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了?”他挑眉。
阿宝点头:“来过了,刚走一会,脸色可不太好。”
司马长风切了一声:“他脸色什么时候好过?成天见了我,不是训就是斥。”
阿宝忙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听见,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公子,您可千万不能说这样的话,老爷训斥您,也是为了您好,您可别再惹他生气了。”
“为了我好?”司马长风摇头:“他才不是为了我好,他是怕我担不起家主这个责任,丢了他的人,若真是为了我好,明知我不想做的事,又怎会强逼着我去做?”
阿宝听了这话,更是心惊肉跳:“我的公子哎,您在老爷面前,可千千万万不能说这样的话。”
司马长风没理他,端了一旁新沏的茶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又苦又涩,若在平时,他肯定要吐出来,可今儿却觉得这茶的滋味,和他心里的苦闷差不多意思,竟一气将一盏浓茶给喝干净了。
阿宝见他喝了茶,也没抱怨茶苦,心下稍安,公子并没有醉的很厉害,这一盏浓茶下去,起码能减三分醉,一会到了老爷面前,应该不会再乱说话了。
“公子,老爷说让您去书房见他。”
司马长风搁下茶盏,长长叹了一气:“一日三顿训,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无奈,无奈。
他起身,大步走出了院子,往中院书房走去。
书房阔大,里头摆了两方大书架,一架塞满了书,一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琴。
一方古朴大气的黄梨木书桌摆在百宝架前,百里家主正写字的手突然停下,看着已经走到桌前的儿子,眉头微皱:“一大早的出门,去哪里喝酒了?”
司马长风耸肩:“喝酒当然是去酒楼,还能去哪里?”
司马家主将手中的笔丢进了洗笔缸中,严厉的目光将他上下一通打量:“恐怕不是去了一般的酒楼吧。”
司马长风挑眉:“那爹您认为儿子上哪里喝酒去了?”
“红颜坊,你今儿去了还是没去?”司马家主问。
司马长风心头微愣,他怎知他今儿去了红颜坊?
“爹,你派人跟踪我?”
司马家主冷哼:“我没你这么闲,今儿德邦去红颜坊所在的那条街办事,恰好看见你从红颜坊里出来。”
司马长风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从红颜坊里出来,不单被迷路的凉儿撞见,还这么巧的被德邦给撞见?
“爹,您老实说,是不是你也去了红颜坊?那里有你的相好?”
司马家主怒拍桌案:“你瞎胡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看看你,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你成亲你又不肯,现在倒好,想女人了,直接去青楼,若让族中长老知道了,你清楚后果吗?”
司马长风一脸无奈:“爹,你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嘛,我去红颜坊是有事要求证,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马家主冷哼:“你这话拿去哄小孩还差不多,一大早跑到青楼喝花酒,还能有什么事求证?什么事需要上青楼去求证,你说来我听听,也让我多长点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