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试探我。试探我是否会留下你。”不是询问,而是肯定。风皓天长眸眯紧。
“风总多想了。”苏小米微微合眸。他的手有些凉,让她的背也清凉几分。
“哦?”显然不信,风皓天转而回到原话题,“说,我替风氏顶了半下午,好不容易稳住阵脚,不该准备份好礼物?”
“有礼物。”苏小米闷闷的。
“什么?”挑眉,风皓天不以为她真拿得出来,多半是嘴里敷衍他。
挣开他,苏小米转身拿来一扎棉袜。
瞪着面前的“厚礼”,风皓天好一会儿才将目光移到送礼的女人身上。很好,这辈子大概只有她一个女人会送他这东西。
“你现在最需要买的就是这个。”没有半分忸怩,苏小米云淡风清。
“别作声……”修长指尖轻轻抵住她微张的唇儿,风皓天黑瞳灼灼,“只有贴心的妻子才会想到给男人送舒适的棉袜。米儿,你爱上我了……”
“别胡说八道。”苏小米声音提高了八度,神色有些惊慌,“我只是看你的袜子都该换了。”
凝着她半晌,风皓天忽然手臂一紧,将她整个搂到身下,放肆深吻。
衣物渐渐变少,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紫色。
夜,正旖旎无限。
第二天一大早,苏一雄果然不敢逾时,七点半的时候打电话过来:“风总。”
“说你的决定。”夜晚的热情倒让清晨的男人嗓音多了几分磁性。
苏小米闻言微微侧身,蹙眉——为什么每次早上听他说话都有种熟悉的感觉。那声音听起来相当信感,低沉诱~人。
“风总,我愿意拿苏氏换玉露的自由。”苏一雄的声音沙哑难闻,有如大病初逾。
“ok。”表示收到,风皓天合了电话,转身默默看着身边的小女人,“苏一雄答应用苏氏换女儿。”
苏小米笑了,可唇角才咧开,泪花却如芦苇扬开,洒落。
“怎么?”风皓天蹙眉,“苏氏倾覆,这正是你想要的。”
“没事。”苏小米镇定地抹着眼泪,淡淡一笑,“我只是羡慕苏玉露有个这么疼她的父亲。”
苏一雄再多的解释抵不过这个动作。他是个好父亲,只可惜是苏玉露的好父亲。他会卖她求苏氏利益,却可以舍苏氏救回玉露。同为女儿,待遇相差何止千里。
“傻丫头。”轻笑,风皓天摇头,“别把那个父亲看得太崇高。他愿意这样做是因为苏玉露还是值得一赌的筹码。”
是么?
一颗心渐渐冷却。却也悄悄靠近了风皓天些。不管这个男人心思如何,用了什么手段迫她滚*单,但这几个月确实没亏待她。特别是最近,*第间总是变着法儿营造浓情气氛,让两人意乱情迷。
彻底忘记不成文的契约。
许多时候,她压根就忘了自己为何来到他身边。
风皓天展开他的网,她正慢慢深陷……
“该上班了。”风皓天率先走了出去。
苏小米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他昨晚没睡在她身边,可也没回风氏大宅,他睡在哪里?
接下来的日子皓天格外多了些柔情。而苏小米天天掐胳膊大腿提醒自己不能深陷,可依然堕入风皓天特意设置的柔情网。
这天她独自上班来到办公室,远远就闻到清新花香。
微微一愣,苏小米忽然奔跑进去。果不其然,总裁办公室那两个价值数千万的古董兰花花瓶里正插着盛放的百合。
整个苏公室多了许多生机。
很清新的花儿,她喜欢。爱不释手地瞅着,她几乎想辣手摧花,抱到自个儿办公台上揉捏。
“喜欢它们?”风皓天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喜欢。”不假思索地回答,苏小米贪婪地闻着清新的花香。
“喜欢以后天天会有。”
“好。”
很平淡的对话,反而比以往赤果果的追逐多了许多暗流。
“明天我请假。”苏小米终于转过身来,公事化的面孔。
“婚礼到了?”了然,风皓天颔首,“可以。我会从副总那边调人过来。”
明天请假,今天还是要干活。吞并苏氏,银河花园相关事项还有司徒家及龙氏。下午苏小米专程去了趟银河花园,与两方视察细节,确保不再出现任何纰漏。
苏小米见到了完全没想到会见到的人——颜心琴。
没想到她居然成了司徒谦的秘书。
再次相见,几分生疏。但两人碰巧一起上洗手间的时候。颜心琴站在镜前理着秀发,语气清冷:“该离开了。”
“哦?”苏小米不明白。
“我是外人,不适合多说。你会明白的。”颜心琴丢下模糊的几句,踩着高跟鞋很气质地离开。
