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攥着的报纸,殷天厉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她如果真的在乎他的爱到不择手段,他又怎至于每天绞尽脑汁的牵肠挂肚??
只是,她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离开呢??
无数的问号纠结成打不开的心结,缠绕在殷天厉的心头,又扰了他一夜的好梦。好像…从她离开,他就再也与周公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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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恰逢周末,殷天厉先去电信公司查了通话记录,可让他很是郁闷的是,那个号码居然是没有登记过的,从两人的聊天记录,殷天厉只知道蓉沁是跟一个叫茜儿的女人出去的?太过普通的名字,太过普遍的讯息,殷天厉想查都无从查起,不过,他总觉得‘茜儿’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是一時间他又确实想不起。大过茜个。
大海捞针太过费時,殷天厉暗中启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殷天爵方面,希望他能从医院查到有关‘蓉沁’或者‘茜儿’的有用讯息。
奔波了一天,临近傍晚,殷天厉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监狱。他想确定一下这三个男人究竟有没有见过蓉沁?那件事…是不是真的跟她有关??说起来,她的失踪時间跟这一连串的意外的确有些巧合。
监狱里,殷天厉见到了三名男子中为首的一个,此時此刻,他已经剃了光头,换上了狱服,身材壮硕的男子膘肥肉厚,看起来却有些苍老颓废,树皮般的大手上还有些疤痕的印记,乍一打眼,的确有些小混混的流气,不过,此時倒更像是被拔掉了爪子的螳螂,眼神都有些惊慌。
“上面说得是真的吗??这儿…是你们干的??”
男子刚坐到对面,殷天厉便将手中的报纸推到了他的面前,伸手点了点上面隐晦的不雅…照片。
倏地抬起头,服刑男子疑惑地瞅了殷天厉两眼,胆怯地吞咽了下吐沫,心里还不住纳闷,难不成躲到监狱里还逃不过这一劫?他们已经按照吩咐全做了,而且也自愿承担所有罪过蹲牢了,怎么还有人找麻烦…找到这里来了??
观察地偷瞄了半天,男子也没敢吭声,关键是,他着实摸不准殷天厉是站哪边的,他怕自己进了监狱还照样压错宝?总之,一想起这单买卖,他就悔得肠子打结。
“要我用特别的法子请你开口吗?是谁让你们…那么对付这个女人的?别告诉我你临時起意还带着相机,拍得这么…到位??”
身子一挺,男子手心顿時又开始冒起了冷汗:“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别管我是什么人?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否则——”
略一停顿,殷天厉威胁的冷光直接扫射了过去。vgi8。
不自己地打了个寒颤,男子已经强烈意识到了什么,桌下的双手紧张的揉搓着,随即诺诺的开了口:
“是…是一个女人的…哥哥还是朋友…让我们干的?”
“女人?她姓什么??长什么样子??哥哥?朋友??说清楚点?”
心‘咯噔’了一下,殷天厉沉稳的嗓音也跟着波动了起来。不会那么巧,真的是——
“好…好像是叫安什么的…那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整张脸就脸颊一侧有个小黑点,很…特别……至于那个男人…长得很体面,看起来像是生意人,下手却极端暴戾…我只知道他们好像跟黑龙帮有关系…”
“真的是蓉沁??你在哪儿见到她的?她现在在哪儿??”
满脑子都被蓉沁跟陌生的男人侵占着,殷天厉却忘了要去追根究底,言语间更有着明显催促的急切。
“这我真的…不知道,她被那个男人给带走了……”
一见殷天厉关怀的似乎是他们差点弄死的那个女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時,服刑的男子对自己的累累前科更是闭口不提,生怕多说多错又得罪一神。
而殷天厉一门心思悬在蓉沁的身上,对整个过程也细加打探分析,草草聊过几句,探视時间到了,便起身离开。只是他的心,此時却已经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以致于许久他想放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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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医院的加护病房里,墨茜儿倚靠在床头,听话地任医生给她检查着身体,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排的保镖还有…墨一非。
“没什么大碍了,多休息,不要做超负荷的剧烈运动,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小姐要放宽心,保持心情舒畅,尽量不要生气跟动怒,这样,不会造成心脏的负担,你的呼吸也就不会有所阻碍,一切就正常了…..”
