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竟前所未有地睡了个好觉。
少女感情来得晚,可因为母女俩相依为命,比同龄人知母亲辛苦,十分懂事地替母亲分忧分家务,长这么大居然从没赖过**。
但今天她赖**了。
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个经度,只看到太阳快到了日中。如果是老家,这时候应该快十二点了。
太阳光充盈了整间卧室。
很大的卧室。有她以前的五个那么大,米色家俱雅致大气。
壁上挂着古画,是唐伯虎真迹。梳妆台边是明朝宫内流传下来的大花瓶。
落地窗前珠帘垂地,颗颗晶莹流光,粉色滴灿。用手一摸,微有暖气,不知是暖玉还是珍珠所制。
愣愣地看着一室繁华,她想起母亲。可恨的苏一雄一定不会告诉母亲她的下落。母亲现在一定寝食难安,到处找她。
可母亲一定找不到。别说母亲找不到,苏一雄也不一定知道她现在是在这里。
坐起,一身酸痛,一阵头昏眼花过去,她才略移过身子,坐到**边。
身子的酸痛时刻提醒着昨晚黑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aaron?
这个名字她可以忘掉。没必要去记着一个不知道容貌也不知道身份的男人。
尽管他拥有了她。
尽管她不得不上他的**。
尽管她会替他生育孩子。
一步一挪坐到梳妆台边,默默打量着镜子里十八岁的女孩。她不再无忧无虑,眉宇间有了淡淡沉郁忧伤。
算不上美女,但令人移不开目光。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这让她拥有一种与天俱来的清爽之美。纯真可爱。
不因为有了忧郁而改变。
小岛四面来风,无须空调风扇,但这梳子清凉。她弯了弯,居然弯不动。梳子是玉质的吧!
环视房间,心里莫名腾起“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感觉。
垂首打量了睡衣,几近透明的睡衣根本就遮不住身上的草莓印。脸刷的红了,急忙起身走到华丽衣柜,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打开柜门,里面青红橙黄绿蓝紫色色俱全。
挑了件保守的紫萝兰长裙。的确够长,穿上去裙摆正至足踝处,足够遮住她一身上下所有的草莓印。
只除了胳膊。
好在胳膊上没印痕。
脖子上的印痕遮不住。尝试着把裙子往上拉,可是一松手就又掉下来,她白嫩的脖子上的印痕一览无遗。
站在落地镜前,默默瞅着里面那个明明还有着稚气的女孩有着淡淡的哀愁。
深呼吸,再深呼吸,她试着说了三遍“茄子”。很好,镜子里的她唇角翘起,看上去比较像原来的苏小米了。她还是妈妈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很饿。
起身,努力忽视身子的不适,洗漱,然后保持平稳的步伐下楼。
两个护士见她下楼,**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互相使了个眼色,心照不宣,两人一起上来扶她坐下:“苏小姐下来了?”
“谢谢!”不卑不亢致谢,苏小米缓缓坐下,音如莺啼,“我想知道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