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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琳想着二姨娘的办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一面走,一面想象着晨兮生不如死的样子,不禁开心地笑出了声。
就在她开心不已之时,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声音里不掩淡淡讥诮:“二小姐,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晨兮身边的丫环千儿与万儿,当下她的脸色一变,哼了声,快速离去。
千儿与万儿对望了一眼,眼中均有丝丝的疑惑。
就在如琳的身影消失在角落之时,两人突然相视一笑,如影子般追向了如琳。
如琳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一会,仿佛走累了,便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东张西望了下,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她,于是她快速地闪入了树林之中。
待再出来时,已然打扮成了一个小丫头的样子,手里还拿了把笤帚。
千儿眨了眨眼道:“她这是做什么?”
万儿一本正经道:“做小姐做累了,迫不及待地想做丫环了呗。”
“那要不要将扫毛厕的事让她去做?”
万儿邪恶一笑,拍了拍千儿道:“好主意。”
如琳拿着笤帚低着头往前走着。
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那个丫头过来。”
她身体一僵,这声音她就算是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的声音。
她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
“喂,说你呢!没规矩!”
她又加快了脚步,不敢与千儿对上面,要是被千儿认出来,她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咦,你这是哪来的丫头?怎么一点没有规矩?叫了你半天也不应一声?难道是皮痒了想讨打不成?还不给我站住?”
见实在躲不过,如琳没有了办法,她低着头,压低声音道:“姐姐是叫我么?”
“废话,不叫你叫谁?”千儿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跟我来,把前面的地方收拾一下。”
“我还得去扫别的地方呢。”
“先放着,我那地方更要紧些。”
如琳本想不听,又怕引起千儿的怀疑,为了自己的计划,她想了想,低着头跟着千儿走了。
不一会就走到了一处地方,只听千儿道:“去,把那里收拾干净吧,我在外面等着你,收拾完了我等着用呢。”
还未等如琳反应过来,她就被一股大力推了进去。
“唔。”一股子的恶臭冲到了如琳的鼻腔中,她瞬间变了颜色,就要跑出去。
脚下刚动,就听到有人问道:“千儿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说天气热了,为了防止府里滋生苍蝇蚊子,所以对于茅厕一定要每隔两个时辰清理一下,我正好安排一个小丫环在收拾茅厕呢。”
“那真是辛苦千儿姐姐了。”
“谈什么辛苦,是大小姐关心大家,怕大家吃了苍蝇盯过的东西生病。”
“大小姐果然是爱护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那是。”千儿笑了说了声,随即道:“咦,你这个香包作得不错嘛。”
那丫环听了受宠若惊道:“千儿姐姐要是喜欢,我下次做一个送给姐姐。”
“哪能要你的东西?你教我怎么绣就行了。”
“那好啊。”
“那捡日子不是撞日子,咱们就在这树荫下教吧。”
“好。”
两人就站在树荫下谈了起来。
耳边听着时高时低的交谈声,如琳又气又急又是恶心。
她看着一个恭桶散发着恶臭,想死的心都有。
现在她被堵在里面,想出去都出不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如琳感觉自己快被臭死时,听到千儿叫了声:“呀,尽顾着跟你聊天了,不知道里面收拾的怎么样了,我进去看看。”
如琳吓得连忙拿起了笤帚扫了起来,一面扫一面吐。
“小丫头,打扫完了么?”
如琳正好吐完一番后,有气无力道:“还没有。”
“那快点吧,别耽误了别人用啊。”
“知道了。”
外面千儿勾了勾唇,找了个树荫下坐了下来,又跟之前的丫头聊起了针法。
如琳在里面恨得半死,这千儿真是个笨蛋,怎么连个绣花针法学了这么久都学不会?就那两个针法,她已经问了小丫环无数遍了,就算是只猪也学会了!
眼见着千儿似乎铁了心地要等她扫完验心,如琳才忍着恶心之意,快速的打扫起来。
好不容易她才打扫干净,直起了腰,侧耳听了听外面,竟然鸦雀无声。
她慢慢地探出了头,一看,哪有半人人影?
这下把她气得差点破口大骂,早知道她早走了,还老老实实地在这里闻臭气么?
