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那里朝着北漠炙雪他们指指点点的,有些人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小声的议论着。
北漠炙雪听着,那些小声的议论着的话题,都是关于她的。
“姐姐,他们怎么都躲着我们?好像看着我们的眼神,也很害怕一样。”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察觉着周围的百姓看着自已的神变得不同,很敏感的就能够察觉出来异样。
“快看啊,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看上去像仙子一样的女子,就是杀害我们凤啸国的两名勇士的女子吧?”
“岂止啊,我听说啊,她为了在武林大会之上,赢得那场比赛,不止是我们凤啸国的人,就连南楚国残留的两名勇士也是都被她残忍心的杀害了。”
“啧啧,这女子看上去跟天仙似的,没想到,心肠竟然这么狠毒啊,先前在擂台之上,据说那黄四屡次对她不敬,几次欲杀她,她都没有将其杀死,处处留情,却没想到,那都只是表面啊。”
“处处留情?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那是心肠狠毒,哪里是处处留情。”
“你为何这么说?”
“你不知道?那被其兄弟抬回去的黄四,在昨天夜里,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我听说啊,那死相那叫一个惨哦,全身的皮都一块一块的掉了下来,他的脑袋哦,就好像是被人拿着刀,划了无数道口子一样,掉得一块一块的,连死了都没有一个完尸,人家黄四的另外几个兄弟,早就已经在擂台那里等候着她过去了,只怕,这姑娘今天只要去了那擂台,就是有去无回了。”
“还真没想到,这样标致的一个人儿,竟然是有这么凶狠的手段,可真真是浪费了这么一副好皮囊……”
“什么好皮囊?这个世界上啊,越是漂亮的女人,那心肠啊,就越是黑……”
“……”
听到那些议论的人在说到黄四在昨天晚上就死了的时候,北漠炙雪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有些错愕。
按道理来说,在经过她的一翻手段之后,黄死最起码是要在七天之后才会死亡,而且也不是突然之间的曝毙,而是会一点一点,断骨嗜心而死,怎么会……
微眯起眼睛,联合着昨日发生的那一连串的事情,北漠炙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堪。
她倒是低估了南楚天了,知道光是对付她一个人,报复她一个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无从下手,却是想了另外的办法。
先是派人把凤啸国的两名勇士杀死,又不惜自损两员大将,也要把那个为了夺得双心薯连心,又怕赢不得比赛,而使出恶劣的手段先将人杀害的罪名加到她的头上,紧接着又为了坐实她的罪名,让人偷走双生薯连心,现在,又派人暗中杀害在擂台之上与她光明对战的黄四,让人们对她手段狠凶,为了得到东西,不惜一切的印象更加深刻。
到时候,不止是他南楚国,就是连凤啸国,这两国之间的百姓们,都会对她仇视,都会排挤她,更甚至是只怕是会联名起反,让赫连炫,南楚天给他们一个交代,到了那样,他们两国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好,联手一起举兵发战于她北漠国,也根本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那样的话,两国对一国,纵然是她再有能力,纵然是她北漠国的兵力再多么强大,只怕也是无济于事,到进候,就算是北漠哲宇和北漠幽储支持她,相信她,让北漠国的百姓们知道了那所谓的战争不过是因为她一个人而引起的,到时候肯定是会引起民众的反弹,而她,也会被北漠国的百姓们弹劾。
而迫于北漠国的百姓,为了北漠国的百姓着想,北漠哲宇纵然十万个不情愿,只怕也是不得不把她交出来平息这一切。
到时候,她成了众矢之的,不就是一只任人宰割,任人摆布的羔羊了吗?
