拖到了一扇紧闭着的门前。
也不见他怎么鼓弄的,那门就悄无声息的开了。将肖天福往门里一丢,然后再将门严严实实的关上,嘉禾这才弹弹手指道:“好了,这下满意了吧。”
“辛苦你了,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利州府,京城里的事情忙完了?”这个问题不搞清楚,春心怀疑自己今后还能不能睡踏实。
到底为什么会来利州府呢?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妹控人物了。
没错,就是罗幽兰。听说自己失散多年的宝贝妹妹怀了孕的好消息,罗幽兰生怕兰悠萝有什么不方便的,又怕兰悠萝怀着孕万一遇上什么事不好动手,索性就打算丢一个人来负责为妹妹鞍前马后的奔走。
有这等好事,嘉禾怎么可能会放过,况且京城里的事情已经用不着他了,罗幽兰略一考量就将他丢了过来。
至于这其中还有没有其他盘算,那就真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你要……在利州府长住了?”春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嘉禾笑得很开心,连连点头道:“怎么也要七八个月呢,若是楼主不放心你那小侄子,说不准哥哥还要留在这里继续保护你们哟。开心吧,哥哥这次可是要长长久久的陪着你呢。”
春心无语,她怎么觉得自己似乎只能苦笑了。
不过,来都来了,她还能赶人走么?尤其是人家刚刚救了她。
所以,欢欣鼓舞的接受现实吧。
也不知道嘉禾是住在了哪里,将春心送回了家,他几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就真嫁给你!”望着窗外,春心几乎破罐破摔一样的挤出一句话来,随后自己都无语了,这算什么威胁啊。
于是,剩下的几个时辰里,她做了一连串关于如何嫁给了嘉禾的梦,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才惊醒过来。
她这边还穿着衣裳,外面已经响起了刘氏的开门声和说话声。
“我来找我儿子!”
这尖锐的,响亮的,带着十二分得意的,简直让人恨不得一脚踹到脸上去的声音显然就是张梅花了。
喵的,敢情不是那王八蛋自个儿的主意,而是你们娘俩合谋啊。春心边穿衣裳边咬牙,她这次非要给张梅花一个铭刻终生的记忆不可。
提上鞋,将头发随意挽一挽用头绳帮上,春心推开门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张梅花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哟,小春起来啦!”看见春心,张梅花笑得见牙不见眼,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怎么这死丫头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走了出来,她不该吓得在屋里大喊大叫么?还是说她还没瞧见床上多了一个人?
刘氏回头看了睡眼惺忪的女儿一眼,转过头来没好气的说:“你说你儿子在我闺女房里,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嘛!要真是在我闺女房里,我闺女还能这样出来?”
张梅花疑惑了,她明明是眼睁睁看着儿子进去的,这一晚上都没睡踏实了,天不亮就在门前守着,就怕出意外。
刘氏说儿子不在那死丫头房里,难不成是春家人发现儿子在里头,然后提前将儿子关了起来或者赶走了?可她根本就没听见里头有动静,而春家也根本没开过门,总不能好好地儿子在春家消失了吧。
这么想着,张梅花也有点急了,拔高了上门喊道:“明明就在你家,你把我儿子藏哪儿去了?!”
这大清早的,左右邻居该起床的都起床了,这一嗓子可传进了不少人耳中。
刘氏的脸顿时气得涨红起来,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要是今天不分个青红皂白出来,女儿还真就没脸见人。尤其是当她看到已经有人打开门好奇的观望之后,心头那怒火就别提有多旺盛了。
“娘,她说谁呢?肖天福在咱们家?”春心揉着眼睛奇怪的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小春,你来,梅花姨问你,你屋里有没有别人啊?”张梅花摆出了最慈祥和善的笑容冲春心招手道,“不用害羞,跟姨说实话。”
春心眨巴眨巴眼睛,老实的摇头道:“没有,我都是一个人睡的,娘说我大了,不用跟她睡了。”
“我不是说你母亲,我是说……你有没有瞧见你天福哥啊?”张梅花边说边往春心屋里张望,可隔着这么远,她又能瞧见什么。
“够了,够了够了,你有完没完,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刘氏一把拉过女儿,沉着脸指着张梅花道,“你再找事儿,别怪我真不客气了。”
张梅花闻言立刻就瞪起了眼睛:“不客气?嘿,我还想不客气呢,你把我儿子关哪儿去了,趁早给我交代出来!本来还想给你们留点面子,可你们要是不想要的话,那可就别怪我都给你们抖出来!”