她把笤帚一扔,往余巧儿养伤的地方走去。
才道余巧儿的房外,就听到余巧儿破口大骂:“这是什么中药?这么苦?让王爷来。”
“王妃,王爷回王府了。”
“什么?王爷把本妃留在这里了?”余巧儿吓得魂飞魄散,急道:“王爷可曾说什么?”
碧玉知道她的意思,连忙道:“王爷让王妃安心养伤,养好了再接您回王府。”
“噢。”余巧儿这才放下心来,突然,她问道:“碧玉,你可知道王爷为什么要打本妃?”
当时余巧儿被司马琳打得死去活来,根本没听到安乐叫司马琳皇兄,所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安乐就是皇后的嫡亲公主。
碧玉脸色一白,低低道:“王妃,您可知道那个少女是谁?”
“是谁?”余巧儿尖锐地叫出声,突然她想到一个可能,尖叫道:“是不是王爷看上她了?那个贱……唔……”
她还没骂完,就被碧玉吓得捂住了嘴。
“唔……”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对着碧玉破口大骂道:“碧玉,你这个小贱蹄子,怎么敢捂着本妃的嘴?你这是要犯上么?”
碧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王妃,那少女是安乐公主!”
“安乐公主又怎么了?本王妃还是四王妃……”
突然余巧儿呆在那里,歇斯底里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本王妃说一遍,那少女是什么人?”
碧玉掩住了眼底的鄙夷,淡淡道:“那是皇后的嫡出公主,咱们朝中最尊贵的公主安乐公主!”
余巧儿瞬间呆在那里,半晌不说一句话。
碧玉冷眼扫过了她,现在知道怕了?当初那么说安乐公主时怎么不怕?对于这个王妃,碧玉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的,先不说是换错的,就看余巧儿平时的为人处事就处处透着小家子气,比她一个丫环也不如,而且还不识大体,也不知道四皇子怎么就看上了她,还让她当了王妃的。
不过余巧儿再不怎么样,手段却是独辣的,自从当了王妃,才三日就发作了下人无数,都是对她有些怠慢的。
那下手之狠让人发指。
所以碧玉就算是再看不起余巧儿也不敢露出半分不满,她可不想象之前服侍余巧儿的丫环巧玉一样被余巧儿划花了脸。
巧玉不过是因为名字中跟余巧儿有了一个相同的字,而且长得比余巧儿更机灵些罢了,就被破了相。
“不!”余巧儿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把碧玉吓了一跳,只听余巧儿嘶心裂肺般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她杨晨兮就这么好命?不但身为什杨家的嫡女,还成了郡主,现在更是有了安乐公主当靠山?凭什么?她是凭什么啊?”
就算余巧儿再蠢,也知道自己这个四王妃根本是不能跟安乐公主可比拟的!
别说她了,就算是司马琳也不能跟安乐公主比!
安乐公主是谁啊,那是天之骄女!是皇上皇后最宠爱的公主。
而四皇子呢?不过是一个宫人所生的皇子,身后没有半点的势力,所依仗的不过是伍贵妃而已,而伍贵妃也未必会为了四皇子而得罪皇后的。
要不然,伍家也不会让伍媚当了太子的侧妃,可见伍家一直是作了两手准备的。
她愤愤不平的敲着床,原以为自己当了王妃,就能有机会报昔日之仇了,没想到晨兮的身后竟然有了比四皇子还硬的靠山!
这下她如何才能报得了仇?
她好恨啊!
碧玉见余巧儿如疯了般,吓得退后了数步。
这时只听人冷冷道:“王妃有的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想办法反击才是。”
顺着声音,余巧儿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脏兮兮的丫头站在那里,身上还散发着恶臭,顿时大叫起来:“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跟本妃说话?碧玉,把她给本妃杀了!”
“表姐,难道仇恨让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了么?”如琳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向了余巧儿。
余巧儿见是如琳,脸冷了下来,怒道:“怎么?你也来看本妃的笑话么?杨如琳,不要忘记,你可不比杨晨兮,不过是杨府的庶女,本妃要捏起你跟捏死个蚂蚁似的。”
如琳笑了笑,转眼对碧玉却冷道:“下去。”
碧玉怎么可能听她的?反而如母鸡般护在了余巧儿的面前。
余巧儿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对如琳颐指气使道:“本妃的人也是你能指使的动的么?”
