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五王爷拍着桌子大笑,一指旁边的座位,对傅文彬道:“容安,坐!”
傅文彬一笑,寻了座位坐定,听五王爷说道:“你这件事情办的不错,果然,傅家三少名不虚传,什么样的人都有交情。”
一旁的黄家小少爷黄仪武也笑着恭维:“傅三少确实厉害啊,武艺好,寻人也有一手。”
五王爷高兴的直拍桌子:“我那二哥果然把戏子领了回去,以后有他受的,只不知道将来太子府里乱成什么样子,父皇怕也要头疼吧,这戏子又是从三哥那里领回去的,也不知道三哥会不会受挂落。”
黄仪武一脸的兴奋:“一定的,太子和三王爷怕都要被训斥的,倒是五爷落了个清静。”
五王爷一瞬间又阴下脸来:“可惜了,老九倒机灵,见事不好赶紧跑了,若不然,本王也得给他寻些事。”
傅文彬喝了口茶,一听说起九王爷,也跟着变了脸色:“九王爷那里……似是听说他如今和孟大小姐好着呢,王爷,您可是答应过在下的。”
“你放心!”黄仪武拍了拍傅文彬的肩膀:“王爷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忘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等王爷大事得成,自然就是你的。”
五王爷低头,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这个傅三少本事倒是不错,只是有些太过儿女情长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把他拉拢了来呢,也幸好啊,老九娶了月婵,若不然。怕傅文彬根本不会入他的套呢。
“本王可听说。这位孟大小姐可不是好性的,本王的王妃脾气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今儿还吃了她的大亏呢。容安,不是本王说你,惦记这样的女子,迟早是要受苦的。”
五王爷笑道。
傅文彬目光闪了闪:“不管她如何。我心里总是记挂着的,我也不怕她性子不好,真得了她,我自然千依百顺的哄着,再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她就是再厉害,总归是能哄得下的。”
他这番话。五王爷和黄仪武同时笑了起来,尤其是黄仪武,笑的越发的厉害:“真没想到你傅容安还是个痴情种呢,只是你也莫忘了。你们家那位,可是大小姐的亲妹妹,到时候……”
傅文彬任他们俩笑,却是不作声。
一时笑完了,五王爷站了起来,在屋内走动几下,压低了声音道:“戏子的事情莫管了,总归太子必是要出事的。你们得闲再寻那美貌的男子,也好给太子爷寻个新鲜。还有,容安。军营的事情要抓紧。”
傅文彬赶紧答应下来,黄仪武挑唇笑了笑,一双小眼睛眯了起来:“说起这漂亮男子来,我倒是想起一事来,东方家的二爷有一个庶子,那可当真是漂亮啊,比之女子一点都不次,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若是……”
五王爷会意,沉思片刻:“你要是有这本事,能让太子动了心,本王给你记大功一件。”
傅文彬倒是想起那个庶子来,那人生活并不算很好,因为是庶出,一直被东方家打压,本身有才华却是出不得头,长的又好,常被人惦记骚扰,倒是个可叹的人物。
不过,那个东方皓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也自然不会说什么,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都可怜,也可怜不过来。
一时,他又忆起东方皓的长相、气质,似是和刘家清宁小姐有些仿佛,听人说过,太子曾有意清宁小姐,如此说来,若是让太子碰到东方皓,怕不得……
他一下子胡思乱想起来,直到五王爷和黄仪武谈完事情,这才起身告辞。
太子府内,东侧院
刘梅担忧的看着月娥,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怎的就如此厉害了,我给你寻的药,你可吃了?”
月娥脸色苍白的半躺在榻上,眼中有泪水落下:“娘亲,这府里可是能吃人的,你是不知道,那没名份的通房丫头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有些是太子不如意打死的,也有……那几位害死的,就是有名份的妾室,疯的病的死的也不少呢,我这怀有身孕,又是双胎,自然有人容不下我,太子府的药我都不敢吃,吃的用的全是娘亲寻来的,就这还有好几次差点着了道,每日价提心吊胆的,我能好得了么?”
