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逸景的眸色变得幽深,森冷的光芒从他的眼睛里面折射出。
他俯身,手一寸一寸地移到她的纤细的脖颈。
“谁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听到了什么?”
夏知晚的脖子被捏住,很不舒服,她感觉得到他的危险气息。
顾鸢跟她说的话她还记得清楚,那听到的一瞬间,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算是豁然开朗了。
其实不是不怀疑的,她不相信凭借官逸景的性格,会接受他不愿意要的,别人硬塞给他的。
他是商人,做事都会算计好利益。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值钱,不过本来这场婚姻大概就是各取所需。
她抬起眸子,平静而淡然,“我说对了吗?”
官逸景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无力感,瞬间像是被戳中了心思。
夏知晚顿时苦笑,“看来我猜对了,真没想到我自己会这么值钱?”
她的命运貌似都是被别人掌控的,自己一点都无能为力。
官逸景对上她有些被刺痛的眼眸,“所以呢,你想要怎么办呢?”
离婚吗?
离了他,她以为自己还有如今这么优越的生活吗,还能够舒适作着自己事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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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晚摇了摇头,她也没有想过官逸景会这么快承认,一点掩饰都没有。
有时候,男人太坦诚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怎么办,只是有些疑问解决了,以后也不用每天想着了。”
只是这个答案多少还是让她有点难受。
虽然一早就猜到官逸景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娶她,只是没有想到官逸景还拿这桩婚姻做了一个交易。
真不愧是商人啊!
她的唇畔牵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还真不愧为一个商人。”凡是最先考虑到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其实这些时日也隐隐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于他的说法,无非就是说他手段高明,是个成功的商人。
自己也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厚道的人。
只不过可能自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他才不屑于从自己身上榨取到多少价值吧。
毕竟自己除了能够陪他睡,其他的作用一点都让他捞不到。
他的唇畔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就当我在夸你吧,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就像我嫁给你也是迫不得已的!”她自以为自己很理智很开明,可是落到了官逸景眼里却是大大的委屈。
迫不得已,敢情当初还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吗?
他冷笑一声,“你当初不情愿地嫁给我,现在想起来,所以觉得很委屈是吗?”
她咬着唇,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然后兀自笑了,“以前没怎么想过,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点。”
睡她又不用给钱,又比外面的女人干净。
官逸景的手指微微上移,轻轻扣住他的下巴,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你委屈在哪里?”
或许一开始对她可能是有些冷落,可是后来他能给的都给了,她却依旧是满腹委屈。
不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他抬起她的下巴,“因为满腹委屈无人诉说,所以就去找你的小白学长诉苦吗?”
夏知晚愣了一会儿,然后发觉这个男人的脑洞也是挺大的。
“你不要瞎猜疑,我没有!”
“没有!”他冷笑,“那你告诉我你们去谈什么呢?”
本来对他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单纯的愤怒她不听自己的话继续和白昭庭有所往来,不过现在他却突然好奇了。
她觉得自己委屈。
“我和他说什么你就那么在乎吗?”她抬起眼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像是多久的愤怒终于积攒爆发了,“那你呢?”
如果他怀疑自己和白昭庭在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那么她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他和那个什么前女友在酒店里面做什么。
他们肯定一早就有接触了。
盛心绾刚死了丈夫,却这么急忙的回国。
官逸景一愣,不自觉地就接过话题,“我什么?”
“上次被记者拍到你送女人回酒店,那个女人就是她对不对?”
他眸色一紧。
“那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你和你的旧情人在酒店里面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对上他的眼眸,毫无畏惧。
这些天受的委屈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其实仔细想想,所有的不公,所有的委屈,都是因为他。
那个什么盛心绾那么针对他,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嘴唇猝不及防的被咬了一口,官逸景的声音带着冷意,“看来真的是对你太放纵了!还是你觉得我很好哄。”
他强势地压住她,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面,“觉得我没有办法治你吗?”
夏知晚伸出手去推他,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夏知晚,”他叫着她的名字,长指从她的眉一直扫到她的唇,引得她一阵颤抖,“你现在还是我法定的妻子,我也有权利要求你不要跟别的男人来往,或许某些时候我给了你我很好说话的错觉,那么你也可以试试挑战我的底线的后果,还是那句话,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也不代表我不在乎。”
他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你最好让他们离你远远的,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可以替你说,不过是什么办法我就不太清楚了。”
“如果你在继续执迷不悟的话,我不介意采取某些卑劣的手段,相信大众对豪门丑闻都很喜欢,对政界丑闻更加喜欢,所以……”他顿了顿,“你很聪明,你要是觉得小白学长以前对你还不错的话,你更应该知道怎么做!”
他堵住她的唇,重重地吻着,不给她一丝一毫地说话机会。
“嫁给我很委屈,可是没办法,你必须得受着,当初并没有人拿着刀逼你,所以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不是吗?做人至少得有始有终对吗?”他慢条斯理地解着她的扣子,将她的手固定在头顶。
然后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笑了,“我通常不太喜欢口头上威胁别人,可是一旦说出来了,就不是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