如琳勾了勾唇道:“如果表姐不想报仇,那么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转身而去。
余巧儿阴晴不定地看着如琳的背影,就在如琳要走出门时,她叫道:“碧玉,去门口守着。”
一脚踏出门外的如琳笑了起来。
碧玉应了声走到了门外,如琳则又转了回来。
“说吧,你有什么办法?”余巧儿躺了下去,对如琳没好脸色道。
她与如琳一直争高争低的,也是有仇的,不过现在她最大的仇人是杨晨兮,所以她不介意与如琳合作。毕竟等毁了杨晨兮,要捏死如琳还是不手到擒来?
如琳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不过她也早算计好了,因为杨晨兮死了的话,余巧儿也别想好过了。
她假装没有看到余巧儿眼中的恶毒,笑道:“以我姐姐现在的地位,背后的势力,表姐以为如何能将她置于死地?”
余巧儿怒道:“杨如琳,你是来埋汰本妃的么?如果是这样,那么门在那里,你现在就走。”
如琳陪笑道:“表姐这是急的什么?我不是在跟你分析么?”
余巧儿听了才不甘道:“还用说么?本妃自然是没有办法,要是之前她没有结交到安乐公主还好说一些,但安乐公主素来仗义,要是被她知道了本妃对杨晨兮不利,恐怕会连累王爷的。”
“安乐公主自在是高贵不凡的,可是她再高贵也不能管别人的家事不是么?”
“家事?”余巧儿皱了皱眉:“王府是王府,候府是候府,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如琳眨了眨眼,试探道:“如果杨晨兮是王府的人呢?”
余巧儿心头一跳,想也不想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
开玩笑,杨晨兮的候府郡主,又结交了公主,如果纳入了四皇子府,四皇子府哪还有她的地位?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么高的位置,难道她还要拱手让人么?
“瞧表姐急的,您别忘了,您才是正妃啊。”
余巧儿一愣,随即讥道:“你疯了么?你以为舅舅会让他的嫡女当侧妃么?就算是舅舅肯,三王爷会肯么?安乐公主会肯么?”
“侧妃?谁说当侧妃的?就算是侧妃的话也不是表姐能拿捏的吧?要知道侧妃是入玉碟的,打杀发卖是不可以的!”
余巧儿更是冷笑了:“你是不是恨杨晨兮恨傻了?难道你还想让杨晨兮当王府的妾不成?”
如琳的脸陡然一变,变得狠毒,目露凶光道:“我是恨她恨傻了!所以我一定要让她当王府的妾!到那里,一个妾还不是被你捏在手里搓扁揉圆?就算是要她死,只要罗织个罪名就行了。”
余巧儿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可是她想了想道:“愿望是美好的,可是却是不可能实现的。”
“怎么不可能?自古无媒苟合就是奔,奔者为妾!”
余巧儿的眼中一亮:“你是说……”
如琳美艳的小脸上一片杀意:“只要抓奸在床,杨晨兮要是不想当妾也得当了!”
余巧儿大喜过望:“太好了,本妃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如琳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余巧儿叫住了如琳道:“你为什么要帮本妃?”
如琳讥诮的看了眼余巧儿道:“你傻了么?难道不知道我比你更恨杨晨兮么?她把我二姨娘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把我的兄长设计得死无全尸,更是把我一个好好的小姐变成了现在丫环不如的位置,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帮你……就&8226;是&8226;帮&8226;我!”
最后的话,她是一字一顿的说的。
余巧儿放下了心,她哪是不知道如琳与晨兮之间的仇恨,只是为了确定一下如琳是否真心,待看到如琳眼底真实的恨意,她知道这次计划是可行的。
待如琳走后,碧玉才走了进来看了会余巧儿,才战战兢兢道:“王妃……”
余巧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都听到了?”
“王妃饶命啊。”碧玉吓得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是有意偷听的,奴婢是怕如琳小姐对您不利,所以……”
“好了,不要说了。”余巧儿想着不久就能把杨晨兮往死里整,心情很好,便不追究碧玉的事了。
眼下这个碧玉人长得丑,做事却伶俐,脑子也活络,她很满意,不想轻易的发作碧玉。
何况在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有一个身边的人。
见余巧儿没有怪罪她,碧玉松了口气,可是想到晨兮的背景,王妃这么算计晨兮,会不会给王爷惹来祸端,她又担忧不已。
可是她毕竟是奴婢,主子的决定她是不敢干预的,唯有想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告诉王爷。
她在那里想着对策,而余巧儿却道:“碧玉,你说杨如琳所说的是不是可行?”
