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闭着眼睛,不知道莫阳要做什么。
“emmm...莫阳,你要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干涩,也有些压抑。“你别睁开眼睛。”
“...喔!”
大约煎熬的一分钟过去了,突然,她的左手中指一沉,似乎戴上了一个东西。
林之猛地睁开眼睛,低头,果然,她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鸽子蛋超大钻戒。
还是四年前那枚!粉色,25克拉的,价值连城的泪心钻戒。
心,猛地被一双手攥住。很疼,很闷,更多的是觉得不自由。
她一直低着头,没说话。神色复杂。
冷色的静默在周遭蔓延着。
莫阳静静地看着她,撩起她脸颊一侧的长发,想要看清楚她复杂的神情。
低垂眼眉,她的睫毛染上一片湿意。
莫阳苦笑,“你要是不想戴,可以摘下来。”
林之身体一震,右手拇指抚上那闪烁着耀眼光泽的钻石。
内心波涛汹涌。她弱弱地说:“那个...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至于这戒指,她尝试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能摘下。
然后,她的脚步匆匆,像是背后有一匹猛兽在追赶,于是迅速离开书房。
当书房那扇门关上之际,林之却突然有些后悔。
郁闷地回到卧室,她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小脸埋进枕头里。过了好久,感到呼吸不畅,她才抬头。
翻个身,举起左手。水晶灯下,戒指浪漫的光芒缓缓流离着。
眼泪,湿了。
他为她戴上戒指,她怎么可能不兴奋激动?
她的左手中指一直有疾病,因为几年前的伤势而导致感觉弱化。
她时常在想,还好受伤的是她的中指,而非是她的无名指。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后岂不是连戴婚戒都没有感觉吗?
可是今天还是很奇迹。当莫阳把这枚戒指套上她的中指时,她竟然立马感受到了那沉甸甸的重量,还有他指尖的灼热感。
幸福!
可同时,是枷锁。
脑袋里普通播放老式的黑白电影片段一样,她不断想起过去那些时光。
以前戴上这枚戒指,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和他厮守一生。
那个时候,她才二十三岁,还是一个尚不成熟,被莫阳宠在手心里的公主。她以为的厮守,就是这么的浪漫,这么的甜蜜。
可经历了两次失子之痛,数年的漂泊,她渐渐明白,恋爱容易,婚姻却难。
一枚戒指,戴上,意味着她要与这个男人捆绑一生。
她想嫁的男人当然是他。除了他,从没有想过第二个男人。
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戒指意味着婚姻,婚姻意味着责任,责任意味着一生。
她一旦接受了这枚戒指,以后的她,就不只是一个只管着享受幸福和甜蜜的小女人。
可是,什么是责任呢?
生儿育女!
OMG!害怕!她只要想到这个词,她就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虚软的。
以前和菲菲讨论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她时常会冒出一个“不婚主义”的想法。
不结婚,就不用生儿育女,岂不美哉?
当然,她承认,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四年前的两次失子之痛留下的后遗症!
林之好头疼!
她只是想去还东西,没想到又带回来一枚戒指!
有喜有忧,这感觉,卧槽卧槽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刚才莫阳问了她,如果她想,就可以把戒指摘下来。
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这是为什么?
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莫阳面无表情,带着一身冷气地走了进来。
林之一愣,忙钻进被窝,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的。
莫阳睨了她一眼,然后沉默着走进浴室......
“魅尊”明星酒吧。
程桦看着曲悦儿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威士忌,一脸安静而淡然。他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她,偶尔,会出言劝两句。
“悦姐,喝酒伤身。”
曲悦儿早已烂醉如泥,满脸酡红,哪有平日里美艳高傲的模样?
她伸出手指头,指了指程桦,口齿不清地说道:“你,陪我喝!”
程桦冷漠地轻笑。“对不起,我很少喝酒?”
曲悦儿一拍桌子,起身,歪歪扭扭地走到程桦的面前,拿起一杯酒就往程桦嘴里灌,一边灌还一边说:“哪有...哪有娱乐圈里的人不喝酒的?知道我以前每天要喝多少酒吗?一桌子,十个老总,每个人五杯。”
程桦推开失去理智的曲悦儿,拿出纸巾,动作从容不迫地擦干净自己的嘴角和染了酒渍的洁白衬衫。只是,他的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厌恶!
程桦将曲悦儿扶出酒吧,带上了自己的车。
他看了一眼后视镜,弯唇冷笑。一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将曲悦儿送回家,不到十分钟,他便神色如常地驱车回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娱乐新闻上出现了他的身影:曲悦儿程桦深夜秘会酒吧!
有图,有视频!有真相!
对此,程桦立马出面澄清:“我跟悦姐只是普通的朋友关心。”
记者追问:“可是有人还拍到你送她回家,这你怎么解释?”
“悦姐喝了点酒,不适合开车,我的确是送她回了家。但是仅仅是送她回家而已。”
通过狗仔偷拍的视频,的确证实程桦只是送曲悦儿回家而没有做任何逗留和留宿,这多少和本人的说辞有一定的吻合性。
明明是绯闻,却抓不到实锤,这让记者突然盯上了程曲二人,网上对程曲二人的讨论也热烈不已。
程桦的经纪人对他说:“good. job!就是要这样,要绯闻,要吊足媒体的胃口!这是你最近两个月的通告,多吧?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程桦轻抿一口红酒,轻蔑地冷笑......
初冬去泡温泉,好开心。
林之裹着浴巾,脚丫子试探性地伸进水里。
一沾水,林之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莫阳站在旁边,无语地看着她:“你就不能直接跳下去吗?”
林之眨巴眨巴眼睛,傻傻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闭眼,一蹬脚,起飞,跳跃!
◆ Tтkā n◆ C○
嘭的一声,水花四溅!
她真跳进去了。
莫阳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
林之拍了拍水花,兴奋地说道:“好舒服,你快下来。”
莫阳轻笑,踩着阶梯走了下去。
林之等他一下来,突然懵了:“诶?你怎么来我这个池子了?不对不对,你应该去隔壁,男女有别。”
莫阳凉嗖嗖地一句顶得她哑口无言:“你全身上下哪一块地方我没碰过?你跟我说男女有别?”
林之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