眼看着邻居们都好奇的在那里探头探脑,刘氏气得大脑一阵昏沉,这肖家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一大早的就来找事儿。
然后,她就忽然反应了过来,混账东西,他们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吧?这段时间一直献殷勤套近乎,恐怕是看上了小春,可眼见没作用,索性就玩这一套。
想通了这一层,刘氏气得浑身发抖,这要是真的,她的宝贝女儿就算是不嫁给肖天福也嫁不出去了啊。
春心低头冷笑,这当娘的比当儿子的还恶心,还真是像母子两个啊,就冲张梅花这么着急的模样,估计也猜得出来,这次的事件指定是他们娘俩合谋的。
“张梅花,你再跟我来劲儿,我可就不管你是不是邻居了!”刘氏怒了,生怕女儿一个人应付张梅花吃亏,拖着女儿就往里走,她这是要回去拿趁手的家伙了。
张梅花得意了,拖长了嗓门尖叫起来:“我儿子就在你家,你快点把我儿子放出来,不然我让你们全家都好看!”
岂有此理,还真是没完没了!兰悠萝边提鞋边往外走,她今天睡的很沉,结果被张梅花给闹腾醒了,现在她心情很不好。
“老娘今天不打她个鼻青脸肿,她就不知道老娘是谁!”刘氏提着擀面杖从厨房里大步流星的往外跑。
一看这架势,张梅花还真有点害怕,连忙跳着脚嚷嚷:“你闺女给我儿子写字条让我儿子半夜翻墙来的,这会儿你们怎么不承认了?你别跟我来劲儿,你敢碰我一指头,我就让这条街的人都知道你闺女是个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了,长大了还了得,你们全家都不要脸!老的教小的勾引男人,小的就跟老的学!”
“我让你喊……我让你喊……”刘氏气得头晕脑胀,手里的擀面杖没命的打了下去。
张梅花疼的一声尖叫跳起来两三尺高,拔腿就跑,边跑边叫唤:“来人啊,救命啊,要出人命啦!刘寡妇不要脸把我儿子扣在家,她闺女勾引我儿子啊——”她现在倒是笃定儿子肯定是在春家呢,理由很简单——要不是这样,刘氏为什么恼羞成怒,为什么不敢让她进门?
叫喊了一阵子,肖四披着衫子出来了,阴沉着脸吼道:“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就说女人没用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边,张梅花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吧唧一声扑倒在地。
兰悠萝拍了拍手上的灰,狠狠地瞪了春心一眼:“你就让娘一个人辛苦,不知道去帮娘?”
春心立刻响亮的应了一声,拾起笤帚来对准张梅花没头没脑的拍了下去。
她没胆子要人命,可打上一顿出出气,她还是敢的。
顿时,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响了起来。
“住手,给我住手听见没!”怎么说也是自家婆娘,肖四总不能看着张梅花在那里挨揍不管,连忙上前几步就要去拦。
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左右邻居也都上来拉架,拉来拉去就把肖四给挤到了外边,直到春心和刘氏娘俩打累了,路才终于被让开,张梅花哼哼的扶着墙半天也没爬起来。
“你们两个泼妇,要是我媳妇让你们打出了毛病,看我不弄死你们!”肖四阴着脸狠狠瞪住了刘氏,老天保佑这婆娘最好没伤筋动骨,他可没工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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