是的,苏小米明白。比任何人都明白,不管她和风皓天如何厮缠,那个男人绝口不会谈有关风家的事。她的意义就是两个字——*。
风皓天再多的柔情都改变不了他对她的定位。
想起步云琴和风玉玲,苏小米沉默。
“等等吧……”喃喃着,苏小米摇头,“等母亲离开再说。”
很快了。
是的,婚礼第二天就到了。
苏小米起了个大早,天还蒙蒙亮,旭日的影儿都没有,就回到康桥花园。
似乎很久没来这里了。最近事多,心事也多。就算母亲婚期将近,苏小米也没来。没时间来是其次,最怕的是母亲看出她的忧虑。
“米儿,你瞧妈这衣服是不是太艳丽了。”向来喜欢清雅的洛霞虽然年过四十,亦有新嫁娘的羞涩。
“哪里会呢!”苏小米情不自禁笑了,“妈,结婚不就是要穿大红才喜庆些。妈这个很好。别胡思乱想了。”
“唉,我真怕蓝拓等会都认不出我来了。”洛霞脸红如霞。四十多岁的初婚,让她既企盼又害怕。
眨眨眼,苏小米一本正经:“我相信妈变成灰儿,蓝叔叔都闻得出味儿。”
“傻丫头,哪有这么神的。尽胡说。”洛霞一巴掌甩过来,貌似挺重,却悄悄落在苏小米屁股上。
苏小米哈哈大笑:“妈,你别想歪了。你又没什么香味,蓝叔叔闻得出来。蓝叔叔是闻到他自己的荷尔蒙味道……妈,你别打女儿嘛。难道妈你就敢说没蓝叔叔的荷尔蒙……”
“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数落着,洛霞还是认认真真穿好旗袍。一起站在落地镜前,母女俩都不看自己,打量着彼此。
“米儿。你恋爱了。”洛霞轻轻叹息,“才不过几个月工夫……”
轻舟却花费了十余年来呵护她。反而一直还是那个长不大的丫头,如今才那个风氏总裁数月,一身上下全是小女人的气息。
这种恋爱中的妩媚是无论如何扮不出来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浅香啊!
“妈……”想抗议,但看到母亲的神情,苏小米闭了嘴。
原来原来,她现在的心思早就流露在外,人人都能看出来,她在这契约里失了心。
那么,风皓天看出来了吗?
甩甩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稍后再说,现在是母亲的婚礼,她先全心全意做个乖女儿。
并没有多少亲戚,也只打算举行简便的中式婚礼。可以说加起来就一桌宾客。
除了双方子女——蓝轻舟和苏小米,外加蓝鸿。另外只有蓝拓六个朋友。虽然只有六个,可这六个朋友来自各人领域,人文地理的都有,全是学者。
虽然人少,但简单而隆重,蓝拓紧紧搂着洛霞一一敬酒,穿着薄薄黑西装的蓝拓有如学者般优雅斯文,看起来可以让人依赖一百年。
苏小米笑得泪花闪烁,她终于有爸爸了。比起蓝轻舟的沉默,她活跃多了,蓝拓一给母亲戴上戒指,苏小米就一个大鞠躬:“爸——”
“嗯。”苏小米喊得清脆,蓝拓更是应得响亮,显然盼望这句“爸爸”已多时。
“祝爸爸妈妈白头到老,百年好合。”苏小米笑盈盈,“希望爸爸不管妈妈有多少缺点,都能把妈妈看成完美的女人。”
这祝福语别出心裁,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惹得蓝鸿小朋友都伸出小小的手儿拼命鼓掌。
“这丫头……”蓝拓哈哈大笑。
坐下,苏小米的手却被一双手握住。
“哥?”轻轻喊了声。苏小米若无其事般抽回手,“多挟点菜给蓝鸿,他挟不到。”
“小米……”蓝轻舟浅浅笑了,“鸿鸿顾得了自己,不用担心。”
米儿不会知道,他放手不是因为无法扛上风皓天,而因为那是苏小米执意的选择。但他一直在等,默默地等,不给心爱的女人任何压力。
瞄瞄蓝鸿碗中堆成小山的菜,苏小米眉眼弯弯:“我同意你的看法。”
“苏阿姨你瞅我干嘛?”蓝鸿很别扭。
噗哧一笑,苏小米果然乖乖吃饭。
蓝拓六个朋友都很健谈,标准的知识分子。何况都是近五十的男人,见过的世面何止一二,当下气氛十分浓烈。
包房的门就是在浓烈的气氛中吱吱哑哑打开的。
“霞儿——”苏一雄有些气急败坏地进来。惊异地盯着穿着旗袍的洛霞。
他会爽快答应将苏氏交给风皓天,是因为料想洛霞旧情难忘,只要他和洛霞要求,苏小米自然会听洛霞的话,乖乖向风皓天讨好,将风氏还回。
但显然这一切没朝他的如意算盘走。
