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猫鬼元气大伤,关进了金玉玲珑塔。夏芍要找下蛊之人,却需去找一个人。
到京城月余,蛊术事件就遇到了两回,不可谓几率不高。且猫鬼蛊这类失传已久的术法,夏芍直觉应该去找找衣妮。
但此时尚值假期,夏芍一大清早回到京城大学,来到生物系的宿舍楼,却被告知衣妮不在宿舍。她去哪里了,舍友也称不知,只道放了假她就没了影儿。
夏芍自是没透露找衣妮做什么,只是对其室友笑着点点头,谢过之后便走了。
倒是那室友望着夏芍离开的背影,撇撇嘴,实在理解不了,衣妮这种眼神厉害,嘴巴又毒,更不太合群的孤僻女生,怎么就得了夏芍的青眼。
夏芍离开京城大学之后,便和徐天胤去商场买些礼品,中午要去徐家吃饭,自然不好空着手去。
至于潘老的儿子,夏芍晚上伤了猫鬼,对他的身体也算大有助益,如果她猜得不错,今天就该大有好转。她打算从徐家出来后,再去趟医院,送张灵符过去。
行程就这样安排了下来,但夏芍和徐天胤逛商场的时候,却接到了华苑私人会所经理的电话,称有名姓郑的官员想见她。夏芍这才想起来,前天舞会上她曾看出这人亲戚有中邪迹象,并把华苑私人会所的名片给了他,因为当时第二天要去周教授家里,夏芍便和人约了今天。但今天事有不巧,老爷子请她去徐家做客。
夏芍只得再改约明天,挂了电话后却有些出神。
徐天胤陪在她身旁,问:“怎么?”
夏芍回过神来,道:“师兄还记得舞会那天找我的郑局长么?我当时看他亲戚有中邪的迹象,而他和那人都有财政问题,你说……会不会又是蛊?”
夏芍不得不这么想,这一切都太巧合了。猫鬼蛊是谋财害命的邪术,偏偏这两天遇到的事都跟人命、中邪、财务有关,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有可能。”徐天胤伸手帮她把手机收起来,抬手又理一理耳旁的细软的发丝,道,“去看之前,不必多想。”
夏芍顿时一笑,眉眼暖柔,“知道了,不分心。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男人看着她,唇边浅淡笑意,与他孤冷的气质极不符的柔和目光引得商场里的女孩子频频回头,目光惊艳。
夏芍轻轻挑眉,挽了徐天胤的胳膊,两人继续去逛了。
而就在两人忙着逛商场的时候,徐家也在忙活。
今天中午夏芍来吃饭,作为徐家三代第一次带女孩子来家里,老爷子很高兴,一大早地就叫来警卫员,向来朴素的老人,开始挑剔衣服的颜色。
“不好不好,藏青色的,显得我这个老头子太严肃了。”徐康国看着警卫员手里的藏青唐装,摆手。
警卫员瞠目,忍了好几忍才没说出“您老本来就严肃”的话。
麻溜儿换来一件红色唐装,又遭否决。
“不好不好,太扎眼了,叫那丫头看了笑话。”徐康国又摆手,否决!
警卫员一噎,“老首长,您想多了吧?今天夏小姐来拜见您老,您是长辈,她哪能笑话您?您以为还跟在公园儿里似的?”
徐康国一瞪眼,板起脸来,严肃,“你敢保证她不笑?她要是笑了,我这张老脸丢没了,是不是撸了你这警卫员的职?”
警卫员又一噎,虽知这是开玩笑,但还是无奈了。老首长今天跟小孩儿似的,瞧把他乐得。这只是孙子带孙媳妇回来拜见他,要真到了结婚的时候,不得把他乐得合不拢嘴?
徐康国平时俭朴,他到现在还保持着以前的老传统,衣服多是白色、灰色,别的样式的还真的少。最终警卫员找了件浅咖啡的短袖唐衫,上面印着暗红的国粹图案,老人看了看,这才叹了口气,“就这件吧。”
穿上之后,便背着手往书房去了。
到了书房,老人却没坐下,而是径直走到窗边,负手远望,望着红墙外的方向。
青天,红瓦,阳光静好。
时间才半上午,徐天胤和夏芍自不会这么早就来,但是徐彦绍和徐彦英两家人却是早早到了。
老爷子亲口发话,让夏芍来徐家吃饭,不管他们内心愿不愿意,今天都必须早到。免得老爷子说他们怠慢。
徐彦英今天欢喜,穿了件喜庆的衣服,反观徐彦绍一家,则显得平静许多。尤其是徐天哲,站在后头,显得有些沉默。徐家人都以为他是昨天受了老爷子的批评,情绪有些低落,殊不知,这是徐天哲昨天回去的时候,接到了一个消息。
舞会那晚,那名乱说话的官员,出事了!
