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皓天闻言,深邃黑瞳锁着肩头的小女人,薄唇抿紧。好一会儿,忽然扬开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我现在就爱你。”
她悬在半空的身子在移动。他扛着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
直到游轮三楼。他没有立即放下她,而是只手给去游轮三楼的门下了锁。
阔步将她搂入一间房中。
精致美丽的房间。被褥家具全新。
还有暖气。
他在松她貂皮大衣的亮亮的扣子。
“风皓天——”她又羞又恼,推着他精壮的身子,“这是白天,这是大海……”
他黑瞳灼灼,隐隐含着笑意,却有光果果的玉望。俯身,在她耳边求huan:“你不是要我爱你,我现在就让太阳见证,让大海见证,我正在爱你……”
“我……”她张口结舌。她说的是精神上的,而他自动归为情爱。
男人!
“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同化我的思想。”他长眸皮眯,压迫感平空而降,“居然想当我的正室夫人。你不知道这是身为qing人的大忌?有可能惹怒我,一辈子别想得到我的青睐。”
她垂了眼眸,咬着唇:“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好大的胆子!”他断言。唇角却莫名其妙地勾起。
“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健全的家。”她低语,有些心寒,看不出他的真心。
“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想委身做我qing人。”他那种难得的困惑又来了。长眸眯紧,可面部表情微松。
“风先生,难道你以为,见到你的女人都想贴上来做qing人。”听着气堵。苏小米咬牙盯着他。想恨,却更多的无可奈何,他本来就是要*。
“可是……”风皓天黑瞳灼灼地瞅着她,摩挲着她因怀孕而丰润了些的脸庞,“为何我第一眼就觉得你适合做qing人。”
情不自禁拍掉他的手,她赶紧爬到一侧,语气高亢起来:“佛说,心里想的是魔,你看到的便是魔。风先生心里想的是色,我便在你眼里只是一个qing人。”
“哈哈哈哈哈哈……”风皓天躺倒在*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这小女人,总是在给不给心之间摇摆不定,总是挠得他心痒痒,手痒痒,一身都为她痒痒。
或许,他可以给她更多特权。只是妻子——这两个字眼目前还遥远了些。
她苦闷,他大笑。就是这么不平等。苏小米眸子微黯,悄悄地别开头,默默瞅着外面的天空。
他却不放过她,轻笑:“既然是qing人,不用了可惜。”
反身欺压上去,温柔*,*无限。
大海无垠景色好,不及室内春意浓……
(此处省略n字)
大海之行相当愉快。
他们在大海上已飘了整整一周,带的保温饭菜第一天就用完了,后来都是阿瑟做的饭菜。好在带够了淡水,阿瑟手艺也不错,大家依然酒足饭饱。
风雪儿的笑容越来越多了,她现在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风鸿抢着开游轮。
要说风雪儿有多喜欢开游轮,其实很不见得。说简单了一句话,这两孩子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有“争”的心理。风鸿整天霸着方向盘,风雪儿越看越不顺眼,于是,她找着了新乐子,专门抢老哥的方向盘。
于是大海上时常传来孩子的争吵声,整个空阔的游轮上都是两个孩子的声音。
两人当然也有和谐的时候,那就是一起跑到三楼瞅着那扇紧闭的门。
“爸爸妈咪在里面做什么呢?”风鸿很好奇。
风雪儿撇嘴儿:“听罗叔叔说是在亲亲。”
“亲亲就亲亲嘛!为什么要关起门来亲亲?”风鸿撇撇嘴儿,“他们不是常常在甲板上亲亲吗?都不怕被我们看到,怎么还要跑到里面亲亲?”
“是呀?”风雪儿也不明白。
“可是亲亲真那么好玩吗?”风鸿皱眉,“要不我们试试看是什么回事?”
“呸!”风雪儿脸红了,“笨风鸿,罗爷爷说了,那是大人才做的事,而且不能是兄弟姐妹,你是我哥呢!”
