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她家里出事的,她不多不少,也要承担一些责任。
可她家毕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对于这件事,能帮忙、能赔偿的金额毕竟有限啊。
只希望乔姨这次能够安然渡过难关,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沉重地抬头,看着那扇仍旧紧闭的大门,她的心显得格外地沉重。
时间,在一分一秒之中渡过,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在这里呆坐了多长时间。
就在语沫浑身冰冻不已,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潭之际,死静的走廊上,终于有了一声‘啪’的声响。
她全身一震,猛然抬头,目光中带着令人惊惧的亮芒,直对上那扇微微开启的大门。
身子在一阵软绵中,努力地撑起,她拼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量,猛然冲上前。
“医生、医生,我妈……我妈怎样?”颤抖地紧捉着了已经走出来的医生,语沫宛如捉住了最后救生的浮木,紧紧攀持。
医生的手,被她大力地握住,那缠绕在他身上的力度,深得让他皱起了眉。
伸手想要将她的手拉开,可,那仿佛沉溺般的恐怖,哪是能这么轻易地被挥开。
“病人的情况比较严重,虽然已经帮她做了一次紧急的手术,可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期,照她现在的情况,要在CIU重症病房密切地观察几天。如有必要,可能要做第二次手术!”医生挥不去她的手,唯有公事化地说出了苏晓乔现在的状况,末了还不忘提醒,“你们交纳的五万元保证金已经用完了,请尽快将这次手术的费用交清,不然我们很难办。”
医生说完了这句话的时候,手术室里的大门已经被推开了,紧接着,有一张床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
语沫看到了那个睡在上面的苍老身影,内心一阵尖锐的痛,冲上前,紧攀着床沿,悲切地喊着:“妈……”
沉痛的声音,带着高分贝的音调,为的,就是让床上沉睡的人能听到,然后给她一丁点的反应。
可,床上,那个躺在上面的人,哪有半点清醒的迹象,这刻,她全身雪白,里里外外都裹着一层层的雪白纱布,正一脸苍白地躺在上面,了无声息。
无数的泪水,冲破了眼窗,滴落下来,她重新包扎的手,在一次次用力之际,再次被鲜血所染红。
踉跄的步伐跟着床的移动而走了迷乱地走着,却在重症病房前,被护士小姐隔离在门外。
“妈,快醒来,求你快醒来……”激动地拍打着门面,她手上的纱布红得吓人。
一侧,那个女人看到这情景,走上前,安慰着她。
“别这样,你妈会没事的,没事的!”伸手紧按着她的肩膀,她阻止了她继续拍打。
单看一眼她掌中被鲜血染湿的纱布,就可以知道那种痛,有多么地尖锐。
可明明是这样鲜明的痛楚,她却仿佛毫无知觉,由此可知,这刻她的心境,是多么地悲绝,还有疼痛。
苦涩地吸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