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四有新人,拓奈奈毫不犹豫的在找乐子之前,还是打算先去看看自己招惹的麻烦怎么样了。于是她在院子绕了一个圈子后,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店员们的房子面前。
这栋屋子有两层,女人都住二层,男人都住一层,在现在这个人数并不众多的时候,其实房间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太史慈、赵云还有典韦三个人似乎很喜欢晚上躺在一个屋子里相互的聊天,于是他们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一个房间里。
而,这个房间,拓奈奈可是充满了很多不堪的回忆,不说的别的,就光说上一次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生了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往事。每每一想到这个事情,拓奈奈就已经生气得想上去把郭嘉海扁一顿。
不过,她今天并没有过多的想这个事情,因为她今天来到这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那就是看看那些因为她无奈之间折磨的小屁孩们是不是很严重,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发烧到四五十度,直接将这几个未来的天纵奇才直接烧成了白痴,那么她就是历史的罪人,就是跳进黄河变成河泥都偿还不了这样的罪过。
平复了一下略微紧张的心情,拓奈奈终于轻轻的敲响了那道让她记忆犹新的门。
没有让她等多少时间,门吱呀一声的就开了,从里面探出来的真是诸葛瑾那张普通的面孔。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过普通地原因吧,就连他脸上那种焦急也显得不是那么深刻了。不过。诸葛瑾显然没有料到来到这里的人是拓奈奈,他看着站在门外的女人,完全就愣在了那里,过了好几秒以后才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老板娘,怎么是你呢?”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会以为是什么人呢?”拓奈奈嘿嘿一笑,对于诸葛瑾的这个问题轻轻松松的就回答了过去。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说的话,她说不定会生气,会不高兴,可是。这句话从没有心机的诸葛瑾的嘴巴里说出来,似乎,还显得有些可爱。
“我以为会是子龙或者子义,要不就是典韦大哥。”诸葛瑾显然是意外得有些过火了,就连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想起来要让拓奈奈进屋子里去。两个人还是这样堵在门口说话。
“没事,他们都太忙了,我来看看他们。”拓奈奈也不生气诸葛瑾的做法,她只是笑眯眯地等了一会子以后,然后才说道:“能不能让我进去啊?这屋子外面怪冷的。”
等到听见了拓奈奈的话以后,诸葛瑾这才发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个。他似乎是被吓了一跳,连忙从门的旁边闪开了,对着拓奈奈点点头:“对不起,老板娘。我给忘记了!我这个人就是太傻了,真的对不起!”
踱着方步,拓奈奈慢悠悠的从外面走进了屋子里面。虽然她是来探病的,可是还是做足了派头。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她终于走到了床边上。只见四个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孩子,像是四条小虫子一种并排躺在床上。
他们每个人都熟睡着,不过脸庞却通红得厉害。这让拓奈奈吓了一跳,连忙坐了下来,伸出了手就探到他们的额头上仔细地摸了摸,果然各个都滚烫,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每个都差不多已经到了四十度的高烧了。
“怎么还不叫大夫!”拓奈奈立刻就转回头对着诸葛瑾大声说,“你难道不知道小孩子不能这么发烧吗?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变成了傻子倒是小事。如果不小心烧死了怎么办!”这倒不是拓奈奈危言耸听,毕竟在汉代这个时候医疗相对并没有那么发达,小孩子的成活率应该也没有现代那么高。
“可是……”诸葛瑾被拓奈奈这么一吼,紧张地更加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的看着拓奈奈,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不停的搓着手指,看得出他非常的沮丧。
拓奈奈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忽然发现了诸葛瑾那鞋子上打着几个补丁,所有地话就全部都咽了下去。就算这个人想要来买一杯酒喝,就算这个人在游学,可是依然也不能掩饰他是个穷人的事实,看着他这个窘迫的样子,恐怕不是不知道叫大夫,而是根本没有钱叫大夫的。可是偏生这个时代的男人那种所谓的面子又重得厉害,所以他根本就开不了这个借钱的口。
紧紧的抿着嘴唇,拓奈奈想了一会站了起来,从随身的钱袋子里掏出了一把地铜钱放在了诸葛瑾的手里,然后慎重的说:“小瑾,你快点到城里去找一位好的大夫来,这些当是诊费足够了,至于药钱的话,等大夫来过看了以后再说吧。”
“可是,老板娘……”诸葛瑾紧紧的捏着那一把地铜钱,十分地为难:“我不能收你的钱。这不好。”
“你当时我是为了你吗?”拓奈奈微微地哼了一声,冷笑着:“这四个孩子中有三个都是店子里的客人的孩子,他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做生意。”
“那小亮他……”
“反正治三个也是治,治四个也是治,我还能看着他病死在我这里不成?”拓奈奈一挥手,对着还在那里犹豫的诸葛瑾说:“你要是还想在这里看着你的弟弟,还想等他长大的话,就快点去请大夫。”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咬着弟弟两个字,仿佛实在提示着诸葛瑾他昨天是怎么骗了自己一样。
诸葛瑾当然也听出了拓奈奈口气里的意思,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朝着拓奈奈行了一个礼,“我这就去!老板娘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两人终身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