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晃,就是一个多月,孙悦终于和慕容嫣成功的订了婚,也没见慕容嫣真的就把他怎么滴。
嗯,这女人至少这地方是软的。
随着这件终身大事的完毕,他也终于迎来了今年的春闱,于是孙悦一点准备都没来得及做,就硬着头皮进了考场。
打开卷子,发现果然已经有好多地方都记不太准了,于是孙悦举手。
监考官特别狗腿地凑过来道:“小相公有何吩咐?”
“你认识我?”
“当然,如今这京城里,谁不认识小相公您啊。”
“嗯,那就好办了。”
说着,孙悦大摇大摆的拿着卷子站了起来,搬了自己的小凳,走到陪他重考的吕蒙正跟前,在吕蒙正一脸懵逼的表情中拿起了他的卷子,然后点了点头,一屁股坐他旁边了,“这道题我有点忘了,你会不?”
宋初的科举考试,都是在稍大一些的寺院里进行的,并没有专门的科举考场,有点类似于普通的高考,所以抄袭起来比后来方便多了。
几个考官全都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同考场的其他士子也都傻眼了,这特么的你还敢再嚣张一点不?
“这特么这样也行?这是谁家的官宦子弟?”
“官宦子弟个屁,人家是国士无双的孙小相公,八岁就中了童举的神童,南伐荆湖,西灭后蜀,若不是年纪太小,人家都已经是大宋的枢密承旨了,再说你以为人家真不会么?明显这是赌气呢,灭国大功而不赏,还让人家考再跟咱们这些草民一块再考一次科举,他就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而已,你还跟人家相提并论?”
几个监考官一时间也不太知道该如何是好,还特意跑出去问了主考,也是巧了,今年的主考正是跟孙悦有过合作的卢多逊,卢多逊闻言也是嘴角直抽,却道:“由他吧。”
“这……毕竟这科举乃是国际选才的大事,如此这般,岂不是显得太过儿戏?”
“不然怎么办?惹急了这位小祖宗,万一他交个白卷,你让我们这些阅卷的是给他过还是不给他过,人家枢密院的差事都定下来了,南伐监军!这特么要是因为这么点屁事儿耽搁了朝廷南伐,谁背得起?由他吧,谁还能说他没有状元之才是咋的。”
反倒是吕蒙正,一脸无奈地道:“三弟,咱不带这样的吧,你腰杆子硬,别连累我啊。”
“连累个鸡毛,赶紧答题。”
吕蒙正也知道孙悦这是为他好,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算了,乖乖的跟孙悦一块答题了。
要知道孙悦想作弊,根本用不着这么明目张胆,甚至退一万步来讲,他就是胡乱写吧写吧,主考官也得给他个一甲,没有糊名法么。
之所以如此,自然也是变相的提携吕蒙正了,虽然他也觉得吕蒙正考中没多大问题,但几甲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原本的他虽是状元,但毕竟已经是三十多岁以后的事儿了,今年的吕蒙正也不过二十而已,虽然他现状与原本也不能相提并论,但兄弟么,帮帮忙又不费什么力气。
果然,等放榜的时候,他和吕蒙正分别占了状元和榜眼,吕蒙正对此倒是稍有激动,但孙悦却表示,波澜不惊,毫无兴趣,这刺激还不如偷偷摸一下慕容嫣的胸部来的大些。
吕蒙正被朝廷安排去了翰林院修书,且不去提他,却说孙悦这边,果然没多久就得到了自己的新任命,南下去给潘美当监军,货真价实的南方方面军第二号人物,也是他真正意义上头一次独挡一面,心里还颇有几分激动呢。
曹军这边,也算是两面开花,如愿以偿的考中了武进士,据说党进还对他尤为夸赞了一番,深知这是怎么回事儿的孙悦哭笑不得,难怪特么的大宋三百年武进士,出头的凤毛麟角。
老曹也是特意花费了重金给他打造了一副明光铠,结果这玩意贼重,骑在马背上马都跑不动,穿这东西估摸着没等被人砍死倒先要累死了。
孙悦突然觉得,让这二货来当自己的亲兵头领保护自己,似乎并不是一件特别靠谱的事儿,正犹豫着怎么再给自己找一个保镖的时候,就见慕容嫣一身戎装的跑来找他了。
俗话说,美到极致,总带着几分中性,真正的大帅哥,总会有几分像女人,而真正的大美女,自然也总有几分像男人,比如林青霞。
慕容嫣的容貌本就是上佳之姿,加之这女人一身的气质实在太硬,兄又不大,稍微拾到拾到,却是剑眉星目,好生潇洒的一个俊俏公子,直接就把孙悦给震住了。
“怎么?很怪么?”
“不……不怪,特别好看,你这是……”
“就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去打仗我实在是不放心,我陪你吧,关键时候还能护着你点。”
“真的?太好了!”
慕容嫣微微诧异道:“你……同意?”
“对啊,额……我为什么不同意?你武艺那么好,连训哥儿都不一定打得过你,又是将门虎女,一身兵法韬略尽得了慕容伯伯真传,三大王能在西边干的那么好不全是你的功劳么,有你跟在身边,相当于开了个外挂,我缺心眼才会不同意啊。”
“可是……我毕竟是个女流之辈,伐南汉不比西北胡闹,这是正经的国战,难道你不觉得这不成体统么?被别人知道了更是影响不好,不说别的,若是被御史知道你带了我一个女流上战场,怕是够你喝一壶的了。”
孙悦撇嘴道:“偏见,女的怎么了?我老婆一身本事不弱于人,凭什么只能乖乖宅在家里相夫教子?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男人女人,能杀敌建功的就是好人,虽然没法封你当官,但你我夫妇一体,我的不就是你的?”
说着,孙悦半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抱拳一辑道:“国事艰辛,悦诚心请夫人出山相助,特征夫人为行军幕僚,还请夫人看在国事的份上,勉为其难就从了为夫吧。”
慕容嫣闻言霎时间眼睛就红了,她从小长于将门,一生心高气傲不愿服人,可封建枷锁又哪里是她突破得了的?
每日仗剑行侠看似潇洒,但又何尝不是心中的无奈?慕容延钊对她算是放纵了,可还不是时不时的就要感叹后继无人?他有十个兄长,论武艺论韬略绑到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但上阵杀敌,征伐天下,还不是得靠人家,从来都没自己什么事儿。
想到此,慕容嫣上前,捧着孙悦的脑袋,深深的就是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