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昏昏欲睡的话音刚落,突然‘啪’地一声脆响,倏地睁开眸子,就见殷天爵已经坐起了身子,地上一个玻璃杯已经成了碎片。
坐起身子,sum挥手将两名按摩女遣了出去:“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这个祸害,必须除掉?动人动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看看他到底长了几个脑袋?是人就会有弱点,这七天,一定要先把这个军区司令搞定?另外想办法把他手中拿捏的证据弄出来,别到時候闹成全市的丑闻,真让他一颗屎真坏了我们一锅米——”
吩咐完,殷天爵起身往一旁的换衣间走去。
“我知道怎么做?放心吧?”点点头,sum也只能认命的跟了上去。
走出包房,殷天爵接着电话往门口走去,sum便去一边的收银台结账。
“先生,一共五千五百块?”
付完帐,sum刚签完单子,突然又想起什么的指了指手边的一块玻璃碎片:
“奥,对了,刚刚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多少钱??”
边说,sum又将阖上的钱包打了开来。
“二百?”抬眼瞄了一下,服务员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刚掏出五十块,sum惊得尖叫了一声:“多少?小姐,我没听错吧?这种玻璃杯,你要两百?”
一个破透明玻璃杯,就是水晶的,超市最贵也超不过五十,他们居然要两百?
“三百?”
眼睛越瞪越大,sum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问了一句,居然又长了一百,这不是摆明了敲诈讹人吗?
“刚刚不是还两百吗?这样你告诉我杯子什么牌子,我买一个全新的赔你总成了吧?”
不是差这几百块,sum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们这儿就这个标准?三百,你给不给??不给我叫保安了?”
冷眼斜瞄了sum一眼,见他穿着普通,又是一个人,服务生更是有恃无恐。
打完电话了,见sum还没出来,殷天爵又转身走了进去:“sum,怎么这么慢??”
“一个破杯子,金子打的??居然要我三百??”气冲冲地指了指杯子,sum也跟着叫上了劲儿:
“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就算他不缺钱,他也绝对不做冤大头?
“经理叫来也一样?”
见惯了各种有钱人的派场,一见殷天爵跟sum就两个人,还一身低调朴素的西装,连领带都没打,直觉就是两个穷鬼,服务员根本不放在眼里,随手按下了个号码,娇滴滴地开了口:
“经理,大厅有两位客人找您——”
不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领着两名保镖耀威扬威地走了出来:“什么人找我??”
“经理,这两位客人打了个杯子,不肯付账?”
收银员的话一出口,经理抬眸转向了殷天爵跟sum,掂量了起来。
“我们不是不肯付账,合理的范围,我们一定会赔付,经理,就是这个杯子,你说,要多少钱??”
见两人势单力薄,衣着普通,也没有随从,经理瞄了一眼,见服务生偷偷伸了三根指头,更加狮子大开口:
“五百?”
“什么??你们别欺人太甚,五百都够打个金的了?”
叫嚣着,sum气得差点跳脚?这群王八蛋,真tmd有眼无珠,宰人宰到他头上了?
“怎么?不服气??我们这儿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要不要我们兄弟教你点规矩?”
经理威胁的话语一出,几名保安就围了上来。
见这阵仗,sum气得脸都歪了,殷天爵却只是轻轻皱了下眉,眼见sum掳起了衣袖,殷天爵随即阻扰地开了口:
“sum,给钱?别忘了拿收据?”
“什么??”
见殷天爵朝他使了个颜色,气得一拳砸到案台上,sum扔出了五百块。
“等等?涨钱了,我这儿柜台也受损了,一千?”
气孔冒烟,这一次,sum只是伸手点了点经理,伸手又掏出五百块扔了出去。心里却明白,这家洗浴中心绝对算是做到头了?
走出凯撒,sum还气得又踢又踹又叫骂:
“真他妈的倒霉,气死我了?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千倍万倍地给我吐出来?”
