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微博写了个转发活动,微博艾特五位好友,可有三名小伙伴随机获得赠书的机会。我以为这是个很平常的活动,但还是看见了妹纸们的节操,评论里一排的“拉低中奖率”,看了真醉人,乃们这样真的好吗?友爱呢?同胞情谊呢?
甜了两章,下章继续破案
------题外话------
“我欢喜的是你这模样只在我面前,我不要验尸断案时冷静无错心智无匹的你,不要为报父仇不惧千难万险的你,我要的是会使小性子、会懊恼犯错的你,人间欢乐,忐忑喜悲,愿你懂,像世间寻常女子。”
暮青看向他,见男子眸光盈盈如波,欢喜在心,半分不假,不由愣住——她呛着他了,他还欢喜。
“想什么呢,这不是没事?”步惜欢见她竟生了自责之意,这才笑着牵过她的手来,轻抚宽慰道,“青青,我很欢喜,你没看出来?”
步惜欢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瞧着暮青,暮青被他看得不自在,道:“抱歉。”
暮青又倒了温水来,顺手捏了块枣泥糕来,问:“好些了吗?”
“没事。”步惜欢咳了几声,复杂地看了暮青一眼,他在宫中多年,养成一身处变不惊的定力修养,她能让他喷了茶,也是好本事。
暮青面色一变,心中懊恼,忙拿了茶盏帮他拍背。她向来律己,少有纵着自己的情绪之时,方才心想开个玩笑,却还是开错了时候。看来,她是真不适合与人玩笑。
“噗!”步惜欢一口水喷去帐外,呛得猛咳不止。
“小欢子。”
“嗯。”他垂眸喝水润喉,随口一应,倒想听听她想唤他什么。
暮青看着步惜欢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上辈子是顾霓裳,这辈子是爹,除了他们两人,她少亲近别人,也没唤过谁的爱称。本来,念在他病着,她是有些想宽慰他的,但不知道为何,看他这副神态,她忽然便心生恶念,问:“带欢字的都行?”
他给她选,她一个也不选,他也不急,端着茶盏轻啜慢等,仿佛她一定会心疼他还病着,定会满足他的心愿。
“阿欢?”
“欢欢?”
“惜欢?”
暮青眉刀一凛,扭头不理。
步惜欢沉吟了会儿,试探笑问:“夫君?”
“你想听我如何唤?”她问。
一听此言,暮青心里那刺痛顿时便散了,这厮真不正经!
“心疼了?”步惜欢见她眉心沉敛如水,眸中波澜暗涌,不由抚上她的手,笑道,“那还不唤一声,以宽慰为夫?”
暮青想起在西北时,步惜欢曾为她把脉,那时她心里还曾疑惑,不知他贵为天子,为何要学不入上九流的医道,今夜才懂了。宫里危机处处,他势单力孤,可用之人甚少,若不自学医术又能依靠谁?
“……”
“我自识破那酒中有药后便知此局躲不过,今日躲了还有明日,不如舍了名声,用那宫女的性命提醒元敏我已知此事,迫使她一段时日内无法再使同样的手段。”
“……”
“她给那宫女的虎狼之药并非行房之药,那药名为仙罗春,名儿是好听,药性却霸烈,服之行房一夜,人便会废了。我那时已成人,虽有好男风之名,元敏却并不信我。盛京宫里无妃嫔,宫外却有无数女子,她怕我在外头留下个一子半女,日后成为元家逼宫夺位的隐患,因此便将念头动到了我身上。此事若得逞,她便绝了后患,若不得逞,我亦能担一个淫虐宫女之名,成为大兴唯一因无德而无表字的帝王,受尽天下人不齿。”
暮青闻言不语,她懂步惜欢的意思。
步惜欢听了嘲讽笑道:“你莫小看她,她若行事如此浅薄,如何能在宫中立足?你那日看到的她是为亲侄儿忧心操劳的她,她是元修的姑母,而非太皇太后。”
步惜欢缓缓说着,眉宇间意态凉薄轻嘲,暮青见了皱紧了眉,问:“她如此为难你,皆因当年之恨?”
“我入宫早,父王懦弱不顶事儿,先帝又大行了,因此无人主持表字之事。我成人时,只有太傅上奏提出过要替天子表字,朝中商议此事那日夜里,我在宫中用膳,一个布菜的宫女偷偷在酒里下了虎狼之药。我发觉后,当场便将那酒灌与她喝了,人一个时辰便死了,刚死永寿里便来了人,太皇太后责我淫虐宫女,无德以表天下。此事传到朝中,从此便再无人奏请过表字之事。”
“嗯。”暮青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专注着喂粥之事,步惜欢笑了笑,先把那碗粥都喝了,又捧了她端来的水,这才缓缓开口。
“唯有你懂我。”他笑着抚上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问,“可想听故事?”