碧玉见余巧儿竟然征求她的意见,心中一喜道:“王爷最恨人算计他,奴婢是怕王爷知道事实后对王妃心中有了隔阂。”
余巧儿僵了僵,是啊,这事没有四皇子的配合是不行的,难道她给四皇子也下了药?要是四皇子清醒过来,记恨上了她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碧玉摇了摇头,不敢说话,她可不敢在余巧儿面前表现的比余巧儿还聪明,余巧儿这个善嫉,要是因此恨上了她,那她不是自找没趣么?
余巧儿自嘲一笑:“问你也是白问,你又能有什么主意?”
碧玉眼一闪,道:“要不王妃问问王爷的意思?怎么说杨小姐也是大儒世家,又是候府的郡主,家财万贯,想来王爷也会愿意的。”
家财万贯?
余巧儿眼睛一亮,她知道如何说动司马琳了。
凭着司马琳目前的地位别说纳杨晨兮为妾了,就算是娶正妃也不可能,但现在王府的状况余巧儿却是知道一二的,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没有钱还想成什么大事?
所以只要以钱来诱惑司马琳,相信司马琳会愿意铤而走险的。
于是她对碧玉道:“快给王爷带信,就说本妃有办法弄到钱。”
碧玉眸中全是笑意,应了声。
这下好了,有什么事也怪不到她的头上了。
司马琳得到余巧儿的消息,简直如久渴之人看到了甘霖,他正在为那云锦一万两金子的钱而愁得不可开交呢。
他兴冲冲地冲到了候府,美其名是想新婚的王妃了。
“巧儿……”看到余巧儿如猪头般的脸,他一阵的恶心,脸上却露出了惭愧之色:“你可怪本王?”
余巧儿大眼朦胧地看着他,欲语欲雨,泪在眼中打着转。
要是她还是昔日貌美如花的样子,这般模样倒是惹人怜爱的,可偏偏这么个神情却在一个猪脸上表现了出来,简直让司马琳快吐出来了。
他忍住了恶心之意,深情的看着余巧儿,大步走到了余巧儿的身前,将余巧儿搂在了怀里。
好了,终于不用看这丑陋的脸了,他将目光定在远处的一面墙上,声音温柔道:“是本王的错,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不,不怕你,妾身知道王爷是为了救妾身才不得以为之的。”
“你知道?”
“当然,要不是王爷这么下狠手,安乐公主定然不会轻易饶了妾身。”
“你知道就好,安乐这人平日看着温柔和气,可是下手却是狠毒不已,宫里经常有人因为一句话得罪了她,她就把人扔到了井里填井去了,还有人眼睛长得比她漂亮,她就把人的眼睛挖出来,还有人只是因为鼻子长得高一些,她就生生的把那人的鼻子挖空了,所以本王怕,怕她对你不利,所以才不得已下了狠手,还好安乐并没有追究,否则本王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她伤害你的。”
余巧儿将脸埋在司马琳的怀里,眼底一片冰冷,她要相信这话才怪呢,安乐虽然是公主,但风评一向很好,从来不乱杀无辜,在宫里是最好接近的公主了。
这司马琳分明是为了保全他自己,才对她痛下狠手的。
不过她还得靠他,所以只装着相信了他的话。
于是作出了感激之色,激动道:“别说了,王爷,妾身知道王爷是为了妾身好,但是请王爷千万不要再说为妾身拼命的事,妾身承受不起啊。”
装?谁不会?
司马琳听了高兴不已,哄一个女人还不容易的很?