蓝拓不着痕迹地将洛霞隔住,冷淡至极:“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位是苏先生。在下今天娶亲,苏先生是要喝杯喜酒么?”语气平平,却自有股煞气在其中,蓝拓周游世界的人,自然让人不敢小觑。
“拓,我不希望他喝我们的喜酒。”平静娴雅,洛霞轻轻挽着蓝拓的胳膊。
怎么会是这样?苏一雄接受不了这个信息。当下恼羞成怒,忽然一把抓起没有防备他的苏小米,逼问洛霞:“霞儿,这是我们的女儿,你忘记了吗?你为了守身二十多年……”
“苏一雄你放开我。”苏小米讨厌他,“你女儿是苏玉露和苏玉虹。”
也不知怎么的,蓝轻舟一伸手,苏小米居然奇迹般摆脱苏一雄的掌握,而被蓝轻舟挡到身后。
“不。”洛霞清悦动人的嗓音缭绕着,“当你让我的女儿莫名其妙失踪一整年,我们之间便不再有半点情义。我最遗憾的是,当年没有及时报警。”
“苏先生,请回。”洛霞如此明确态度,蓝拓欣喜之余也不再客气。
“不,霞儿。”所谓得不到才觉得是最好的,苏一雄似第一次发现洛霞无限美好。五十出头的男人居然演起纯情来。
“霞儿……”眼见大势已去,苏一雄脸色一白,环视着十余人,最后黯然离开。
洛霞长吁一口气。幸好,毕竟是五十出头的男人,懂得适可而止。
但喜庆的气氛大打折扣。喜宴一完,蓝拓的几位好友就告辞了。
好友一告辞,蓝拓便相约洛霞回家。
“拓,干嘛这么急?”洛霞暗示着,“孩子们还在呢?”
蓝拓哈哈大笑:“霞,想歪了。我急是因为想快点带你回家见我妈妈。”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洛霞几乎没站稳,“你妈妈?”蓝家还有个老妈?
“是的,等我们回家,这些事我会和你说清楚。”蓝拓谦和笑笑,声音仅两人能听到,“本来不必要的,但为了轻舟,为了孩子的实力,我必须回去让祖归宗。”
这一番话母女俩都没大听明白。唯一明白的是,这蓝家原来也是个有实力的大家族。
回家收拾换洗衣服,两人只带了个小小旅行袋就离开了。
总觉得有些奇怪,可看着蓝拓*溺的眼神,以及如此迫切带母亲回原藉,苏小米相信蓝拓会对母亲很好。明明有疑问也没有问出来。
信任才是幸福的起源。
带着蓝鸿,苏小米和风皓天一直将一对新人送到机场,然后回康桥花园。
这样一折腾,天色渐渐暗哑。晚风轻起。
“轻舟,我就在这里下车。”离康桥花园门口十余米的时候,苏小米出声。
“米儿难得回来一回,就上去陪蓝鸿玩玩。”蓝轻舟掩饰自己的心思,温和地笑笑,“这孩子不知为什么特别依赖你。有时会问苏阿姨什么时候来。”
“真的?”有着小小的喜悦,苏小米几乎立即要改变主意。就是了,她请了三天假,结果一天就够。是可以好好陪陪蓝鸿这孩子。
“米儿,如何?”蓝轻舟征询着。
“哥……”要答应,可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转,正瞄着暮色中倚在电动门口的女人,似乎正是苏玉虹。心里咯噔了下。苏小米浅浅笑了,摸摸蓝鸿,“阿姨今天有事,先走了。不过没关系,阿姨明天也休假。乖,阿姨明天一大早就带鸿鸿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明天?”疑问里夹杂着质问的语气,蓝鸿小朋友不太乐意。
“嗯,今天阿姨陪你的话,只能陪两个小时,明天阿姨陪的话,就是整整一天哦!”苏小米*着小朋友。
“嗯……”煞有介事的思考着,最后小朋友用力点头,还跑下车来,伸出他小小的手儿,“不见不散!”
苏小米噗哧笑了,蹲下身子,伸出尾指与孩子紧紧地拉勾勾:“不见不散,宝贝!”
结果宝贝两个字让向来淡定的孩子儿微微羞涩。垂下头去……
苏小米浅浅笑了。暮色中这孩子看起来都是翩翩美少年的模样呢。
开出的法利法送去保养了,她得去公车站那儿喊taxi。挥着手儿,苏小米最终转身,踩着轻松的步子走向公车站。
走向拐角处忽然从一侧冲出两个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她嘴儿。并迅速往马路边的车上拖。
“混蛋——”骂着,苏小米奋力用高跟鞋踩歹徒。几乎不用脑筋,就知道这是苏一雄派来的人。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在闹市区就劫她。
天色还没全黑下来呢!