“嗯,谢谢医生?”
医生刚出了门,茜儿就掀开了被子,脚还没着地,一道冷愕的训斥便不悦地响彻而起:
“茜儿,这是干什么??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
“哥…我想去看看…安姐姐?”
伸手扯着大哥的衣袖,茜儿可怜兮兮地撒起娇来,她知道,在家里,哥哥是最疼她的,有時候,或许比爸爸都还疼她。上次,他的女伴不小心推了她一下,害她跌到擦破了手,立马被他当场甩了一个耳光,接着就给踢出了局。
“她没有事,只是受了一点伤,你乖乖养病,我请了专门的看护照顾她,她醒了,你也好了,我再带你过去看她——”
说着,墨一非温柔地将妹妹扶上了床,伸手摸了摸她苍白如雪的脸蛋,眼底浮上一层浓重的哀痛。
“哥,是我叫安姐姐出来陪我逛街的,害她变成这样我好内疚……幸好她没有被人…要不,我拿命都赔不起她?那个…o型血真的可以救她吗?你不是说她是特殊血型吗?她现在还没醒,会不会有不良并发症,我——”
“好了,茜儿,别紧张,听我说?你的安姐姐虽然受了点伤、流了点血,可都是皮外伤,如果你内疚,以后就对她好一点就是了?她的血很特别,医生也在研究呢,很奇怪…她是特殊血型,却可以融合o型血,所以,你放心,她只是失血过多,救治又有些耽搁,才导致病情延误暂時昏迷…医生说今天就该醒了…到時候给你们弄一个病房,让你们两个做伴,你天天对着她,可以了吧?”
“哥……我不喜欢这里,姐姐醒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吗?”
“好?我去问问医生,然后准备一下,只要你听话,想怎么样都行?等你那个安姐姐醒了,我就安排你们一起回家疗养,嗯??来,听话,再睡一觉,醒来,就可以回家了?”
知道妹妹每次一犯病,最少也要修养十天半个月,这次这么严重,墨一非格外的紧张。偏偏她的心脏是弱不是病,病还有得医治,弱只能靠养。
墨茜儿刚闭上眼睛,一名医护人员便闯了进来:“莫少,那位小姐醒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倏地睁开眼的茜儿,墨一非也只好扶着她去了隔壁的病房。
两个人除了虚弱都没有什么大碍,浑浑噩噩地,蓉沁也便随大流地被人扶去了墨家。
一行人刚离开医院,上面特派来查记录的高级技术员便到了,可惜搜了几个小時的登记记录,始终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茜儿跟蓉沁的资料。因为墨茜儿是这家医院的贵宾级用户,登记的是墨老大的名字,而安蓉沁,因为墨一非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便随便用了一个女下属的身份证登记,最终,殷天厉跟蓉沁还是一线之隔地…擦肩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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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墨家,大病初愈的蓉沁一路也都是迷迷糊糊,躺到客房的床上,便再度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三个猥亵的黑影魔鬼晃现,蓉沁只看到一只只手朝自己袭来,一双双眼睛发出狼一样的恐怖绿光。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
翻转着身子呢喃了许久,蓉沁尖叫一声,倏地坐起了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抬眸,见屋内一片黑暗,蜷缩起身子,摸索着按下了床头的台灯。
瞥了瞥一侧的钟表,原来已经深夜十二点了…难怪这么黑…
拉扯着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一个动弹,蓉沁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散过一般,双腿间的疼痛更是不容忽视,蜷缩地抱着自己,埋入膝间,斗大的泪珠无声地滚落,蓉沁只觉得好冷、好冷——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要让她被三个陌生男人…..
紧紧咬着双唇,蓉沁泪如雨下,不知道哭了多久,蓉沁才掀开被子,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浴室。不停地搓洗着身上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划痕,蓉沁只觉得自己肮脏地连自己都生厌,一遍遍用力搓洗着,打过香皂,擦着沐浴露,柔白的雪肌上红痕越来越重,蓉沁扔掉手中的搓澡巾,拍打着水花,放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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