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里就在长住的大夫,专为府里人看病,侍女去后不久便将李大夫给带了来。
李大夫拎着医药箱,一路小跑来,天又热,满头满面的汗,粗气也喘个不停,一进屋,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立时便被屋里侯着的侍女直接推到了上官拓的床前。
廖氏急的不行,见大夫来了,赶忙让出了位子,好让大夫诊治。
李大夫伸手去扣上官拓的手腕,手指刚碰上上官拓的皮肉,还没摸着脉门,竟被上官拓反手拧住了胳膊:“谁?是谁要害我?”
李大夫疼的说不出话来,“是是,是小人,小人是来给侯爷看病的。”
廖氏忙道:“老爷,这是李大夫,您快松手,让李大夫给您瞧瞧。”
上官拓迷糊的神志渐渐清醒,胸口依然刀刺般疼痛,他缓缓松开了手,任由李大夫为他把脉。
见李大夫神色越来越凝重,廖氏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李大夫,侯爷他怎么了?究竟得了什么病?为何会突然这样?”
李大夫将上官拓的手放下,皱眉摇头:“夫人,小人无能,实在看不出侯爷究竟得了什么病症。”
廖氏心中不悦,这李大夫平日看起来还算高明,怎的现在竟连个所以然都看不出来。
她想到平日身体向来不错的丈夫,今日突然女病,实在太过蹊跷,便问:“你老实说,侯爷是不是中毒了?”
李大夫摇头:“看起来不像是中毒,似乎是旧疾复发,但这旧疾究竟是什么疾,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廖氏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他是旧疾复发,可又看不出是什么旧疾,你这不是信口开河吗?”
李大夫赶忙跪下:“夫人,是小人学艺未精,还请夫人恕罪。”
廖氏虽然生气,可眼下她更着急丈夫的病情,哪里有空跟这李大夫计较,转目朝一旁的侍女问:“方太医何时能到?”
侍女忙道:“夫人,奴婢这就去瞧瞧。”
侍女刚走到门口,便见另一个侍女引着方太医进了院子,忙又折回了身,“夫人,方太医来了。”
廖氏定了定神,方太医来了就好,有方太医在,侯爷的病一定能治好,那可是太医啊,万里挑一的医术高才。
李大夫见夫人没有发落他,但也没有让他起来,自然也不敢起来,只好挪了挪身子,给方太医让道。
方太医在太医院供职已经十数年,四十出头的模样,生得白面无须,个子瘦高,走路带风。
身后跟着的小童也颇为精神,拎着个药箱,一进门便扫了眼床榻上的上官拓,黑漆漆的眼珠子泛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方太医,您可来了。”廖氏着急道。
方太医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床前,二话不说便开始号脉,和李大夫一样,那眉头是越皱越紧。
“方太医,侯爷他究竟怎么了?”廖氏见方太医这模样,心里慌得很。
方太医睁开了双眼,皱眉问:“侯爷从前受过什么重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