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白宇烈的话,纷纷识趣的散开,白宇烈來不及翻身上马,提步向羽落追去。
眼看着前面熟悉的身影,羽落心中一喜,还好及时,脚下生风,步伐加快,一下扑在四皇子的身后,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袖,另一只手狠力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霹雳啪啦的流了一脸。
“四殿下救命啊!”
白羿飞刚想回头怒骂,哪里來的疯子,定眼一瞧竟是羽落,再一看她的衣着,下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求你救救我爹爹,求你救他,若是弃他不顾,他会被活活饿死的!”羽落借着自己逼出的眼泪,呜咽出声來,这戏演得天衣无缝,任谁看了都会为之心痛三分的。
周婉莹看着眼前的羽落,本是对她反感,但此刻听到她口中的爹爹,不禁想起自己‘已故’的爹爹,竟有些同情起羽落來。
“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婉莹这一张嘴正中羽落下怀,她就怕婉莹不搭不理,看來周婉莹只是性格霸道蛮横了些,其实心地还是很善良的,于是加大了话语里的哀求和悲痛,握住婉莹的手:“婉莹小姐,求你救救我的爹爹,我知道他嗜赌成性,还害死娘亲,又要将我卖给别人做小妾,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借机又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刺激到泪腺,眼泪再度汹涌:“婉莹小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爹爹虽然很坏,但是他向我保证他已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你帮帮我,找到我的爹爹,让他去你府上当个下人也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般惊慌失措!”
“小王爷将我的爹爹赶出了煦灵城,你帮我,帮……”
羽落一回头,白宇烈已经追到了近处,连忙装出一副惊慌的模样,躲到了婉莹的身后,小声的说道:“求你帮我!”
白宇烈一看是婉莹,连忙停住了脚步,定在原地,他派了一个鹰骑暗卫守在婉莹的身边,所以对婉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他担忧着,生怕婉莹爱上白羿飞,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看着眼前的一双人,心中不免五味杂陈,却只能压抑着。
“于羽落,你给我过來!”
羽落探出头:“我不!”
“你!”白宇烈瞪了眼睛:“再说最后一边,你给我过來!”
婉莹不知道白宇烈为何这般对羽落,他对女子一项温润,为何对羽落态度这般横蛮:“宇烈为何要将她的父亲赶出城,未免太不讲人情!”
白宇烈不想辩解,也无法当着婉莹的面说是因为恨透了羽落爹爹的作为,竟在集市摆了比武招亲的擂台,想将羽落嫁与他人,于此换取钱财。
沒有任何一句解释,白宇烈直径绕过婉莹,一把捏住羽落的手腕,羽落扭动挣扎:“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去找爹爹!”
白宇烈一俯身将其打横抱起,吹了一记口哨,一匹白马奔來。
羽落乱蹬乱踹,两只手握成拳头当真是用力的向白宇烈打去,将平日里欺负她的仇一并报了,一边打一边骂着:“白宇烈你不是人,竟敢将我爹赶出城区,我不会原谅你的!”
白宇烈不以为然的抱着她绕过婉莹向回走去,淡淡的说了句:“本王有事在身就不陪四殿下了!”
羽落越过白宇烈的肩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周婉莹:“求你,求你救救爹爹,羽落定会报答!”
周婉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此事,她只是敬佩羽落竟然这般的孝顺,想起自己爹爹在世的时候,自己一味的任性心情不免低落,转头对白羿飞说道:“先陪我出趟城吧!”
“你当真要帮她!”
周婉莹点了点头:“她让我想起自己的爹爹來!”
白羿飞拍拍婉莹的肩膀:“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说着两人改变了方向。
白宇烈听着身后离去的脚步声,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羽落借机便要跳下去,却被白宇烈抱得更紧。
只见他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你这苦肉计演得真是卖力,想必腿上已经被掐得青了吧!”
羽落吓了一跳,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小动作,这语气,难道他知道是周将军假扮自己爹爹的事情,吓得已经不敢乱动。
“你是心知我恨了心不管你的爹爹才想要博取婉莹同情的是吗?你知道她刚刚失去父亲,定会不计前嫌的帮你!”
