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皆是静谧,春幸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抬头也望向被自己举高的玉佩,却发现上面北堂钊三个字赫然变成了北堂亦!
“来人,宫女春幸,谋害皇后,大逆不道,凌迟处死!夏妃误信奸人,念在其毫不知情又被诬陷,罚禁足半月,明日起执行。今日之事,休得再言!”北堂霖从北堂亦身上把目光收回来,冷声开口,“今日的春宴就散了吧。”
说完,站起来一拂袖子转身离开。
“恭送皇上。”众人齐齐行礼道。
刚刚夏染歌质问之言在他耳边回响,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这是皇后安排的一场戏,但是为什么到最后那个宫女掏出来的又是北堂亦的腰牌?
难道这件事,他那温润软弱的八儿也有份?
待到皇上走了之后,侍卫便将春幸拖了下去,几个宫妃也是让自己的宫女扶起来匆忙告辞,花容失色的样子颇为狼狈。
夏染歌起身时摸了摸自己袖口里的硬物,上前两步先将夏妃扶起时顺手塞到了她手里,悄声道:“夏妃娘娘,您可叫六皇子殿下把这东西保管好了,下次染歌可不一定正好在场帮他了哦。”
夏妃摸了摸手心温凉的触感,心下清明到底是何物,悄无声息地收进自己袖中,欣慰地拍了拍夏染歌的手背:“染歌,你也长大了,可怪小姑姑不来看你?”
夏染歌轻轻摇头,单凭刚刚北堂钊请南宫雪枫帮她长脸的事情,就知道夏妃是真的挂念着自己的,她又怎么会怪她呢?
“夏妃娘娘赶紧回宫吧,今日您受惊了,染歌改日再来看您。”最后一句话时夏染歌扬起声音,看着也被其他人扶起来的夏老夫人。
送走了夏妃,夏染歌朝一旁的南宫雪枫点了点头,然后扶着老夫人朝凉亭外走去。
如果不是南宫雪枫在和北堂亦擦肩而过时偷了北堂亦的腰牌,并在拉她的手上凉亭时握在手里给了她,而她跪在春幸旁边偷偷看见春幸下意识捏了捏袖口的地方,她就趁着质问春幸时迅速了掉包,夏妃这次没那么容易洗脱嫌疑的。
对于南宫雪枫,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不得不说,她和北堂钊都欠了他一个人情,而且,她觉得南宫雪枫是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在她对付夏峰和北堂亦方面。
“夏染歌,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改变了结果,但是,你最好能和夏将军好好交代交代。”扶着夏老夫人路过北堂亦身边时,那低沉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夏染歌的耳朵。
夏染歌抬眼瞥了瞥北堂亦阴沉的眼神,嗤笑一声,用嘴型回应道:不劳八皇子费心。
北堂亦定是从刚刚北堂霖望向他的目光里察觉到了什么,才会不安地来警告她,企图知道凉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明面上看是皇后和太子的阴谋,但夏染歌直觉跟夏峰和北堂亦绝对脱不了干系,今日的她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北堂亦。她的确是该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