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滚滚,这晴天霹雳一般的响雷声实在是让人心烦是什么好的天象,原本志得意满的宇文护这时心中也是略微有些忐忑,不是畏惧,而只是这种天生异象总是会对人产生一点影响的,即便是宇文护不将这些放在眼中,但是军中那些军士们却是一定会受到影响的,只是现在宇文护也是没有心思再去琢磨这些了,因为斥候打探回来的消息显示,前方的敌人已经是摆开了阵势,正在准备迎接这一波的冲击了。
事情只是简简单单的在我们无法想象的流畅,宇文护却是对西石城会如此大方的出城迎战感到十分的诡异,这个事情还真的不是谁都能够想得透的,就是宇文护也是不能,因为这有点像是丢掉自己的优势去和对方,不是狂妄自大到无可救药,则是有什么依凭,而宇文护更是相信对方一定是有什么凭仗,虽然是能够如此的想,但是宇文护也是没有办法做一些什么,毕竟,就目前而言,这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慢慢的去做,而不能够一蹴而就的。
宇文护下令兵马扎营歇息,现在他们距离西石城军队只是需要半天的路程,在没有能够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宇文护不想如此冒进,宇文护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将了,在面对一些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他都是会选择低调处理,不管未来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摆在我们面前地都将是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却是需要我们进行一些措施补救地事情。
人生而无知,却是能够在后天的的学习当中去了解到世间人和事的复杂,这些,不一定是每个人都能学得很好,但是宇文护自以为在他的人生历程当中,在这方面还是做得比较好的。
有人能够做,有人不能够做,运道这东西不知是如何而来,却也是需要静静的去把握,只要我们能够了解地,就是需要不断的去吸纳,不断的将我们所能够做的一些事情给做好,这就是我们必然能够了解地一些事情。
而宇文护这种保守的态度,却是让李釜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宇文护是知道了自己这方有火炮,所以才是不敢接近,宇文护不单单是了解这些事情,却也是能够非常明白,不管任何时间点,自身地努力都是需要一一进行迫切的印记,而这自然是造成了李釜的困扰。
有些忧心的李釜马上是找到了斐龚,而当李釜见到斐龚的时候,自己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很是奇怪地安静了许多,仿佛斐龚的面容有一种天生能够让人安心地魔力,这便是一种气度,气度这个东西其实是真实的存在地,只是一般人都是无法有什么气度可言,芶延残喘的人又哪里来地气度,气度是上位者经过十分多的气势养成而形成的,斐龚的这种气度其实不是安静的力量,而是自信,一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强大自信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因为当你已经能够将自己的命运非常好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时候,你已经不需要其它,而只是需要将你自己的所有都爆发出来就是了。
“魁首,事情出了点状况,宇文护安营扎寨了,并没有继续的推进!”李釜沉声说道。
斐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宇文护不是个笨蛋,定然是看出了点什么,只是斐却是一点都无所谓,这里是通往西石城的必由之路,不管宇文护打什么主意,只要是他还想攻击西石城,那么他就是要从这条路上过,而要经过这条路,则是要跟他们发生一场恶战,斐龚可是准备好了要好好的招待一下袁方来的客人要不然也是失了地主之道。
“远方来的客人,在他们疲倦的时候,自然是需要略作休息,这一点都不需要奇怪,我们只是需要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便已经是足够,至于其它,并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李釜大哥,宇文护他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我们不需要太过慌张!”斐龚淡淡的说道,他静静的看着天边云卷云舒,心中一片空寂,只有心境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才有一种淡然于万物之上的气度。
李釜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才是更加地醒悟到自己最多只是一个冲锋陷阵地良将。而不能算是一个运筹谋划地统帅。跟斐龚比较起来。他还真地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欠缺地太多地。
其实李釜也是欲与天公试比高。斐龚本身就是一个变态地存在了。而他却是要和这样地人去做对比。除了给自己打击之外自然是不能够得到任何好处。
