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就算你越我走,我也不会走。
待她睡熟,他将她抱起,搂在了怀里,让她可以睡的更舒服些。
向来薄冷的唇角,轻轻勾出一丝浅笑,万年寒川般的眼眸间,泛出浓浓的温柔。
熟悉他的人,都道他打小便刻板似老头,以为这是他的天性,天性冷淡,天性老成。
殊不知,这些都不过是他的伪装,他想将自己伪装成老成的模样,让自己看起来不像小了她两岁的男孩。
他什么都拼命的学,他确实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很快,可在夜深人静时,他依然在努力用功,因为他要变得更强,变得更好,方才有资格站在如此优秀的她身边。
处处胜她,只为了让她忘记他小她两岁的事实。
甚至要求她叫他师叔,也不过是让她记住他的与众不同。
他自己也记不清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占据了他全部的人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为了她。
怀中的身子越发滚烫,越是这般,她便越会感觉到冷,他将自己的中衣也脱下,裹住她的身体,紧紧的搂着她,只要熬过这一夜,明日一早离开这鬼地方,回到溶瑜堂喝上两剂药,自然能药到病除。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她一睁眼,便瞧见一片并敞着的胸膛,里衣的衣襟口被她紧紧抓在手里,将那领口扯开一大片,露出那健硕的胸膛。
而自己,正躺在他的臂弯中,头颅半靠着那片胸膛。
她一夜都是这样睡的吗?
这姿势,也太过暧昧了吧。。。
她赶忙坐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裹着他的衣裳,外衫和中衣全都在她身上,看来是她昨夜寒症发作了。
她这一动,万琨也醒了过来,赶忙坐起身去探她的额温,他的手刚刚触到她的额头,她便迅速弹开,干笑:“没,没事了,我没事了。”
她将衣服塞回他的手里:“你快穿上,仔细着凉。”她白皙的小脸上泛出红霞,染至耳根,心砰砰砰乱跳,便是呼吸也开始乱了。
她甩头,将心中的遐思甩去,命令自己忘记刚刚那片光景,可越是这般刻意,那胸膛半露的画面,便始终都浮在她眼前。
天呐,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人,怎会对小自己两岁的小师叔生出绮念来,这简直就是罪过,天大的罪过啊。
他抿唇,浅谈的笑意在唇角散开,“你怎么了?怎的脸这般红?”
她不敢看他,只硬着声道:“病没好,自然脸色会奇怪,你快穿上衣服,一会着凉可又是我的罪过。”
他看了眼手中的衣裳,上头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他起身,迅速将衣裳穿好,理了理微乱的发髻,伸手将仍坐在草地上的念文扶起。
念文看了眼那两人高的坑壁,又看了眼自己的腿,一只脱臼,一只被毒蛇咬过,都使不上力,这可怎么出去?
她正四下乱看,想找到更好的办法,突然身子一歪,她竟被他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