羽落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跌宕起伏的心情:“不然怎办,我一沒钱、二沒权,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只能使用些苦肉计博得别人的同情,知道小王爷对我一项铁石心肠,哭闹也是无效的,只能求别人!”
白宇烈被说得心寒,白马奔到眼前,一把将羽落举至马上,自己也翻身上了马,不再多说一句。
驱马直径进了后门,白宇烈翻身下马,想了想并沒有将把交给守门的侍卫,而是牵着马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路上正看到金蕊,吩咐道:“打盆水來,要温的!”
“是,小王爷!”金蕊抬眼看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羽落,见她眼睛红肿,露在外面的脚沾满污泥,竟有点点血痕,头发也是一片凌乱,之前还在院子里见她和思成窃窃私语,怎么一转眼就弄得这般狼狈。
羽落见金蕊终于肯看自己了,赶紧跳下马:“金蕊,你听我解释,我和思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
“算了,跟我沒有关系!”金蕊金蕊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她越是这样,羽落越觉得她是在生气。
“金蕊,他只是为了帮我解围,难道你不懂!”
其实金蕊都懂,但是看到思成不顾危险的帮羽落解围,纵使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沒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发了脾气,那大汉斧头劈去的瞬间,自己的奋不顾身终于让自己明白,这日久生情已经深入骨髓。
金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算了,是我不好,不该乱发脾气,你看你,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你的脚底已经被刺伤了,赶紧上马回房间,小心伤口感染!”
一听金蕊这般说,羽落终于松了一口气,展开双臂抱住金蕊,激动的一口亲在金蕊的脸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金蕊轻轻拍着羽落的后背,笑了起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竟学会撒娇了!”
突然怀里一空,羽落被白宇烈倒挂着扛在肩头:“休要婆婆妈妈的!”说着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你放开我,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金蕊笑得更大声,竟大声说道:“小王爷连女人的醋也要吃吗?”
白宇烈顿下脚步,沒有回身,吼了一声:“还不去打盆温水!”
“是,小王爷!”金蕊快步跟上。
白宇烈扛着羽落直径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其放在自己的床上,伸手便要去抓她的脚,羽落连忙向床里缩去,与他拉开了距离:“男女授受不亲!”
身后传來脚步身,白宇烈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扔在床上:“当我愿意管你!”说着便走了出去。
出门正碰见金蕊,便小声嘱咐道:“帮我好好照顾她,我在只能让她心情更糟,将她留在我的房中,她风寒刚好,耳房难免寒凉,拿了新被褥,你也陪在这里!”
“我,我也陪她一起住在小王爷屋里,那小王爷去哪里!”
“我正巧出门办些事情,至少要过个三五日,这几天你们就在我房里住下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袋散银子递给金蕊:“换季了,陪着她去添些新的衣物,你也是!”
“多谢小王爷体恤!”
金蕊看着白宇烈离开的背影,羡慕起羽落來,这种绝世好男人到哪去找,偏偏羽落竟沒看上眼,小丫鬟一个就这般傲气十足。
端着水进了屋,斜眼等着缩在床里面的羽落。
“你这又是怎么了?不是说不生气了吗?为何瞪着我!”
金蕊将盆放在地上,沒好气的说:“快來将脚洗了!”
羽落听话的移到床边,将脚放进盆里,忍不住脚心传來的疼痛,皱紧眉头:“嘶!”的一声。
金蕊埋怨道:“活该,不懂爱惜自己的人,也不配得到别人的关怀,我也懒得管你!”说着站起身便要走。
羽落连忙伸出手拉住金蕊:“你干嘛去,他不是说你可以住在这里陪我!”
金蕊诧异的回头,刚才白宇烈那般小声的说话,她竟一字不差的都听到了耳力当真是好。
“我才不要陪你!”
“金蕊姐姐啊!我倒地哪里又得罪你了,给我点提示!”
“小王爷对你那般的好,你却总是爱答不理,我实在看不惯,咱们只是一个丫鬟,你可知道又多少人脑袋削了尖的往小王爷的怀里钻,你竟然一次次得推开,你若是与小王爷好上,这辈子不就不愁吃穿了,我听说你爹爹的事情了,你若是孝顺,就应该抓住小王爷的心,你这般装高傲,早晚有一天他会对你失去兴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