声音愈加温存道:“本王得你为妻真是本王的幸事啊。”
“妾身能嫁王爷更是三生有幸呢。”
两个狗男女在那里虚情假意一番,仿佛真是恩爱之极。
良久,司马琳坐不住了,不禁道:“自从打了巧儿,本王心里一直愧疚不已,本该一早就来看巧儿,可是生怕巧儿还生着本王的气,现在实在是担心巧儿,所以迫不及待来了,没想到巧儿竟然没有怪本王,本王真是又是高兴又是惭愧,看着巧儿这般伤势,本王的心都疼得抽抽了。”
“是妾身的错,让王爷心疼了。”余巧儿抬起了头,将手抚上了司马琳的脸道:“只要是为了王爷,妾身就算是死也愿意。”
“巧儿……”司马琳动情不已,心里却恨余巧儿怎么还不说钱的事?
他又不想主动提出钱的事,生怕余巧儿多心,以为他是为了钱才来的,虽然他就是为了钱才来的。
余巧儿见司马琳如坐针毡的样子,知道他急着问钱的事,心里又是鄙夷又是凄苦,也更坚定了她要坐上那高位的决心!
否则她所受的一切就白受了。
当下也不再吊司马琳的胃口,道:“王爷知道妾身请王爷来的目的了吧?”
司马琳眼一闪,诧异道:“你让人请本王来?本王不知道啊!本王只是担心巧儿就来了。”
到现在还又想婊子又要立牌坊!
余巧儿暗骂了声,脸上却露出感激之色道:“妾身多谢王爷关心了,不过妾身也一直想着给府里添把力,所以请王爷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事。”
“那你快说。”
见司马琳沉不住气了,余巧儿得意一笑道:“王爷觉得我那表妹杨晨兮如何?”
司马琳想了想道:“有智谋,有能力,小小年纪不可估量。”
听到司马琳给晨兮这么高的评价,余巧儿心里如吃了苍蝇般,不过她志不在此,自动忽略过去,只是道:“只有这些么?”
“还有什么?”司马琳疑惑的眨了眨眼,脑海中浮现了晨兮模样后,心头一动道:“要是假以时日,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倾国倾城?”余巧儿咬牙切齿,眼中冒出怨毒的光芒,倾国倾城?还长大了?能让她长大么?
见余巧儿似乎嫉妒不已,司马琳懊恼地垂下了眸,眼下还靠着余巧儿想法弄钱,他怎么就这么嘴欠夸起了晨兮的容貌来?这不是找事么?
还好余巧儿没有执着此事,而是道:“再想想呢?”
这回司马琳学乖了,摇头道:“找不出来了。”
余巧儿微微一笑道:“王爷忘了,妾身这表妹可是很有钱的。”
听到钱字,司马琳的眼顿时亮了,可是想到这钱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又瞬间暗了起来。
他眼底的亮光没有逃过余巧儿眼,她满意的勾了勾唇,知道鱼儿上钩了。
她故作叹息道:“唉,也不知道谁能有幸娶到妾身那表妹,要是娶到表妹,那陪嫁就算是坐吃山空一辈子也花不了啊。”
“啊?杨晨兮这么有钱?”司马琳不信地看向了余巧儿。
余巧儿瞟了眼司马琳道:“怎么?王爷不相信妾身么?”
司马琳笑而不语。
“王爷以为林家宠表妹是假宠么?殊不知表妹一个头钗就值杨府的一年米粮呢!”
于是她把当初在杨家发生过的二姨娘用钗子陷害晨兮的事说了出来,带把当时春儿的话也学了一遍。
司马琳这才知道,原来林家的钱全是给杨晨兮的。
瞬间他的眼中就现出了贪婪之色。
余巧儿打蛇随棍上道:“听说她送给安乐公主的那匹云锦值两万金呢,而卖给王爷的也值一万金,王爷您想想,要不是有钱多的没地方花,她怎么可能眼也不眨的买上三万金的布准备送人?就算是送皇后也不是这么送法的不是么?”
这话说得司马琳心潮澎湃。
余巧儿见抿了抿唇低声道:“王爷不是一直想成大事么?可是成大事必须有钱啊,现在王爷有的是才能,有的是人脉,可是缺的却是钱啊,要是我表妹成了王爷的人,那……”
余巧儿说半句留了半句,让司马琳心痒难搔。
他一把抓住了余巧儿的手道:“你有没有好办法?怎么才能让杨晨兮成为本王的人?”