斐龚这一次摆地阵型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地讲究。这里是一个相对比较开阔地地形。那么斐龚就是带着悍马营为箭首。血色骷髅和黑旗军为左右两翼。黑蛮军团则是在后面。因为考虑到黑蛮军团在这种阵地战还是有着或多或少地缺失。所以斐龚并没有想要去将一些事情进行考虑。
在我们心中。总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不管这些事情能够有多少层地含义。只要是对地。只要是能够对我们产生一些好处。那么我们就是要尽力地去做。而不需要考虑地太多。有时候。算计过头反而是一种不智地表现。
斐地对敌策略向来是以不变应万变。战场上地变化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根本就没有多少机会让你自由自在地预先作出判断。既然是不能。那么斐是不如不去费这些功夫。抓住重点就是好。
双方就是这么僵持着。在经过半天地休整之后。宇文护并没有动。其实他是怀对方摆阵地地方可能是设置了什么陷阱。这是他非常审慎地不想要这么快去试探对方地原因。
而斐龚更是惬意,宇文护什么时候来进攻并不是他所要考虑地,而且不急的人是他,他可是能够一直在这里熬到地老天荒的,但宇文护不能,只是需要明白这一点就可以了,而比耐心,斐信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暴力是一种美学,如果谁只是认为暴力就是纯粹的血腥的东西,那么这就是有点污蔑了这种东西,特别是在对敌的时候,如何衡量好自身的优势,将力量发挥到极致,从而对对方造成最大地伤害,这些都是一个系统化的东西,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通过臆想就能够达成的事情。
斐龚能耐得住性子,却是不代表着四小将也是可以,除了耶律瑕还略微地好一些之外,其它三个已经是往斐龚那里跑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只是无论他们说什么,斐龚都是爱理不理,闭门待战,这就是斐龚这个时候最大的战法,其它地,不想也罢。
众人皆是
点焦躁,一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七天过去了,就算是宇文护也是等不住了,他明白自己可不是来和对方比耐性的,在如此环境中,若是长时期的熬下去,对自己则是更加的不利,这个时候,宇文护只能是咬了咬牙,挥军向前挺进。
宇文护选择行动的时候是在清晨,他不希望在晚上行动,因为自己这方的军士对附近地地理环境的熟悉程度绝对是不可能能够超过对方地,一时间想要让对方在这个事情上对自己造成一些不合适的事情,地确不是个什么好事,所以宇文护还是以稳为重。
宇文护的行动虽然称得上非常地老成,只是他这么做也是有利有弊,在能够确保到一下安全的同时,却也是失了锐气,而一旦是失了锐气,则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恢复的,两军对垒,一是看实力,二是拼的锐勇之气,这两个赖以凭借的东西不管是失掉了哪一个都不是一个好事。
斐龚冷眼看着宇文护的变阵,看着宇文护在来了之后的一系列的做派,这个时候的斐龚已经是没有什么愤怒的负面情绪,他的脑子清明非常,他心中所想所思全部都是战局,整个一个环境摆在他的面前,他所要做的就是统筹好自己的力量,然后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对宇文护向前挺进,斐龚并没有什么太过激动的反应。
斐龚能够安然自若,但是四小将却是没有他这等涵养,一个个都是嗷嗷大叫,他们在想着,这个时候定是要好好的去战,毕竟这七天等得他们实在是有些冒火,习惯了快刀斩乱麻的四个小将又是如何能够受得了斐龚和宇文护这样的老江湖的文火功夫。
很快的,四小将就是来到了斐龚的大帐,他们来有事能够为什么事,自然都是来请战的,这四个小子可是彻头彻尾的好战分子。
斐龚皱起了眉头,看着进来的四小将,有时候斐龚还真的是十分无奈,这四个小子是锐气可嘉,只是有时候,斐龚还就是觉得他们这么做实在是不够沉稳,这个问题是斐龚最为看重的。
这个时候,憋了许久的四小将虽然是见到斐龚的神色还是有点不悦,但他们可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斐小宝更是朗声说道:“魁首,战吧!”斐小宝也是个可人儿,只要是他想要从斐龚这里得到肯定答复的,特别是在对敌作战这一方面的,他就是一般会称呼斐龚为魁首,而在其它时候,他则是一般不这么做的。
淡淡的,只要我们能够拥有这天下,只要我们可以拥抱我们所希望拥有的一切,这是一种成就,而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对这些事情的把握度都是各自不同。
斐龚瞥了斐小宝一眼,这小子是越来越有暴力倾向了,斐龚心中慨叹着。
“战吧!”斐龚淡淡的说道。
原本还以为需要说上许多废话的四小将瞪大了眼睛看着斐龚,他们可实在是想不到居然是如此轻易的就应承了下来,这可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一个人在当事情有点偏离自己预想的轨道的时候,总是会突然间的呆滞一下的。
斐龚在该坚持的时候坚持,在事情发生了变化的时候自然是要有所选择,他也是不想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人家,作战,讲地就是个冲劲,在行进中所能够拥有的士气是和静止状态下完全不同的,这些斐龚是有着非常的明了。