“可是我真想知道……”风鸿心里痒呀。
“我还是走了,罗叔叔说如果我们被爸爸抓到,会被打pp。”风雪儿摇摇头,准备离开。
可是已经晚了。门打开了。
他们的玉面修罗老爸正居高临下地瞅着两个小不点儿,挑眉儿:“有事么?”
“没事没事。”风鸿可会看脸色了,老爸那张脸似乎要结冰了。
“我们走了。”风雪儿跑得飞快,跑了好远后又回过头来,笑着,“爸爸,你真厉害。妈咪天天亲我,可我的脸儿还是白白的,可妈咪被你亲得脸儿好红哦!”
“真的耶!”风鸿相当认同,小嘴儿咧着,小脑袋拼命点着。像在重复播放的动画喜庆镜头。
“那当然了!”快三十岁的男人相当自豪,风皓天懒懒瞅着两个小小的崇拜者,轻哼。
风鸿眯起了细长的眸子,好幸福地点头:“爸爸英雄!”
“英雄爸爸!”风雪儿竟小大人似地朝风皓天竖起小拇指。
“哦?还不走?”风皓天赶两个小家伙走了。
“爸爸再见!”风雪儿居然还懂事些,把个小哥哥拉着就跑。
终于打发掉两个小麻烦精,风皓天展颜一笑,轻轻摇头,他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快乐——
依旧拴了门,风皓天转身,却发现背后一个女人正笑盈盈地瞅着他,双手反在腰后,紧贴窗子,别有一番味道。
阔步过去,风皓天半搂住她,顺手带进房间,调侃着:“两个小屁孩越来越嚣张了……”
“有比你嚣张吗?”她低低地抗议,为一双儿女道不平。成天大白天地锁在房里,想让人不好奇都不成。阿瑟父子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
红颜祸水!说不定早给她贴了这标签。
他的这种要命的温柔,这种正在升温的交融,会不会终止在他和云可晴婚礼的时候?
一周后,游轮开始返航。
苏小米完全没有方向感。风皓天说返航,那她就当返航,压根不知道现在船在何方。其实也有下游轮去某些小岛景点上游玩,但她只顾享受愉快的心情,并不花心思注意周围环境。
返航的第三天,来到偏僻的海区时,游轮被人堵截了。
一群持枪的歹徒。在海域游荡的海盗。
一个个用枪指着他们,要求人都滚了,游轮留下,银子留下。女人当然要留下。
瞅着面前一大帮匪徒,风皓天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多说话,只轻轻揽住苏小米的身子。
“不许动!”匪徒怒吼。最看不这种死到临头还不当一回事的男人了。
苏小米却看明白了风皓天的眼神,双臂抬起,将脖子里那条十字架项链轻轻卸下,指尖勾着链子,坠子全然垂着,显示在大家面前。
立竿见影。匪徒似乎左右为难,但最后还是撤退。
风皓天瞅着海盗船的迅速撤离,眸色变深,比大海还深。
“风大,带孩子们进去。”风皓天吩咐着。
戴好项链,苏小米唇儿张了张,却听话地将两个孩子拉进去。
转身,瞅着苏小米母子三人进去。风皓天这才开始电话:“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在下怀疑人民的服务员不在为人民服务……”
返程的速度加快!
回到龙潭,苏小米才明白,现在已经快到元霄。她们在大海上整整飘了半个月。
而风皓天终于在回来的第二天开始回风氏上班。
“晚上要不要准备你的饭菜?”一大早,替他整理完衣服,然后手儿一扬,将领带勾上他劲子。理好,十指如花般一个变化,一个大方整齐的领带结打好。
她退后两步,歪歪头打量着,又走近两步将领带下摆拉正些。然后浅浅笑了:“好了!”
风皓天相当享受她的这种服务,这会儿也是。立即扬眉:“还不错!”