对于这一系列的完美计谋,纵然是她,也不得不赞赏的说一句,不愧是身为帝王之人。
不则手段,该舍则舍,渗透了‘舍得’这两个字。
这,才能达到他所想要达到的目地。
漠视着一切,直到走到擂台。
一路之上,几乎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在看到北漠炙雪他们之后,就会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议论开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声,自以为的只有他们自已能够听见,别人听不见,可是却永远也没有想过,有些时候,那些掩耳盗铃的举动,只会更加的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而他们所做的,往往都是在掩耳盗铃而已。
“你这个贱人,昨日得亏得我们还在那里愧疚冤枉了你,却未曾料想到,你一个女子家,竟然有那么狠毒的心肠,非但要了我四弟的命,竟然还让他连死都不得一个全尸,今日,我定要让你来得去不得。”
只是刚一走近擂台,便只听得从人群之人传来一声大喝,接着,话音一落,那拥挤的人群之中,唰的就飞身而出几条人影。
周围的人早就已经在人动的时候自动的散开到了四周,以北漠炙雪为中心让出了足够的空间。
那些围着的人根本就没有给北漠炙雪任何喘气的时间,二话不说的就直接动手,飞身而上,好似知道自已一个人打不赢北漠炙雪似的,四面八方的将北漠炙雪包围在了一起,直击而上。
北漠炙雪冷眼打量着那些气势汹汹的朝她袭身而来的人,目光清冷,甚至是带着几分戾色的一眼看向站在擂台前方的观众席上的南楚天,在看到南楚天的时候,她清冷的眼里透露出一股子狠劲儿,微眯着眼眸,那眼里的神色一片危险,脚尖轻点,跃身而上,手中的银丝散开,三千青丝飞舞。
一跃而上于高空之中,纵然那些人都认为北漠炙雪是个十恶不赦的毒蝎女人,但是也皆是不得不感叹一句她的美貌,也不得不为她的绝世容颜而倾倒。
他们不给她任何多余的时间去解释,甚至是连给她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而上就是动手,招招式式皆是毫不留情的狠毒的想要直取她的性命,北漠炙雪也没有妄想于他们会心慈手软,所以当下的招式相较于昨天在擂台之上,更加毫不掩饰的凌厉,出招更加的迅速。
粗粗一数有将近五人围攻着北漠炙雪,然而,在她的极力反攻之下,那五人竟然从一开始就弱于她之势,而到后头,皆是直接被北漠炙雪毁掉了两条手臂,这下停息下来。
地上,满是那腥红的血液,周围,皆是一遍惨烈的痛声哀嚎,然而北漠炙雪一身白衣依旧洁白如雪,那身姿傲然屹立,冷漠而带着压迫,震慑之力的眼神扫向四周,迎接着众人恐慌的眼神,她的表情越加的冷漠。
“我北漠炙雪,从来不是欺事怕事之人,我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去做,从来不屑于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是,我承认,我昨天是直言出了,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那双生薯连心,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去耍那些龌龊的,不光明的手段去得。”
“我要的东西,我会堂堂正正的拿到手,在场的大家应该也看到了,依照昨天之势,就算是不喊休息,我北漠炙雪也绝不会输于凤啸国和南楚国之人,得到了休息时间,充足的养好了精神,别说只是四个勇士,又是再来一轮,我北漠炙雪又何惧?”最后一句话,北漠炙雪刻意放大压重了声音,听得底下那些个因为昨天突然发生的事情而对北漠炙雪有看法,猜疑北漠炙雪的人,也不仅是开始疑惑起了事情的真相起来。
是啊,依照北漠炙雪昨天那一路过关斩将之势,她完全可以一胜到底,轻轻松松,光明正大的得到那双生薯连心。
又而,她虽求胜心切,但却是招招点到即止,就足可以见她这个人的心地并不坏,如若不然,她既然可以赢得了他们,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一举杀死,然而她却没有。
“眼看着胜利在望,我北漠炙雪又不是傻子,又怎么会弃正面取得双心薯连心的路径而不要,转而去选择那个既危险,更甚至是又明显的败坏自已的名誉的路径去取得呢?”
一句话,北漠炙雪成功的让那些原本就被她所说的那些话而对她起怀疑的人开始疑惑,猜测起这件事情的真相起来。
原本安安静静的比试场,当下议论声四周,嗡嗡嗡嗡的,好似无数的蜜蜂盘聚。
“那北漠郡主说得没错啊,依照她的武功,就算是昨日不休息,接着打下去,她依照是能够胜利,在得到了休息时间之后,养足了精神之后,她又何苦去选择那些败坏她名誉的路径去选择呢?只要是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啊,要知道,这一旦被发现,可就是能够引发三国大乱的事情啊,她堂堂北漠国郡主,又岂非这么无脑。”
“这个,还有这种事情?”
“当然啦,都已经传开了……”
“其实也不然,要是真是被人冤枉了的话,就算是你我,被人平白无故的安装了个杀人的罪名,只怕也是会大发雷霆一番的,人家好歹也是北漠国郡主,又有那一身好武艺,冲动愤怒之下杀人,也非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何况了,你要看,就算是当着我们皇上,和南楚国皇上的面,她都敢杀人,又何苦要在背后偷偷的,做那些暗自害人又害已的举动呢?”
“是啊,你这话说得没错啊,都有这个胆识在两国君皇面前杀人了,又怎么会屑于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落上一个不好的名声。”
“你们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
“……”
耳听着那些议论声,看着那个看似在说公道话的人,北漠炙雪若有若无的笑了笑,转身,看向站在擂台上方的观众席上的南楚天和赫连炫,微昂起头。
“南楚皇和凤啸皇既然都已经大驾光临,那么就请再另外派出你们觉得可信的勇士来与本郡主一战吧,一则,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你们所派出来的人,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打赢我北漠炙雪,二则,也让大家都好好看看清楚,我北漠炙雪一身武艺,有没有那个必要,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有没有去做那些暗箭伤人的举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