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郎点头,满目感慨:“是啊,就是她,没想到,今时今日,咱们莫家的命脉,竟是她给救回来的。”
莫自贤想到祁溶月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说出来的话,却那般的市侩,不由皱眉道:“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莫大郎道:“贤儿,你误会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溶月虽然嘴上那般说,张口闭口都是千两诊金,但她其实并不是真的为诊金而来。”
莫自贤不解:“这是什么话?她不为诊金而来,又为何而来?”他可不记得莫家和祁溶月平日有什么往来。
莫大郎摇头:“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许是因为,这里毕竟是她母亲的娘家吧,她想帮咱们,可又不愿意与咱们有过多的牵扯,这才张口闭口都是千两诊金的话,其实她早已身家万贯,在晋城和彭城都有她的医馆,如今又在京都为即将登基的廉王治病,你认为她会缺这千两诊金吗?”
莫自贤喃喃自语:“这么说来,倒真是我误会她了。”他心中泛起浓郁的歉疚,从前他们莫家就没关心过这个表妹,听说她去年被祁永春赶出家门时回过一趟莫家,却被母亲给打发走了,还让她在雪夜里冻了一夜不让进门,这事他当初听了并没有很在意,现在想来,直是对她亏欠颇多。
莫自贤本想亲自对祁溶月说一声谢谢,可怎料,他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她再回来,昏昏沉沉睡着后,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祁溶月已经离开了莫府,回往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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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九月二十六。
距离楚廉登基还有十二天。
“王爷,感觉怎么样?”祁溶月笑盈盈的看着在书房大步走动的楚廉,笑问。
楚廉满目喜色,笑的几乎是得意忘形:“好,很好,太妙了,我这腿真是一点也不疼了。”
妙,当然很妙,这药能保你的腿九九八十一天不疼,一点都不疼,就和正常人的腿一样。
她淡笑:“王爷,您福泽深厚,我在山中寻这七苦子之时,不慎跌落山坳,本以为性命要就此交待了,却没成想,非但没死成,还在山坳里找到了上等的七苦子,方炼成此药,您这腿伤,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彻底的痊愈。”
楚廉的面上尽是得意之色,志得意满!
旧疾痊愈,帝途顺遂,百官臣服,他当然得意,当然意满!
且让他再得意一阵,顶天了也不过八十一日,九九八十一天后,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得意。
“王爷,公主来了。”
门口的下人话音刚落下,楚天心那花蝴蝶似的轻灵身影飘然而入,漂亮的眼睛看向祁溶月时,宛如锋利的刀子割上了祁溶月那美丽的脸蛋。
“祁小姐也在?”她意味深长的扫了祁溶月一眼,慢行至楚廉身边。
楚廉笑眯眯道:“心儿,你看父王这腿。”
楚天心见父王这般高兴,忙问:“父王,您这腿伤全好了?”
楚廉点头:“好了,全好了,这么多年来,我这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舒坦过,祁小姐的医术,真真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