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穿着了一身新衣,银锦夹棉长袍,领口滚着银貂绒,衬得那俊脸越发让人移不开目光。
尹书唯点头:“嗯,要去见一个朋友。”
梁玉娇忙问:“表哥,我今儿没地方可以去,正无聊呢,能和你一起去吗?”
尹书唯道:“不太方便,下次吧。”
梁玉娇不依:“不要下次啦,就今天嘛,今天大年初二,外头一定很热闹,外祖父又不让我自己出去,我若跟你一起出去,外祖父肯定会答应。”
尹书唯摇头:“不行,我要去并肩王府,恐怕不方便带上你。”
梁玉娇面上的笑容僵住,立时问:“你要去见长乐郡主?”
尹书唯点头,目光看向远处,小厮朝他招手,示意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是,我要去见她,谢她治好了祖母。”
梁玉娇扬高了声道:“只是谢她吗?没有别的了?”
尹书唯皱眉,不悦道:“梁表妹,这事似乎与你无关吧?让开。”
梁玉娇冷笑:“确实与我无关,但我还是要说,你省省力气吧,我听说,长乐郡主那日咱们文昌侯府回去时遇袭,伤势严重,数日前便听闻命在旦夕,说不定现在已经——”
梁玉娇话没说完便被尹书唯粗鲁的推开,匆忙奔离。
尹书唯想起这几日见到祖父时的样子,祖父似乎有事想和他说,却又总开不了口,成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来他们都知道了,就只有他还被蒙在骨里。
马车疯狂的跑在街道上,一路狂奔至并肩王府。
这一次,那紧闭多日的大门终于打开,他一路小跑的来到抱月居。
溶月坐在床边发呆,见他进来,强扯出一丝笑:“你来啦。”
尹书唯顾不上行礼,径直冲到床前,掀开那垂纱帘帐,瞧见那些原本活力无限的脸,变得死气沉沉。
他颤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溶月道:“她中毒了。”
“是什么人干的?”他问。
溶月摇头:“不清楚,伏击她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
尹书唯着急忙慌的看了看念文,又看着溶月:“公主,您不是神医吗?她就算是中毒,您也可以给她解毒的不是吗?”
溶月苦笑:“我也希望我能为她解毒,可她中的毒十分罕见,解毒需要特殊的药,这里没有,王爷已经去找药了,希望还能来得及。”
“是什么药?我也可以帮着一起找。”他忙道。
溶月摇头:“不必了,京都城的药堂我们已经找遍了,也派了人去各处的药房寻找,若有消息会传回来。”
黑甲蛇剧毒无比,只生于南藏,而中原人并没有几个愿意去南藏做生意,大多是有去无回,所以南藏的东西,根本无法销往中原,这也是上官家费尽心机用上弥陀散的最大原因。
若用寻常的毒药,他们知道根本无法奏效,唯有用这种毒,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那现在怎么办?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吗?”尹书唯心痛难忍,若不是因为他,念文怎会遇袭,这事他也有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