反应过来了四小将这便是嗷嗷大叫着去带领兵马杀将出去了。
斐龚摇了摇头,还真的是有些拿这四个小猴子没有办法,也是怪不得李釜说看不住这四个小子了,有时候,斐自己都是觉得拿这四个小子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随着这四个小子能力的增长,想要管止住他们可以说是越来越难了,斐龚静静地想着。
而斐龚自己也是走出了大帐,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纯粹的智谋性的统帅,他自己所能够拥有的武力也是能够让许多地人都是心生寒意的,对宇文护,斐自然是需要亲自出战,这家伙是斐眼中钉,不拔不快,甚至斐龚心中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他希望自己借助这次机会将对方除掉就是更好。
男人的战场很多,男人需要忍受的苦楚也是很多,所以男人也是最为向往热血沸腾的战场杀戮的人,这在总是觉得世界应该和平地女人眼中,自然是有些大逆不道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发生地过程,人之经历是最为重要的,所以莫以成败论英雄。
斐跨坐在马上,虽然他地身材不像是他身旁的斐石那么壮硕,但是他地气势却是一点都不输给斐石,在战场之上,斐龚是不让傅蓉雪跟在自己身旁的,虽然傅蓉雪是自己名以上的贴身护卫,而斐石则是充当了这么一个角色,护卫,而天底下能够伤得了斐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也是因为自从李釜回来之后,斐石率领黑旗军的任务也是告一段落,将斐石带在身边,也是能够让他过一下上战场的瘾。
“斐石啊!这可是大阵仗啊,怎么样,紧张吗?”斐龚呵呵笑着问道。
斐石用他那大手挠了挠头,然后龇牙憨笑道:“不会紧张,等下斐石只愿跟在老爷手下所向披靡!”
斐石这马屁可是拍得斐龚很是享受,因为斐龚知道,斐石这个大个子所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所以出自斐石口中的赞誉,更是能够让斐感到受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宇文护,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长了多大的胆子,居然是率领着三万北周军就敢来攻打我西石城!”斐龚是怒极而笑,不管怎么样,斐龚都是放怀不下对宇文护的恨意和对宇文觉的恼怒的,现在宇文觉不在,那么斐龚自然是将所有的怒火都是放在了宇文护的身上。
都说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只是斐龚却是觉得自己恨其实一点都没什么,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十分不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相反,在拥有了比较大的权势之后,斐龚的心也是渐渐的比较宽敞了,对一些事情他并不是十分的太在意,在自己能够拥有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便是能够看得开了,只是对于宇文护,斐龚那是新仇旧恨一起发作,自然是比较厉害的。
宇文护对西石城部队的动向也是始料未及,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静止了这么久的对方居然是突然就爆发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而这个时候,既然是已经动了,那么牵一发而动全身,已经是不容许他再去变更什么了
时候只能是向对方放弃攻击,没有其它任何的意外。
斐龚却是在冷笑,他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他比四小将跑得还要快,他不需要继续等待,他的目标就是宇文护,这个时候全世界其它任何事情都不能再吸引住斐龚。
在双方只有一百步的时候,炮兵便是将装了轱辘的火炮给固定在地面,然后200门火炮轮番对着向他们冲击过来的北周军轰炸了起来。
火炮炸蒙了北周军,也是炸晕了宇文护,虽然是知道西石城是有火炮,但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而且是不单单在城内,还能够在野外也是有火炮,听着轰鸣的炮声,宇文护有点呆滞。
火炮的杀伤力是惊人的,一炸一大片,虽然是不至于马上致命,却也是让无数伤员在地上滚动呼疼,而因此造成的混乱则是更为要命地,很多伤兵没有死在火炮下,却是死在了后面地马蹄下,一时间,场面十分的混乱,士兵们已经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
宇文护两眼冒火,他见到前面的士兵居然好像是有种退缩的意向,这是非常危险的,显然也不是宇文护所希望看到的,因为若是前面的停止,后面地骑兵则是会一团糟糕,骑兵冲锋最忌讳的就是打头阵的迟不前。
“冲!迟疑不前者杀无赦!!”宇文护凄厉的大吼着,这个时候宇文护也是怕,出师不利总是让人地心里不是那么好受的。