“你不是昏君。”她一字一句道。
暮青调着米粥,听闻此言看了他一眼,却被那漫不经心的笑刺了心。
“没有。”步惜欢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乃昏君,无德可表。”
表字,即为表德之字。男子成人后,按古礼便不可直呼其名,需由父辈师长赐一别名,称之为字,以表其德。凡人相敬而呼,必称其表德之字,即表字。
暮青心里清楚,只是有些唤不出口,她继续喂他喝粥,过了会儿,问:“你可有表字?”
步惜欢笑看着她,“所以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那名儿。”
暮青一怔,“我不是一直都唤你的名?”
“我想听你唤一回我的名。”他笑,眉宇间生着缱绻之色,煞是耐看。
“何事?”
“好,依你。只是,有一事我可不想等百日。”他忽然道。
步惜欢一叹,虽心有遗憾,却甚是欢喜——她总归是担心他的身子,而非想要瞒着他。
暮青坚决不被他那笑吟吟的目光打动,“百日就百日!”
步惜欢闻言,试着商量,“伤养好了需百日呢。”
“步惜欢。”暮青将米粥放下,神色认真,“此事说来话长,你即便想听,我今夜不会说的,除非你先把伤养好。”
“前世?”步惜欢笑看暮青,果真将信将疑,此事若是别人跟他说,他必是不信的,但正因说的人是她,他才有些将信将疑。以她的性子,应是不会开这等玩笑的,但她偶尔也会有些恶趣味,比如那恋尸癖的事儿,因此他还真推敲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从前有个人,死后化魂,再世为人,却还记得前世之事,那人就是我。”暮青说话向来简洁,前世今生,在她口中不过几句话。其实,她不是不想回忆以前,找人倾诉,只是这等怪力乱神之事,他若听了必然将信将疑,这一晚哪还睡得着?
步惜欢果然觉得她在玩笑,笑着往软枕里一倚,瞧着她道:“我还真没听过鬼故事,说来听听。”
还真沾边儿了。
暮青一愣,似真似假道:“嗯。”
步惜欢懒洋洋地笑问:“鬼故事?”
听了睡不着?
她不说,他便等着,一勺一勺地喝着她喂来嘴边的粥,待粥喝了半碗,她总算开了口,“步惜欢,此事……我从未与人说过,也不知如何解释,你正养伤,听了大抵要睡不着,我认为休息比听故事更重要。”
暮青舀了勺清粥送到步惜欢唇边,一时没出声。她若说她留过洋,他必然要问她是如何到西海尽头去的;她若说她是异世的一缕幽魂,莫说他信不信,她都无法解释其中因由。
他曾派人到古水县查过她的身世,她一出生娘亲便故去了,她跟着爹长大,三岁随父出入义庄,除了出城查案就没有离开过古水县。而古水县离汴河城仅百里,如若有西洋人现身,事情定然会传到汴河行宫,古水知县亦会上奏朝廷,可不但朝廷没有接到奏报,此事连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步惜欢的目光深了些,又问:“那异人国与大兴远隔万里,无船可达,那西洋人是如何飘洋远至的,你又是如何遇上他的?”
“算是吧。”暮青模棱两可道。
“青青,你待事待人的一些想法与闺阁女子大有不同,且你验尸断案之时用词颇为生僻,那察言观色之法亦非我朝之学,你曾说过这些是师承英国的威廉教授,那英国……是西海尽处的异人国?”步惜欢望着暮青,目光带着探究,他一直想问此事。
步惜欢却挑了挑眉,正常?大兴女子里大抵只有她觉得夜里陪除了父兄夫君之外的男子吃饭正常。
“我视元修为战友,陪战友用一顿晚饭,我认为很正常。”暮青就事论事道。
这话说完,果见男子眸光深沉,似匿着风浪。
她把那勺清粥喂他喝进去,道:“知道就派人告诉你一声,不用等我了。”
他却似乎对这话不满意,问道:“你若知道呢?”
他正养伤,若是知道他在,她怎会不告诉他一声,让他等到这么晚了才用膳?
“我吃过了。”她答,舀了勺清粥送去他唇边时才瞧见他眸中笑意有些深,这才想起今夜与元修一起用饭的事儿,不由道,“我又不知你在。”
“你不用些?”他问。
杨氏备的晚膳颇为丰富,暮青吩咐了她要清淡的,她却除了清粥外,还备了素炒四碟,蒸糕四碟,清汤一碗。步惜欢身子虚,吃不下这么多饭菜,暮青便拨了两样性温的小菜,端着清粥到了榻前,如同早晨那般亲手喂他用膳。
待月杀退下后,步惜欢才将帐帘收了,让暮青下了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