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姓凤!”
月婵点头表示同意。
“这和凤飞飞有什么关系?”
高子轩还是不明白。
月婵白他一眼:“你也是关心则乱了,你仔细想想,之前你听文清说过,凤家那么多藏书,有些藏书可是远古时期的,还有,凤鸣先生说过的,凤家不会和任何的皇族有牵扯的话。”
高子轩凝眉细思,过了好一会儿,眼前一亮,一拉月婵的手:“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远古有记载时,第一个朝代便是凤氏王朝。
此王朝传承了八百多年,后来诸侯割据,不服凤氏领导,凤氏那时候几代君主无能,被架空了权利,之后,诸侯国称王,互相征战,被称为战国时期。
战国时期没多长时间,凤氏君主就没了踪影,连同失踪的还有传国玉玺和许多的远古藏书。
因为当时各诸侯国忙于征战,凤氏君主失踪,他们也不重视,只觉得没了这个名义上的君王或者会更好,更加没有派人去找。
之后,武氏统一这片大陆,武氏残暴,焚书坑儒,也不知道烧了多少的重要书籍,许多的科技和文明书籍就此消失,和远古时期再无任何的牵扯。
从武氏之后,儒家当道,诸子百家调零,那些杂学书籍越发的不被人重视,渐渐没落。
到现在的大昭国,除了儒学书籍,各类书籍已经没有几本了,就是皇家。也寻不到什么。
那么,凤家有那么多的藏书,再加上凤氏这个姓氏,便和远古王朝有了牵连,高子轩想到。或者,凤飞飞的家族,就是那个凤氏君主的后代了。也难怪不愿意和皇族有牵扯呢。
或者,在人家心里,人家凤氏才是王朝正统。才是最尊贵的血统。别的人,那都是低贱的,各朝的皇族,在人家眼里都是乱臣贼子,自然不愿意自降身份有所牵扯。
想到这里,高子轩也明白了为什么凤鸣先生会发那么大的火,连孩子都不看一眼,就带着凤飞飞走了。
别人或者会念在孩子的份上。让凤飞飞留在三王府,或者会为凤飞飞考虑,不会逼着她离开。
可凤鸣先生绝对不会。凤氏那样的祖先,他自认为的那样尊贵的血统。怎么能遭到玷污?凤飞飞就是嫁给三王爷做正妻,凤鸣先生都觉得委屈了自家女儿,污了他家的血统,更何况,凤飞飞不过是个侧室,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妾。
凤氏一族怎么会甘愿自家女儿嫁人为妾,这是绝对绝对不被允许的,这是对祖先的污辱,对凤氏这个姓氏的不敬。
凤鸣先生那样才华高绝,那样孤高的人,更是绝对不许自己女儿为妾
。
凤飞飞应该是了解凤鸣先生的为人,所以,才会在凤鸣先生闭关的时候,跟着三王爷走了,不言不语的嫁到三王府,或者,在凤飞飞的心里,凤鸣先生疼爱她,她嫁了人,有了孩子,就是凤鸣先生再不愿意,也不能逼她离开。
可是,她还是想差了,凤鸣先生疼爱凤飞飞不假,可也绝对越不过祖先和他心里的志气。
一时间,高子轩想了许多,看着月婵的眼光就有些别样意味。
一把抱住月婵:“幸好,幸好你没有那样的身份,也没有那样厉害的父亲。”
他越想越觉得三王爷真可怜,看上什么人不好,偏看上了凤飞飞这样复杂的女人,有那样一个父亲,三王爷和凤飞飞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
月婵冷笑一声:“可不是怎的,幸好我家父亲软弱,才任由你对我搓圆捏扁。”
高子轩一笑,伸手在月婵腰间捏了一下:“你说这话很是,本王可要再揉捏一通了。”
月婵气极,伸手去推他:“你只管胡闹,也不为我想想,你这么闹将下去,让别人如何看我,只说我不尊重……”
月婵的声音渐低,唇已经被高子轩吻住:“什么不尊重,你是我的王妃,只管服侍好我便是了,这府里都是我的人,谁敢乱嚼舌根。 ”
无奈之极,月婵只得任由高子轩在身上四处点火,凤飞飞的问题,早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高子轩一夜间在月婵身上讨回很多,早起时,分外的精神得意,自己穿鞋下床,看月婵软软躺在床上,累的动弹不得,他也不忍心再劳动月婵,又不愿意让丫头贴身服侍,就自己寻了衣裳出来。
先换了软绸的白色中衣,又穿了月婵给他亲手织的天蚕丝的夹棉黑袍子,再罩上黑色镶金色花边的衫子,长发束起,戴了金冠,整束完毕后,走到床边,在月婵唇上轻吻了一下:“你再多睡会儿,我也不用早饭了,先去三哥府上瞧瞧,顺便在那里用些饭。”
月婵知道高子轩记挂着三王爷,也不说什么,看他一眼,叮嘱了几句就让他走了。
送走高子轩,月婵实在是身上酸软的很,真是不愿意起床,可想想昨天刚大办了满月宴,今日事情肯定会很多,那些贵重的礼品还没有上帐收到库房,许多的琐事还没有交代下去,少不得强撑着身子起来,照镜子时看到脸色苍白,眼下有了黑眼圈,心里不由暗骂高子轩不知道节制,只会折腾于她。
