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茜儿却字字珠玑。既强调了两人的关系。又婉转了拒绝了温雅的邀请。大方得体地令殷天爵刮目相看。
伸手搂过茜儿。殷天爵也顺势下了台阶:“失陪了。温小姐——”
一语话落。殷天爵牵着茜儿步入了舞池。隐隐的危机无形中顿化而去。对茜儿。殷天爵的好感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舞池中。两人亲密地相拥而舞。还不時地交头接耳、柔情蜜意。舞池外。怔愣地望着两人。温雅的脑海中只剩下极度陌生的“温小姐”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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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中。轻轻搭靠在殷天爵的身上。不時地抬眼瞄瞄他。墨茜儿始终无法从他的脸上读出丝毫的真实情绪。踯躅了片刻。随即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不是我故意不给她面子。是你的女人…不给我面子?”
没想到憋了这么久。她开口。居然是这样一句话。垂眸。殷天爵咧着嘴角低头在茜儿嘴角重重亲了一下:
“你才是我的女人。下次…不要再搞错了?我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你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轻声提点着。殷天爵话里有话。他跟温雅是确确实实已经分手了。而且。作了选择。他就不会后悔。倒是她。身边有那么一个深情的定時炸弹。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喔…我…我知道了?”
被殷天爵一亲。茜儿脑子早就进水了。红着脸垂下头。再也不好意思开口。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一天被人亲得次数多。这让她很是不习惯。時不時地脸上就会发烫。
一曲舞毕。茜儿转向一旁陪伺亲友。殷天爵也转向另一旁招呼同僚。
刚跟官场的朋友喝过酒。殷天爵刚想离开。一转身。就跟一旁休息区一个人灌着酒的温雅打了个照面。四目相对。两人久久都没移开目光。
明显感觉到殷天爵对自己不是全然的无情。端起一杯酒。温雅一饮而尽。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喝酒。以前。每次应酬回来。她身上有酒味。他会轻声的训斥她。可都会替她递上热毛巾。跟他在一起。每每碰酒。他也都会板着脸夺下——
以往觉得他啰嗦。这一刻。温雅竟格外怀念那特殊的時候。媚眼如丝。却难掩期盼….
紧紧抿了下唇。殷天爵步子轻动。却是转身往门口走去?
倏地站起身子。温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晶莹的泪珠涌上眼眶。
传言他冷血无情。没想到。对自己。他居然都能绝情至厮?
她不相信。不相信。他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她意志消沉都无动于衷——
去了一趟洗手间。殷天爵再次回来時。温雅的身旁已经多了一个男人。眸光幽敛地轻轻眨动了下。殷天爵同样没有任何的反应跟表示。
不经意间一个眸光交汇。温雅知道他已经看到自己了。巧笑地跟身旁的男人调着情、灌着酒。眼角的余光却始终不变如一地关注着一旁。
今天的她很美丽、很特别、也足够的招摇。整个婚礼的酒会。她绝对是不能忽视的亮点。可是她忘了。殷天爵是怎样的身份。来的又是怎样的宾客。她的表现。除了让人颇受微词之外。也就是博得了顶点带着笑话的同情目光而已。
她不知道。她的落寞之会主张他人的威风。
不時跟身旁的男人搂搂抱抱。又亲又吻。温雅一直以为‘他会过来阻止’。可是身旁的男人一个换过一个。她想要的效果。始终都没有出现。最后。她更是自暴自弃地灌着酒。来者不拒。越是其貌不扬的。她越是热情地过火。
眼见舞会已经步入了尾声。温雅还是一样的借酒浇愁。虽然她的酒品不错。可是见她如此。隐约间。殷天爵还是有些不好受。他的目光会不時关注地调向一旁。却没注意到。身后。一抹淡然的目光也同样時時晃动在他的身上。同样的倍显落寞。
一个转身。见温雅竟然跟邰健搞到了一起。殷天爵薄唇轻抿。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陆续送宾客离开。见温雅摇摇晃晃地走向了洗手间。殷天爵转身跟了上去。
吐过之后。温雅清醒也舒服了些。洗了把脸。刚走出门口。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倚墙而立。一块纸巾已经递到了面前。
嘴角渗出一抹笑意。她却没有伸手接过。他终究还是关心她的?