提起文件袋,风皓天阔步向走廊走去,声音传来:“晚上我要吃你做的菜。”
苏小米跟了上去,迎着他疑问的目光,有些羞涩:“我送你到大门口。”
风皓天立即眸光清亮几分,唇勾如初月,摸摸她小脸儿:“舍不得我了?”
否认有用么?
当然无用。
苏小米没有否认,平静极了:“我希望用我的不舍,赢你的不舍。皓天,哪怕你仅仅为此推迟几天你的婚期……”她的话没有说完,被他吞进唇间。
细细亲吻,轻狂*。似春风吻着二月桃花。
“或许,我会考虑一下。”风皓天放开。长眉挑起,黑瞳深不可测,里面绝对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迈开大步,高贵优雅,走向地下室,揭开蓬布,开出半年未开的劳斯莱斯银魅。
她目送着他离开,看到车内的他似乎多了几分深奥,以及坚定。
轻轻摇着手儿,苏小米默默别开眼眸,瞅着大海。
她希望他们在大海上一直不回来。那里没有风氏,没有龙潭,没有云可晴。
只有他们带着孩子。和他们的幸福!
双手轻轻搁到肚皮上。苏小米好半天才往回走。
一路想着心事。还要两个月才到预产期。两个孩子有伴儿,不会时刻腻着她。而她……苏小米轻轻叹息。
世事如棋局局新,她还得学会最起码的生存本领。要不然,万一她不得不离开这个富可敌国的男人呢?
她得去看看她在台湾时建立的那个网站,好象年前就有两个订单在等着她,不知如今是不是有增加了……
苏小米悄悄翘起唇儿——就算只有两个,也够她做到生下宝宝的时候。
有了目标,再加上两个孩子,苏小米的日子过得十分紧凑。
而且她惊讶地发现——风皓天上班以来,一直都会回她这里,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
半夜时分,她会悄悄主动偎进那温暖有力的怀抱,想着,或许,他的婚礼会取消。有时她会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搔得他胸膛一片痒。
然后她惊吓地抬头,发现果然把男人惊醒。他那双细长的眸子正含着说不定的迷离美,将她整个吸入。
“丫头怎么会失眠呢?”风皓天说,有些调侃,有些轻柔,然后把她的小脑袋接着搂入怀中。
“我想你。”她的声音在他怀中闷闷地传来。
双臂收紧,风皓天似在叹息:“坏丫头,你在*我做无情无义的人。太贪心了,就想着一个人把我风皓天给霸了。丫头,男人要情,还要义。”
苏小米吸着鼻子:“我是女人,只想给孩子一个温暖健康的家!”
“尽胡思乱想。”风皓天下了结论,然后均匀的呼吸声和她的交集在一起。
她微微安心,如果真这样过下去,即使没有那张薄薄的盖着公~安局红印的纸,她也不在乎了。
很快,风皓天这样一直坚持到农历二月。龙潭里种的早桃花都冒出了花蕾。粉红的,嫩嫩的花蕾。
也许是风皓天停留在她这儿太久了,让全天下的人都闻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一个个焦躁不安起来。自从一月底以来,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而来。想起风皓天的话,苏小米一个个三言两语就打发掉。
到了二月,这些电话打得更加热闹。苏小米最后甚至关机。
她反而是好奇云可晴怎么没再找上门来。
当然,或许她有找,可是罗越他们拒之门外了。
罗越是个忠心而灵活的保镖。
这天,苏小米正在海边远眺,一边构思第二个企划案。风长存来了。
想过被许多人找,苏小米没想到第一天找她的是风长存——风家目前最有威望的长辈。
浅浅一笑,苏小米快步回了大厅。
她可以依风皓天的意思无视风氏别的人,但不可能无视风长存。
“苏小姐好久不见!”精神矍铄的年近八旬的老人朝她伸出手来。若有所思地用那双火眼金睛打量着她。
“风老先生好久不见!”苏小米礼貌地握着老人家的手,“真想到风老先生会亲自过来。不过皓天不在。”
风长存的目光最后定在她几近临盆的腹间,微微颔首:“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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