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好,他刚刚没有拿方太医如何,若真动手杀了他,岂不是害了自己?
这时又有太医陆续到了,上官拓让他们一一为其诊断,所得出的结论,几乎相同,也和梁掌院一样,他们都开不出能治疗上官拓的方子。
“侯爷,这么看来,方太医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廖氏见他皱眉不悦,赶忙开解道。
上官拓不理廖氏,径直将目光落在了梁掌院的身上:“梁掌院,难道除了方太医,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治我这病?”
梁掌院想了想,道:“或许有,护国公主医术精绝,若有她在,您这病说不定还能根治,再者护国公主的师傅简蕴,也是个上好的人选。”
梁掌院虽常行走于禁宫,却不与朝臣交往,宫里的事虽有耳闻,也知如今侯爷权势倾天,并肩王府一朝势落,可护国公主和简蕴的生死情况,他其实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得到过证实。
今日对上官拓这一言,也存着些许探究,想要从上官拓的口中,得到证实。
上官拓刚刚松开的眉头,立时拢起,目光极为不悦的掠向梁掌院,“你想问什么就直问,何必借东问西。”
梁掌院干笑:“侯爷多心了,我并没有想问别的。”
上官拓心情很不爽,这病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大他将祁溶月和简蕴都收拾了才发,如今京都城的两个神医都没了,他这病难道就真的治不好了?
不,他不信,凭他如今的权势,若连一个区区的病都治不好,那他这些权势,不是白争了?有何意义?
“滚,你们都给我滚,废物,全是废物。”
赶走了所有太医,上官拓便朝廖氏道:“吩咐下去,通令全国,寻找能治疗我这痼疾的良医,只要能治好,赏金万两。”
廖氏其实想说,方太医治的就不错,每次只要病发,方太医一来,定能有所好转,若继续让方太医治下去,说不定就能治好呢。
可廖氏毕竟不是上官拓,她无法亲身体会上官拓的心情,上官拓每次见到方大医,感觉都很奇怪,方太医总是一副淡然若定的模样,面上还时常挂着笑,可那笑,他总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他的笑中藏着刀刃。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了疑心,这疑心在心里头扎了根,便很难再连根拔除。
廖氏现在见到丈夫时,心里也总是有些害怕,总觉得他变了,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变的暴躁易怒,动不对就对她大呼小叫,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大他眼里似乎都是错的。
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她生生咽了回去,他说寻医就寻医吧,她总归是做不了他的主,就按他说的去办,也没什么不好的。
世上本无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有心打听,上官拓院里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上官诺和念文的耳中。
上官诺皱着眉不言语,念文托着腮想事情。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上官诺终于忍耐不住:“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