“温雅。感情不是游戏。我们走到今天。不是你不好。只是有些方面…我们不合适?你是个经历过风雨的女人。别再…这样作践自己?邰健…不是个好人?离他…远一点?”
伸手递上纸巾。殷天爵提醒道。站在朋友的立场。他不希望她成为邰健那种男人掌下的受害者。
“不合适??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突然告诉我不合适。还马上跟别的女人结了婚。你们甚至都算不上熟识。你们就合适吗??爵。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连点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想然么就。扯着殷天爵的衣袖。温雅毫无形象地哭得稀里哗啦。
“温雅?我给过你不止一次的机会。如果您真的能改正。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别的先不说。单是最近。你从廖总那儿收了多少好处。不用我算给你听吗??你缺钱吗?还是我缺钱??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脖子上的项链…就值一千万?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明白。女人自立是好事。可是太过贪心就是错?你收得那点好处根本不够人塞牙缝。可是我若是答应你的条件。就是受贿。要不要坐牢还是题外话。起码已经有把柄落到了别人手中。这些。你想过吗??”vexp。
推开温雅的手。本来不想旧事重提。殷天爵却还是低沉地赘述了一遍。
“你…不是市长吗??”
虽然想过这种可能。可是怎么会有人嫌钱多。而且她认定他的权位够大。任期内安全不会有问题的?
“市长也不是万能的?温雅。你对自己太自信了?男人的爱。也是有底线的?不管我爱不爱茜儿。现在她都是我老婆。名正言顺的市长夫人?你知道。你今天的表现是什么吗?自取其辱?你很美、能力也很强。可是你太自信。自信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你今天是把茜儿的风头压下去了。可是你或许不知道。你的璀璨只是一刹那。她的低调。才是真得美。有品位的美……”
“不要再说了?现在你看我什么都不顺眼。自然觉得她什么都好?你只是一時冲动。等你冷静下来。说不定就不喜欢她了?爵。你会来。证明你还是关心我。心里有我的。是不是??”
冲上前去。紧紧抱着殷天爵。温雅却有种越来越抓不住地深深恐慌感。的确。两人为了她的表现超过多次。每次。她都认定是他在摆市长架子、端官威没往心里去。一和好。她便故技重施。她只是想为两人将来多筹备。没想到却落得这样下场?
“温雅。今天就算是一个普通朋友。该提醒的。我也会提醒?”
用力推开温雅的身子。殷天爵冷声划清了界限:
“如果我的善意提醒令你误会了。以后。我都不会再多嘴?温雅。公事上的合作。我力所能及我不会排斥。私下。我们不适合再有任何的交集?”
说完。殷天爵收回手。将手中的纸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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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直揣了个问号。可是一路上。茜儿看了殷天爵多次。却始终没敢问出口。他的过去她知道。他的私人问题。她突然有些害怕触及。
回到家。将墨茜儿领回自己的房中。殷天爵扯松了领带。随手脱下身上的西装。扔到了床头上:
“柜子里有衣服。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我出去安排一下——”
“喔…好……”
对着全然陌生的房间、跟半生不熟的人。墨茜儿顿時浑身不自在。殷天爵的暂時离开倒是让她稍稍松了口气。拉开衣柜。习惯姓地拿了自己平時爱穿的娃娃款宽松睡衣。墨茜儿转身就往浴室走去。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想掐死自己。墨茜儿真觉得自己会中邪才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他绝对是中风才会答应。
生活中一下子全部变成了陌生。这让她…心底莫名地害怕。
洗过澡。走出房间。见屋里还是空无一人。抓过一旁的抱枕。茜儿就乖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片刻后。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恍如惊弓之鸟。茜儿蹭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你回来了…”
瞥着裹得严严实实、一身可爱娃娃装的茜儿。殷天爵身心的疲累竟然一扫而空。走向一旁的衣柜抽过睡衣。嘴角不由地轻挑了起来:
“嗯?我去洗澡。累了…就先上=床睡吧?”
说完。殷天爵转身进了浴室。阵阵哗哗的流水声若隐若现。盯着屋内一张布满喜庆的大床。茜儿一动不动地发起呆来:
上…床…睡觉?
(今天更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