车祸。
人死了。
徐天哲接到报告的时候,很是愣了一阵儿。想起夏芍的话,他直觉这件事跟她有关。可他又觉得她就算胆子大到敢在舞会上打刘岚,也不敢杀害京城官员吧?
这样一想,徐天哲觉得,可能是他想多了,许是巧合也不一定。
可是,当他拿到详细的车祸报告时,却怔愣在了书房里。
那名官员出的是车祸,可却不是一场车祸。用民间老话说,这人就是该死了。阎王要拿他的命,无论如何他都躲不过。
这人早晨从家中出来,莫名其妙先是被高楼落下的花盆砸伤,送往医院之后,伤势并不严重,缝了几针便可以回家。但倒霉的是,他坐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司机一点事也没有,他却伤得严重。交警来处理事故,司机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医院的车来以后,按理说拉去医院救治就是。
可蹊跷的是,救护车在半路,也出了车祸!
更蹊跷的是,车上的人,包括开车的司机也都没事,偏偏他重伤身亡。
一天之内,三次事故发生在同一人身上,不可说不蹊跷。与他同车的人都没事,偏巧他出事,也不可说不蹊跷。
但这样的事故,却被当做普通的交通事故进行了处理。因为并无人为痕迹,只能当做普通事故处理。谁也不会怀疑,道路上的监控探头记录得很清楚,就是两起很普通的交通事故酿成的悲剧。
但徐天哲却坐在书房里,盯着手中的事故报告,久久没动。
这一刻,他的头脑是有一瞬空白的。
这一刻,在空白之后,他脑中唯一的画面便是夏芍别有深意的微笑、画着奇怪图案的手指,和那轻轻弹指的动作。
悠然,漫不经心,彼时只是别有深意,此时伴随着桌上的事故报告,豁开一道森森杀气。
风从窗口吹进来,拂动了桌上的事故报告,哗啦啦的声音在寂静里瘆人,竟叫徐天哲有生以来第一次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是贪生胆怯之辈,生在徐家,政治倾轧里运筹谋算,在尔虞我诈的圈套陷阱边沿游走,自己落入陷阱,抑或让别人落入陷阱。手起,刀落,这一把刀却无形,闻得见血腥,却不必他亲眼见血。
但今天,他亲眼看见桌上事故现场的图片,血淋淋的扎入眼里。若只是一场普通车祸,一个人的死亡,尽管血腥,在他心湖怕激不起一圈波澜。但此刻心湖乱成一团,全因他知道这场事故的内情。
不必过多久,这件事便会被当做普通交通事故处理、入档、定案、封存。没有人再会提起这件事,即便提起,也不过是当一件奇事,叹一句倒霉鬼。
世上只有他知道事情不简单。
但他却不能说,烂在肚子里也无法向人开口——怪力乱神,他是徐家三代,怎能说这样的话?
况且,就算能说,徐天哲也不会说。
“徐市长,你这个妹妹不算聪明,你应该是聪明人。留意今天提及忌日的男人。”
这是她那天在洗手间对他说的话,直到此时,徐天哲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她的威胁,她有着神鬼莫测的本事,动动手指便能叫人莫名丧命。她在警告他,不要做出聪明人不该做的事。但这也是她给他的信号,是她嫁入徐家,能给徐家带来好处的展示?
徐天哲合上资料,平日里谦和含笑的眉宇,此刻深沉莫测。
明天,她会到徐家做客。看来,有必要谈谈。
……
夏芍和徐天胤来到徐家的时候是中午十一点。
稍早之前的时候,一辆红旗轿车驶进徐天胤所在小区,停在了他的别墅门口。夏芍和徐天胤不仅买了礼品,还买了出席家宴的衣服,两人回到别墅去换装,却没想到,老爷子竟派了车来接。
车里下来的警卫员看着面熟,正是那天公园里跑步的几名上班族中的一人。夏芍看着眼熟,但只是微笑颔首,并未说破。那名警卫员看见夏芍和徐天胤从屋里出来,却是愣了愣。
两人的穿着打扮并不隆重,原以为会是西装革履配礼服的一对儿,结果两人竟只是穿着常服。
徐天胤没穿军装,而是一身简单的黑色衬衣,袖口随意挽着,领口开着颗扣子,全然的家常打扮。
夏芍也没穿礼服,而是下身白色半身长裙,上身白t恤,外头罩着件短袖的粉色小衫,头发也没绾,只是自然垂落肩头,笑起来眼眸微弯,恬静柔美。
莫说徐家是怎样的家庭,即便是普通人家,女孩子第一次见婆家人,按理说是该打扮隆重些,夏芍却反其道而行,就是一身常服。
这让警卫员很惊讶,但随即便露出笑容,轻轻颔首。
不得不说,这女孩子真是个通透聪明的。老爷子为人正直朴素,平生最不喜子女晚辈在他面前穿得像贵胄子弟,家宴讲究得就是平常,哪个晚辈要敢穿着一身参加舞会的礼服出现,必定是要挨老爷子一顿政治课的。
这女孩子才见了老爷子两面,就知老人喜好,不得不说,她可当真聪慧。
徐家亲自来车接,这要是让外界知道了,必是一番震动。老爷子如此重视,可谓莫大殊荣。但夏芍从别墅出来,直到上车,都是淡然微笑的神色,不讶异,不骄傲,宠辱不惊的气度让警卫员一路上都有些叹服。