高子轩骑了马,一路疾奔去了三王府,见三王府大门紧闭,就让和顺过去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房才开了门,一见是高子轩,吓了好大一跳,紧赶着过去行礼,又向内通报
。
高子轩哪里会等他通报完毕呢,直接迈步进了府门,一路朝三王府的书房走去。
他是晓得的,三王爷有什么事情,只会在书房找到。
等高子轩到了书房门口,听到里边寂然无声。也不等人迎他,自己推门而入,一进门,不由的皱紧眉头,这书房。当真是乱的可以。
一股浓浓酒味传来,熏的高子轩难受,再一瞧。书桌上放了许多散乱的酒杯菜碟,也没个人收拾。
迈步走过去,绕过几个踢倒的凳子。踏过几本扔在地上的书籍。再拾起几件乱扔的衣裳,高子轩终于走到榻边。
就见三王爷披散着头发半躺在榻上,似是睡着了,又似是醒着。
“三哥?”
高子轩推推三王爷:“三哥醒醒。”
过了好一会儿,三王爷才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并不像平时的清冷。
“九弟?”
他还带些睡意,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高子轩来:“你来做甚?”
高子轩自己找了位子坐下。又瞧三王爷一眼:“弟弟来噌饭吃的,弟弟昨日喝醉了,惹的月婵不快。也不答理弟弟,一大早的。连饭都不给弟弟吃一口,这不,实在没法子了,只好来扰三哥了。”
说着话,他装作无意的四处瞧瞧:“三哥昨日碰到什么好事了,怎的喝的如此醉,和弟弟说说,也让弟弟乐呵乐呵。”
一句话,冰霜又上了三王爷的脸。
他闷哼一声:“哪里是什么好事,凤飞飞那个好父亲,不念我和凤飞飞的夫妻之情,也不念承润和凤飞飞的母子之义,硬是把她给弄走了。”
高子轩装作惊奇的样子:“怎么会?世上怎会有如此不通情理的人?”
三王爷似乎还有醉意,摇了摇头起身:“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凤鸣先生一副臭脾气,进门就开始闹将起来,他那般大年纪,又是凤飞飞的父亲,我也不好将他怎样,只得由着他了,但愿他能早日想开,把飞飞送回来。”
你就撑吧!
高子轩心里暗道,自家三哥说谎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什么凤鸣先生年纪大,那凤鸣先生的样子,看起来和三哥也差不了多少,还说什么由着凤鸣先生,分明就是惹不起人家罢了,说不过打不过的,自然就让人家把凤飞飞给带走了呗。
虽然这么想着,高子轩却不敢这么说,只得叹息:“如此,真是苦了三哥了。”
在自家弟弟面前,三王爷怎么都不会露出真情的,脸上有些难堪,深吸了一口气,把痛意忍下,对外边高呼:“来人,把屋里收拾干净,给九爷摆些饭菜来
。”
他才说完,就有小太监小丫头进来,利落的收拾东西。
可惜了,菜还没有摆上来,三王爷的贴身小太监柱子就匆匆进来,一进门就哭丧着脸:“王爷,王爷,承润少爷的奶娘刚刚来说,小少爷早起就开始闹腾,脸红红的似是发烧,瞧着很厉害,请王爷找个好的大夫来瞧瞧。”
一听是承润有事,三王爷也顾不得许多,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会发烧,那些奶娘都是怎么做的?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
高子轩也赶紧过来表示关心,又看了柱子一眼:“你先让人找个大夫过来瞧瞧,看看承润是怎么回事,是冻着了还是吃坏了东西。”
又一想,承润是个奶娃娃,每天吃的都是人奶,怎么会吃坏东西?
柱子答应一声,出去找大夫,三王爷不放心,迈步出门就要去看承润。
高子轩不放心三王爷,也在后面跟着过去。
承润的屋子离三王爷书房并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一进院子,就见几个丫头急匆匆的做这做那,虽然着急,可效率却不高,不过是打着幌子偷懒罢了。
再瞧瞧,这院子里还有好些积雪呢,那廊下的柱子也没有擦干净,地砖上也有污渍。
三王爷一阵火大,这李氏治家本事真真差劲,连个小儿的院子都管束不好,凤飞飞刚走,承润这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怕承润的病也是这些奴才伺侯不当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