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多家媒体报道,凌氏执行总裁凌朔将于六月十六日迎娶白氏小姐入门,在云城梦幻古堡举行婚礼,大宴宾客……”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凌惜音有些烦燥地关掉了车上的广播电台
。
什么破频道,天天播凌家的这点破事,还没完没了是吗!
驾驶座上的炎景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目不斜视地开车。
“看我干嘛?”凌惜音撇了撇嘴,“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惨?”
虽然她不是爱凌朔爱得深入骨髓,视他如命,但也是真心对待过的,难免心里会觉得难受。
再说了,就算是你养条狗时间长了,也会有点感情,突然这么一下子跑去别人家了还咬了你一口,你觉得憋不憋屈!
炎景煜微微勾唇,“嗯,的确很惨。”
“喂,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算了,她也没指望这个家伙有多少同情心,“炎景煜,你请我喝酒吧。”
“嗯?”炎景煜转过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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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了,凌朔那个该死的把我资产都冻结了,现在有钱不能用,有家不能回。”
“谁要听你说这个?我是问你去哪,酒吧?”炎景煜有些失笑,他看起来像是一顿酒都舍不得请的人吗?
“……哦。”凌惜音摸摸鼻子,算她自作多情,“酒吧太吵,你去买吧。”
炎景煜眉峰轻扬,这还是第一个敢指使他买东西的女人。
不过,这样的感觉似乎并不坏。
“要什么酒?”
“给我来几打啤酒,好久没喝了。”
炎景煜把车停在路边,一手打开车门,轻笑一声,“你还真是接地气。”
炎景煜很快买来了几打啤酒,钻进了车里。
凌惜音接过一罐啤酒,食指娴熟地拉开一个口子,丰富的白色泡沫顿时溢了出来。
她喝了一口,满足地喟叹出声,果然是炎景煜,就连啤酒买的也是最高档的。
见炎景煜也拿起一罐来喝,凌惜音的眼底划过一丝惊讶,在她的印象里,像他这样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天之骄子一般都是喝动不动几十万的红酒,哪有喝啤酒喝得这么自然的?
不过她也懒得多想,直接朝炎景煜举起了酒罐,“来,我们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炎景煜十分不客气地打击她,“庆祝你被甩?还是失业?又或者是一穷二白,无家可归?”
凌惜音咬了咬牙,“钱财乃身外之物,庆祝我看清和摆脱渣男!”
虽然啤酒度数不高,但几打入腹,凌惜音便有些醉了,懒懒地歪在副驾驶座上,不停地咒骂着凌朔,连他的祖宗十八代也拉出来问候了一遍。
炎景煜看着她的侧脸,目光幽深,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十年前,他还在美国上大学。
在某一个深夜,他遇见一个坐在街上花圃旁边喝酒的女孩。她一罐罐地将那些廉价的啤酒灌入腹中,眼晴里的情绪似月光一般清冷。
深夜里孤身的漂亮女孩总是让坏人惦记,很快便有几个美国围住了她。
在他以为自己难免要上演一轮英雄救美的恶俗戏码时,刺耳的枪声划破天际,几个同时倒有地上,头上都多了个血窟窿。
那一刻,他清晰地看见她的眼神,冰冷锐利,充满杀戮。
她看起来很小,最多只有十五岁,但那个眼神让炎景煜心里翻涌起不知名的情绪。
她的冷静,能力,胆识,气质都让他觉得欣赏。
是的,他想要她——单纯像是男人看见一把好枪想要把它据为己有然后收藏起来。
以至于后来成为了深深的执念,原本单纯的也变得不再单纯。
从那个夜晚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直到他回国接任公司,竟然在商战中与她再一次相遇,他知道了她现在的名字——凌惜音,凌家的养女。
十年间,不知是什么东西将她曾经尖锐的棱角磨得圆润,但他依然可以看见她透出骨子里的锋芒。
昨天晚上,以他的自制力,明明可以克制自己,却还是私心地抱着她一起沉沦放纵,在她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这一次,她别想逃走。
凌惜音,只会是他的。
炎景煜的思绪慢慢回到了现实,他微微侧身,将凌惜音身上的安全带系好,沉默地启动车子,开往他的别墅。
车子到了炎氏别墅,都还没有停稳,凌惜音已经拉开车门有些踉跄地先一步下了车。
“靠!你家竟然这么大,哪里是别墅,简直是城堡啊!”
凌惜音十分自来熟地进了炎景煜的家门,直接甩飞了脚上的高跟鞋,包也丢到一边,开始大声忘我地唱起歌来,“如果你说你真的要走,请诚实点来告诉我,不要偷偷摸摸地走……”
听着她的鬼哭狼嚎,炎景煜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吴妈,煮点醒酒汤来。”
“哎,好好好。”在厨房里偷看的吴妈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忙活去了。
先生终于带女朋友回来了,看着还挺漂亮,而且还活泼。看以后谁还敢说她们家先生不近女色。
“朋友们,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嗨起来!”凌惜音仍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一脚踩上了客厅里的豪华沙发,还顺手抄起了摇控器充当话筒,“什么天长地久,只是随便说说……”
相当令人折磨的高分贝噪音。
炎景煜后悔自己没有多灌凌惜音一点,弄得她现在一副半醉的样子,十分有精神地在发酒疯!
“我们一起来……唔……”凌惜音还没摆完大腕范儿,炎景煜便一把将她柔软的身体捞进了自己怀里,用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醉言醉语。
凌惜音有一瞬间的恍惚,等反应过来,他的大掌已经穿过她的发丝,压住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能退缩地承受他的吻。
她下意识的用手他的胸膛,不安分的着腰肢,也在挪动,绊在炎景煜的。一个不慎,两个人重重地跌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凌惜音。”炎景煜微微起身,将她的手按在头顶,威胁道,“不许再出声。”
凌惜音喘着气,一眨不眨地盯着炎景煜,好像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吴妈笑呵呵地把醒酒汤端到客厅,偷偷瞄了两人一眼,又躲回厨房了。
炎景煜起身松开凌惜音,顺手拿过了醒酒汤,“喝完,然后睡觉。”
谁知一听这话,凌惜音却将那碗汤往旁边一推,十分傲娇地扭头,“不喝。”
哼,凭什么你叫我喝我就喝,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
“那我继续亲你。”
“……”凌惜音的脑子费劲地权衡了一下利弊,“哦,那我喝吧。”
喝完醒酒汤后,炎景煜把还想继续闹腾的凌惜音拖上楼,拉进房间,抱,对方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对了。”凌惜音突然从坐起来,一本正经看着炎景煜,“你……不能趁机占我便宜。”
“嗯。”反正刚才他已经占过了。
“也……也不能和我一起睡觉,听见没?”
“废话说完了就给我闭上眼睛。”炎景煜忍不住使劲揉乱她头顶的头发,他看起来像是那么的男人吗!这个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话音一落,凌惜音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炎景煜不由得轻啧了一声,真是个和猪一样麻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