想当年,他成为老首长的警卫员的时候,第一次见面,可当真是紧张得晚上都睡不着觉。这女孩子,怪不得老爷子说她有当家主母的气度。
黑色的红旗车平稳行驶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尽管一看就知是当官儿的车,却并不知这辆车会驶进巍巍红墙之内,那个极少数国家领导人出入的地方。
车驶进红墙的时候很顺利,除了例行检查,没有遭到阻拦。夏芍坐在舒适的后座里,身旁是气质孤冷的男人,她只是看他一眼,微笑。
这地方,对前世的夏芍来说,是何其遥远。而对于此生的她来说,身旁有相伴的人,去哪里她都不惧。
徐天胤看着夏芍,牵住她的手,道:“有我。”
夏芍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怕她去徐家,会受到刁难,提起表示给她撑腰。夏芍暖暖一笑,再抬眼时,发现前方现一座改建过的中西式结合风格的宅子,门口有警卫,站得笔直,而车子则在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下车,进门,警卫的目光动都不动,军姿巍巍如山。徐天胤和夏芍提着行李,由警卫员领着入内,一路上听他介绍宅子的历史,人文风情,改建的故事,以及宅子分布。之后便到了徐家客厅。
客厅里,红屏风,红木沙发,淡金地毯,中式的装修,气派里透着开国元勋家庭的庄严肃穆。
沙发里,老人一身庄重的短袖唐衫坐在中央,其下按徐家座次,左边四位长辈,两男两女,右边是徐天哲和刘岚。
徐天胤牵着夏芍的手进来,两人手上都提着礼品,警卫员把人请进来道了一声,便退下去准备午宴去了。
客厅里,夏芍一进来,不等她先见过老爷子,老爷子便先开了口。
老人的目光落去夏芍手里提着的贵重礼品,一开口便是教训,“年轻人,赚点钱就不知道节俭了,有买这些没用的东西的钱,不如多办点慈善,给那些吃不饱的没钱念书的孩子多买点课本。”
这话听着平常,徐家人却是一惊!
按理说,应该夏芍先拜见老爷子的,可是老爷子先开口,虽说话里是训诫的意思,但却给了她莫大的面子。这听着是在训示夏芍,实则在告诉全家人一个信号——他都可以不摆谱,让全家人都收起那套自视甚高的身份架子来。
徐家人不免心惊,纷纷望向夏芍,打量。
端见这女孩子眉眼如画,气质柔美,比报道上看起来更入眼。若是从容貌上来讲,不得不说要打个满分。只是今天这穿着……是不是太家常了些?稍显不太尊重?
徐彦绍端量着夏芍,笑呵呵的目光里一抹深沉。他知道这女孩子年轻轻轻,成就不浅。可正因为如此,她出入上流圈子也有些年了,人情世故应该懂。今天怎么这样就来了徐家?就算老爷子不喜晚辈穿那些礼服,第一次见长辈,穿穿也无妨。她是真的不懂此道,还是别有用意?
华芳忍不住轻轻撇嘴,果真是出身的关系,长得再好,成就再高,内里也小家子气。
刘正鸿瞥了二房夫妻一眼,不说话。老爷子就喜欢这种,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虽不知这女孩子今天为什么如此家常打扮,但无疑是正中老爷子喜好了。
只不过,这女孩子是歪打正着,还是故意为之?
如果是故意为之,那心思也算深了。
一家人看着夏芍,心思在心头各自转过,便等着夏芍回话。
老爷子这番训示,不知她会如何答?
但让徐家人没想到的是,夏芍闻言挑眉,看着老人便笑,神态如常,语气玩笑,“就知进门就得挨您老一顿思想教育,这不?您瞧,带的礼品都是安神去火的。”
徐康国一瞪眼,险些噎着,一眼落在那些礼品上,还真是安神的。这丫头,送个礼也不忘给他老人家添堵,让他天天对着这些礼品,反省少给人上点思想教育课?
“哼!还没进家门呢,就嫌我老头子唠叨了?”
“哪敢嫌您老唠叨啊,您不叫我早晨五点起床,陪着您老打太极就不错了。”夏芍笑眯眯道。
徐康国看她这副笑眯眯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教训:“让你早晨五点起床错了吗?年轻人,就该早起!”
夏芍似就等着老人这话,顿时提了礼品,笑,“年轻人早起无妨,您老上了年纪了,早起气虚,吃些安神的补品对身体好。”
“让你陪老人家打太极,那是教你有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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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小结尾,两三百字,马上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