“别动我苏阿姨!”正要上车的蓝鸿眼尖地发现了,小小人儿快步如飞,跑了过来。
用力一咬对方的手臂,总算获得少许自由,苏小米连忙朝孩子喊:“鸿鸿,回去,别过来。”
已经晚了,小家伙就似马力十足的火车头般撞过来,连做三十个俯卧撑的蓝鸿力气十足,竟把拑制她的一个男人撞到一边。
“米儿。”蓝轻舟也看不清发生什么事,但也跑向这边。
“真倒霉!”歹徒恨恨地,不抓苏小米,倒过来抓蓝鸿。
“别动孩子!”苏小米从来没这么大的力气,反身用力拉歹徒的胳膊。歹徒看到引起旁边人的注意,不敢死缠,只想先脱身。抓着蓝鸿又忽地放开。
“砰”地一声,有物体撞上马路白漆护栏的声音。
“阿姨我疼……”蓝鸿虚弱的声音传来,血腥味散开。
“鸿鸿——”苏小米听得声音不对,放开歹徒,赶紧去扶孩子。一摸,一手的血。
“鸿鸿——”这个孩子的手腕受伤了,刚好伤到腕动脉的地方,不知动脉有没有损害。眼眶一红,苏小米转身就喊,“哥,快过来,鸿鸿流血了。”
“该死!”歹徒低咒,转身开车跑了,暮色中看不清车牌号。
蓝轻舟正好赶到,看到孩子情况不好,不敢随意挪动,赶紧拨120报警:“这是康桥一路,距康桥花桥门口百米处……谢谢!”
120马上到了,做好急救处理后,医生凝重地走了出来。
“医生,孩子情况怎么样?”苏小米声音颤颤的,这孩子好可爱,千万别有任何差错。
“幸好没伤筋骨。可严重划伤腕动脉,大出血。小姐,孩子的血型是什么?我们急需去血库调血液输液。”医生严肃极了,“请快提供,如果临时验血会担搁时间。”
“天……”苏小米身子一颤,这孩子是个孤儿,可没人告诉她们孩子是什么血型。
“是xx血型。”蓝轻舟悄悄从背后扶住急得失了镇定的苏小米。
“确认是xx血型?”医生眉宇深蹙。
“是。我上周才带孩子做过全身体检。”蓝轻舟肯定地回答。
“那就麻烦了。”医生的神情更加凝重,“这种血型罕见,整个a城所有血库里暂时都没有这种血型的库存。如果要外借,最少也要几个小时,还不一定有……请问你们是不是孩子父母?”
“我是孩子爸爸。”蓝轻舟简洁有力地回答。
“我是孩子……阿姨。”犹豫着,苏小米还是说了出来。
“看来,只能让孩子爸爸给孩子输血了。”医生轻轻吁了口气。
“我的血型是a型。”蓝轻舟解释,显然这医生以为这孩子是他亲生儿子才让他输血。
“麻烦了。”医生也失了镇定,吩咐旁边的护士,“赶紧给孩子验血,确认孩子血型。立即向红十字会发急救,向全国人民征xx血型救人。”
“好。”护士赶紧去做。
医生也走了:“我去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苏小米哭成了泪人儿。如果不是因为她,蓝鸿怎么会受伤。这孩子救了她,可将自己陷入绝境。
“米儿。”焦虑的蓝轻舟轻轻安慰,“别怕,医生在想办法。”
“我知道。”哽咽着,苏小米不想让蓝轻舟看到自己的难过,转身朝洗手间走,“哥,我先离开一下。”
一直到洗手间,苏小米紧紧关上门。紧紧压住胸口——怎么办?
去哪里找血液?
恍神间似乎听到手机铃响,一抹眼泪,苏小米找开。
“怎么不接电话?”风皓天不悦的声音传来。
“我没听到。”苏小米赶紧深呼吸,力持镇定。
“你哭了?”风皓天准确断定,苏小米声音的细微变化他都听了出来。
“我没有。”她的眼泪确实没有掉下来。只是心里难过,鸿鸿那么虚弱,脸色那么苍白……
“你有。”风皓天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你在哪里?”
“市第一人民医院。”苏小米捂紧心口。
“医院?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是有个孩子替我受伤了,失血过多。”苏小米肩头耸动着,“孩子需要马上输血,可是血库里没有。”
“是什么血型?“风皓天随意问。
“xx型。”苏小米费力地吐出两个字。
“xx型?”电话彼端有瞬间的沉默,数妙后传来风皓天低沉有力的声音,“我的血型是xx型,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