他没有告诉余巧儿的是,他除了肖想杨晨兮的钱还肖想杨晨兮的智慧。毕竟杨晨兮曾不动声色的坏了他两次好事,更让他损失了三千多死士。
余巧儿眼一闪,嗔道:“瞧王爷急的,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司马琳心中一凛,知道余巧儿善妒,之前因为他赞了一个丫环手好看,没几个时辰后那丫环的手就被烫伤了。
想到还要她为自己出谋划策,他掩住心头的厌恶,温存道:“巧儿,本王的心你还不明白么?这世上只有你一人才是凤女,所以等本王站在那高位之后,唯有你才是能跟本王比肩的人,本王这辈子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喜新厌旧?”
听到司马琳这么说,余巧儿满意地笑了:“妾身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王爷何必当真?”
司马琳知道女人擅长就是口是心非,心中一动,反而露出正色道:“那杨晨兮长得不如巧儿,本王怎么可能看上她呢?这事还是算了吧,本王岂是为了钱而委曲自己的人?何况要是让巧儿心里对本王有了介蒂,那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见司马琳竟然有了退缩之意,余巧儿倒急了,连忙道:“王爷,王爷本是人中龙凤,将来更是九五之尊,后宫充盈,妾身又不是那种没有肚量的人,怎么能犯下嫉妒的错呢?眼下杨晨兮又对王爷有所帮助,请王爷千万不要错失良机啊。”
司马琳见自己以退为进的手段达到了效果,心中狂喜,嘴上却还是坚持不肯。
结果在余巧儿的大力劝说下才微微的动容,直到余巧儿用幽怨的眼睛看着他道:“王爷,难道你不想让妾身坐上那女人都向往的位置么?难道你对妾身的爱都是假的么?”
这话一出,司马琳立刻投降了,动情道:“巧儿,本王心里只有你一个,既然你一定要这么做,那么本王就应了你。”
“太好了。”余巧儿大喜,哪知道自己却是入了司马琳的套。
司马琳暗中讥笑,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道:“只是如何做呢?”
“这个王爷不用问了,一切都有妾身安排,只是到时装作不知就是。”
这话正中了司马琳的下怀,他哪有不应之理?
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对余巧儿也温柔不已。
余巧儿将身体偎在司马琳的怀里,心思却恶毒的转着,想着用什么办法让杨晨兮就范。
抱了一会,司马琳轻叹了口气道:“巧儿的办法好是好,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本王哪去找一万两金子去买杨晨兮的云锦啊。”
余巧儿笑道:“这有何难,王爷将京中最挣钱的铺子卖了不就得了?”
“那怎么成?那可是生钱的铺子,卖了咱们以后吃什么用什么?”
“瞧王爷急的?”余巧儿回头将手指摁向了司马琳的额间,笑道:“你忘了,要是得到了杨晨兮,这京城的铺子哪个不比你手里现在的铺子强?眼下可不能让杨晨兮看出你没钱,对你有所戒备。”
司马琳茅塞顿开,笑道:“巧儿啊,你果然是本王的福星啊!”
余巧儿娇笑着将身体偎入了司马琳的怀里。
为了奖励余巧儿,司马琳将身体覆上了余巧儿。
“啊……”余巧儿一声痛呼,被司马琳前日打的地方只这么一压就疼得如刀绞般。
司马琳急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本王的错。”
眼里一片懊恼心疼之色,心里却松了口气,说实话,对着这具身体,他还真不下去这口。
待疼痛慢慢散去,余巧儿强笑道:“妾身知道王爷疼爱妾身,待妾身身体好后定然好好服侍王爷。”
“好好养着,本王这就让御医来给你好好看看。”
“不用了。”余巧儿连忙制止,她可不想让自己这般丑模样传到宫里去,她可是要当皇后的人,怎么能留下瑕疵呢?
司马琳本来也是这么一说,见余巧儿不答应,正好不请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司马琳才告辞而去。
兮园,晨兮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杯子,勾唇一笑:“二妹妹还真是不消停啊,看来该议亲了。”
千儿道:“可不是么,象咱们二小姐这样上得厅堂,下得茅厕的人,一定得找个好人家才是。”
晨兮想到如琳扫茅厕的样子,不禁莞尔。
“好好配合着吧,别让四王妃,四皇子,还有二妹妹失望了。”
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往里屋去了。
才到床上,她就被搂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