停下步子,望了望身后发疯失控的sum,又抬眼瞅了瞅明晃晃的凯撒标志,殷天爵的眸底也敛起狠戾的幽光,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
突然想起了什么,殷天爵笑着勾了勾唇。
一抬眸,竟见殷天爵还有心情笑,sum更气的发疯了:
“你没病吧?被人宰了,你还这么开心??md?一个杯子一千块?想起我就窝囊死了,早知道,我就不不多事地告诉他们,我们打了一个杯子,果真人善被人欺啊?一千块,我买个包子扔给狗,它还会对我叫两声呢?”
“何必这么生气??既然有人活腻了,我们为什么不提前送他们一程??”
今晚的事情,他们有收据在手,不管这家洗浴中心有多大的后台,他都不理亏。
“怎么,你要下手了??你早说啊?这件事,一定要交给我去办?不把这帮龟孙子办了,他们不知道人外还有人?看他们那嚣张的劲儿,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不知道有多少倒霉鬼给我们铺过路?有什么办法,越快越好?这辈子,我还没受过这种鸟气?”
“很简单?借刀杀人?一石二鸟?”说着,殷天爵示意sum附耳过来,随即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哈哈,这种鬼主意你都想得出来?我说这种气,你怎么可能忍得下??”大笑着,sum乐得仿佛都要飞起来了?
“这件事,你去安排,收场的時候,你跟着来看戏就成了?”
“明白?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安排?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
“能让你动这么大脾气,也不容易,这个机会,不会有人跟你抢,走吧——”
说着,殷天爵浅笑着迈开了步子。还没走两出洗浴中心的灯光区,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吵闹声,止住步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了头。
只见,刚刚的经理领着两名保镖将一个身着服务员服饰的女子赶了出来:
“滚?以后不许再踏足这里?”
服起要上。“经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经理,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不可能?摸下手都不行,还想在我这儿干??是想把我的客人得罪光了吗??就你这姿色,有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拿什么乔?滚?滚?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滚得越远远好”
“经理,求求你,发发善心,让我多做两天,就差两天我就够半个月,就可以拿工资了…..”
“就你,还想拿工资,你身上的衣服没问你要钱,就算便宜你了?拿着你的包,给我滚,再敢过来,我让保镖打断你的腿…”
“……”vexp。
远处,哄哄闹闹地惨不忍睹,殷天厉的目光定焦在那长发披散的狼狈女人身上,却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只见那纤细瘦弱的女子理了下头发,拾起地上零散的物品装入包包,起身便缓缓走了过来。一个抬眸,四目相对,女人霎時停下步子,一张美艳憔悴的面孔闯入眼帘,殷天爵也慌遭雷击。
心婉??怎么会是她??
一见是殷天爵,心婉也吓得半天没有回神,仓皇地拉扯了下凌乱的头发,垂眸转身往另一侧跑去。
“心婉?心婉——”
冲上前去,殷天爵伸手拉住了她。他知道,她认出他了,否则不会跑。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不是…你放开我……”
没想到再见,却是在她最狼狈的時候,心婉本能地想要逃避,脸庞总是逃避地躲着他,生怕他看到。
“心婉,虽然七年没见了,可是你的样子,这辈子,我都不会认错…..”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殷天爵心如刀割。
被殷天爵口中的名字骇到了,回到神来,sum上前,却是轻轻拍了拍殷天爵的肩膀,随即转身先行离去。
眼眶突然有些湿润,心婉没再说话。
“心婉,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瞥到她身上的衣服,想起刚刚的卑微,殷天爵还恍如做梦一般,紧紧握着她的手臂,却放缓了语调。
七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没想到,再见,她竟落魄到了这般地步?心底疑惑的种子不停的蔓延,每每却都带着刺,深深扎入了他的心里。
循着一家临近的饭店,两人找了间包房,坐了下来。许久,谁也没开口说话。
殷天爵的目光直直定在对面倍显憔悴的女人身上,心婉却始终眉目轻垂,没有正眼瞧过他,叫了一盘点心推了上去,殷天爵伸手给她添了茶,沉寂地打量了她许久,才淡淡开口:
“他对你…不好吗??”
以他的家境条件,就算是破产,也不至于沦落到让自己的老婆出来做那种工作的份上吧?
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