刘梅叹了口气:“说这些干什么,谁让你心气太高了,当初我就说给你寻那低些的门第,只要男方有本事,你自有出头的一天,你偏不听,如今这样又怪得了谁。”
月娥脸上难看起来:“你总这么说有什么意思,如今这样,与其埋怨我,不如替我好生想个法子,若这孩子生下来,长的壮壮的,以后得了好,难道能亏了你这个外祖母?这到底是太子的骨肉,就是将来没有争到大位,那也是个王爷,你想想,你有个王爷外甥,谁还敢给你没脸。”
刘梅听了这话,心里也极美,想着这倒是真的,若是月娥真能把孩子好好生下来,以后出息了,自己和月婷也有个依靠不是。
“你这才像话!”她拍了拍月娥的手:“月婷娘亲是指望不上的,不替她操心就是好的,以后啊,娘亲也只能指望你了。”
月娥笑了笑:“娘,你放心好了,如今太子对我还是有些情谊的,我又怀着双胎,太子每天都要过来瞧瞧,我自然会拢住太子的心。”
说话间,就见春纹匆匆进来,小声道:“小姐,才刚打听了,太子新看中了一个戏子,正兴头着呢,如今已经接进来了。”
刘梅一惊,脸上就有些难看起来,捏捏拳头抓着月娥的手就掉了泪:“我苦命的姑娘,这都是什么事啊!”
月娥反倒是笑了起来:“娘亲,你莫哭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她冷笑一声:“反正如今我这样,也伺侯不得太子爷,与其让那些狐媚子得了好。万一再怀上一个两个的。还不如让太子爷宠爱男子呢,到底,这男子和我可是争不了宠的。也怀不得孩子,太子爷也不过一时的兴趣,等过几日,自会抛到脑后不管。”
春纹也在一旁安抚刘梅:“太太。小姐说的是,这些王公贵族哪里有什么真心,就是弄个天仙进来,也不过三两日的欢喜,等过去了,哪里还会记得。”
刘梅想想也是这回事,便安下心来。压低声音道:“你先前说让我给你寻的那些东西找着了,不过,就是太贵了些,我如今把历年攒下来的私房钱都压上了。还有些……”
月娥低头想了想,让春纹取了些银票交给刘梅:“我这里银子也不多了,娘亲也知道我在这里开销大,又要拉拢人,又要用好东西,自然银钱就有些不够,娘亲回去好好想想法子,怎么着能多得些钱。到底,以后咱们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就是为了孩子着想,也很该多存些钱。”
刘梅听了。顿时激动起来:“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
说着话,她看看四周,又给春纹使个眼色。
春纹会意,把四周窗子打开,她自己拿了针线出去一边做针线,一边放哨。
刘梅声音又低了几分:“我寻了个得钱的门路,南边好些地方官员有缺,尤其是那肥差,若是咱们能弄到手里,到时候可不发上好大一笔财么,还有那盐路和漕运上的银子最是好赚。”
她见月娥有些不明白,就靠近几分,仔细解释起来:“先说这漕运,别看只是运粮食的,可朝庭有补贴呢,那钱就不是小数目,另外,还可以把南边的货物通过漕运运到长安来,更可以把长安的东西运去南边,两边这么一贩卖,这钱可就海了去,还有那盐路上的钱,尤其是私盐……”
月娥听了,脸上就有些变色,原本还苍白的脸立刻红润起来,激动的抓住刘梅的手:“娘亲,你可有路子?”
刘梅点头:“我这里有路子,只是……若是你能说动太子,让太子帮帮忙的话,就更稳妥了。”
“这事情倒是不难办。”月娥想了一会笑道:“太子也正愁银子不够花呢,你也知道太子府里花用大,再加上太子又常常看中什么美人,为了讨美人欢心,自然买的东西就多了,太子又喜欢置办别院,所费也极大,娘亲放心,我自会和太子说,一定拿了太子的手令让这一系的官员给娘亲些方便。”
“这倒是好了。”刘梅高兴的站了起来:“我的儿,若是这事成了,咱们娘俩就等着享福吧。”
娘俩个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刘梅才告辞出去,一时出了太子府,刘梅走路都带着风呢。
她今日来看月娥,一是听说月娥身上不舒服,二是,就为了这敛财的事情。
刘梅如今在孟家不能当家做主,府里的大权都归了纪婉容,先前孟皓宇要外放,自然要带婉容出去,可一时老太太去了,皓宇要守孝,也就走不得了,婉容就在孟家霸住了财政大权,刘梅手里的钱都给月娥和月婷添了嫁妆,后来又陆陆续续替月娥置办东西,花用的也差不多了。
现如今刘梅手头上就有些紧,她是享受惯了的,便很是不适,就想方设法的要多赚些钱,可巧南边的盐商寻到她这里,知道月娥是太子府得宠的侧妃,想通过刘梅搭上些路子,好用私盐谋利,刘梅正缺钱,和那盐商自然一拍即合,便寻了月娥,企图能做成这事。
瞧着,月娥这里倒是好说话,大包大揽了去,刘梅也就放心了。
她一回到家里,心里欢喜,便让丫头摆了席面,自己拿了酒喝了些,喝的有些高了,由画儿几个扶着,半躺在床上,直嚷着:“再拿酒来,我今儿高兴,我女儿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