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总管干笑道:“王爷,祁小姐这一手炼药术,确实精妙,不如这安神香就让祁小姐来炼,药方御医院和咱们府里的药师都验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东西也都试用过,效果您也清楚,不如这药材就用咱们府里药师准备的,让祁小姐就在府里的药房炼,药师也在,一来能学习这炼药术,二来也起到了个监督的作用,您看?”
楚廉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便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吩咐下去,选药一定要慎之又慎,莫要出一丁点的差错。”
田总管忙应下:“明白!”
尽管祁溶月在楚廉面前没有露出一丝的破绽,可生性多疑的楚廉,依然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的相信她,这也在祁溶月的意料之中,若非有万全的把握,她不会轻举妄动。
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仲文回到晋城后,在闵恒之的安排下,将原本该指派给他的骑凉山精骑改换成了他自己的亲信,虽只有百余人,却个个身手了得,且都忠心耿耿。
楚天齐以郑仲文表弟的身份,改名齐天,混在剿匪队中,踏上他复仇之路的第一段征程。
郑仲文离开晋城的第三天,闵恒之便将郑仲文留下的周朝三王子的贴身玉佩暗中派人送往周朝,并附密信一封,极尽挑衅之言语,以期能刺激老周王出兵。
如此一来,陇西出事,郑侯爷便能前往陇西平乱,再由他暗中将郑府家眷偷偷转移至安全之所,免得事发之时殃及无辜。
然而,他们所预想的局面并没有出现,陇西很平静,周王并没有因为三儿子的死而派兵伐楚,甚至周王室一点相关动静都没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祁溶月心里着急,仲文和天齐已经离开半个月,消息也时有时无,她必须想法子让郑侯爷在不被楚廉怀疑的情况下前往陇西掌兵,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周朝向楚朝发兵讨伐。
她心烦意乱的躺在床~上想办法,半梦半醒的到了半夜,那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她突然间想起,在彭城溶瑜堂时,她无意间瞧见周安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玉佩发呆,那玉佩的形状模样,分明就和郑仲文那日从三王子周波身上得来的十分相似,玉佩上的图案,乃是一只角龙图案,很特别,她虽只看过一眼,却记在了心里,那天仲文拿来周波的玉佩时,她一眼便觉得眼熟,当时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周波,周安———都姓周,且他身上的那股子气质,着实不像是一般的寒门书生当有的。
再想到周母对待周安的态度,亲密自是亲密,可那亲密中,似乎又透着一股子尊重与细弱的卑微,这不像是一个母亲会对儿子的态度,她当初发觉时,还道是自己太多疑,此时想来,周母未必是他的亲生母亲,而周安,应该就是五年前周王室失踪的小王子。
想到这里,她的脑中又形成了另一个大胆的计划,而这计划的重中之重,便是周安,她必须亲自去一趟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