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
司马长风十分无奈,他几乎可以背得出来,父亲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这种长篇大论的教训,几乎每隔几天便要来上一次。
谁知,父亲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平时必须要念叨的那些话突然就憋了回去。
“长风,楚瑜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司马长风摇头:“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我没说过,他也没问过,如果他对咱们司马家足够了解的话,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可若不太了解,这就不好说了。”
司马家主点头:“我知道了,你有空向人家好好学学,这么好的机会,不要总想着玩乐。”
司马长风不断点头,无奈的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叹息道:“知道了知道了,爹,您可怕的地方是什么您知道吗?”
司马家主不解:“是什么?”
司马长风退后了一步,笑道:“唠叨,比我娘还唠叨,真怀疑你上辈是不是个深闺怨妇。”
司马家主气的吹胡子瞪眼,跳起来追着儿子喊打,司马长风则灵活的躲避。
这时一位面容端秀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朝二人喊道:“你们俩个,都多大的人了,还当众这般闹,让外人瞧见了,还道咱们司马府半点规矩也没有呢。”
司马长风跑到母亲的身边躲避,笑道:“娘,这可不怨我,话没说两句父亲就要揍我,您可得为我作主。”
司马夫人扭头看他,疑道:“你这额角上是什么?”
她伸手在儿子额角一抹,些许黏黏糊糊的东西被她粘在了手指上。
司马长风也伸手一抹,发觉手指上本就粘了许多暗黄色的粘稠物。
“这是什么?哪里来的?”他自己也是蒙圈,这东西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和脸上?
司马家主抓过司马长风的手一看,疑问:“你自己摸了什么东西自己不清楚?”
摸了什么东西?他细想了想,刚刚弹了琴啊,弹琴之前只碰过楚瑜,搂过他的腰,扶过他的肩,还接了他的鼻子。
想到当时捏他鼻子时,确实感觉到有些粘手,难道这东西是楚瑜脸上的?
“你想到什么?”司马家主问。
他如实相告:“先前楚瑜醉酒,正好轮到他弹奏,我为了叫醒他,捏过他的鼻子,好像是他鼻子上的东西。”他扭头朝母亲问:“娘,你们平日擦在脸上的东西,是这样式的?”
司马夫人摇头:“当然不是,不过你手上这种东西,倒像是易容用的涂料。”
父子俩异口同声道“易容?”
司马夫人白了他们一眼:“瞧你们大惊小怪的模样,易容有什么稀奇的?多少男女在走江湖的时候,因不方便露出本来面目,便在脸上或戴人皮面具,完全的遮住自己的容貌,或在脸上涂上一些特殊的涂料,将自己的肤色掩盖。”
司马长风想到楚瑜那暗黄的肤色,又想到他先前在琴行换衣裳时,他偶然撞见楚瑜那白皙的脖颈,以及弹琴时修长细嫩的手指,这些肤色,皆和他的脸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