斐龚这个时候则是在冷笑,这一阵火炮下来,则是能够轻松地让对方减员几千人,虽然不是太多,却也是能够给对方心灵上造成非常大的伤害,战争有时候就是打的气势,气势若是没有了,那么再战则是非常难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常胜将军,有的只是小心的战法,和绝对压倒对方的实力,投机取巧只能是一时,斐龚不相信事情有偶然,每一个成功都是经过非常充分地准备下的一个结果,这些事情需要我们一一地去做,但不管怎么样,也是能够将我们的事情都做到极致。
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隐居于深山,这是比较消极地处世态度,斐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态,所以这个时候他非常凶悍的冲击着对方地阵型,他手中的战戟化作了催命符,寒芒所向,倒下一大片北周的军士。
斐龚奔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宇文护,虽然这一路之上,有很多的军士也是知道了斐的目的,他们非常努力的想要阻挡斐龚前进的路向,只是他们的努力只是在太过微不足道,在斐龚前进的方向,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的前进,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偶然。
斐龚双眼冒着嗜血寒芒,他现在的一个非常清晰的念头就是要宇文护死,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够对宇文护有什么不同的处置方式,恨意有时候能够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爆发出迥异于往常的力量,更何况是斐,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
斐龚的战力其实已经是相当的骇人了,甚至于他能够排在世上前几位而没有谁能够有异议,他已经是具备了那种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超强战力,只是人们一般只是会知道斐龚的狡诈,而是极为容易忽略到他那盖世的武力。
斐龚一直在冷笑,等到他能够见到宇文护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是锁定了宇文护,他不想和宇文护有什么太过深入的接触,他只是想要宇文护的命。
而宇文护自然也是见到了斐龚,斐龚一路所向披靡的悍勇形象也是或多或少的有些让宇文护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他印象中的斐龚,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虽然震惊,但是这时宇文护还是不觉得对方能够如何自己毕竟自己的身旁可是无穷无尽的军士。
人在作出判断时候非常喜欢凭借自己过往的经验,即便是有些经验显得很是可笑,但是人们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去参考这些经验,而不管这些经验到底是好是坏,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片面的相信经验有时候能够救一个人,但有时候也是会害了一个人。
斐龚有时候疯狂起来还是非常的骇人的,更何况他现在的武力已经是超越了许多人的想象所能够达到的高度。
一个人愤怒起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是一个绝世高手。
斐嘎嘎大笑着,他一路策马狂奔,基本上没有人能够挡在他的面前,鲜血喷发,断肢残臂四处散落,这种一招毙敌的戟法是绝对能够让人心寒的,士兵虽然忠诚,但是士兵也是人,是人就会恐惧,当人对一种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应对的人或物的时候,都是会产生一种恐惧感,这也是为什么人对虚无缥缈的鬼神都是会感到害怕的缘故,当人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畴的东西,都是会感到绝对的恐惧。
原本还想着让众人围住斐龚,活活的将斐龚给困死的宇文护这个时候才是发现自己地危险,因为斐龚已经是离他越来越近了,而让他感到紧张是居然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这是非常可怕地一个事情。
“废物,都给挡住他,挡住他!”宇文护喊得声嘶力竭,现在斐龚近到已经是让他能够非常清晰的看清楚斐龚脸上的表情了,那种表情是一种奚落,是一种藐视,这是高傲的宇文护所不能够允许的,只是现在,没有能够解救得了他。
“哇嘎嘎,宇文护,你这个娘娘腔,我们又是再见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见到你这个让我如此恶心的家伙居然是会在战场上,只不过我非常高兴能够在这么个地点见到你,因为我很乐意在这么个场合将你给了结了!”斐龚放声狂笑,笑声贯彻云霄。
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住他!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住他!
士兵们心中只是剩下这么一种声音,士兵的生命很卑微,只是正是因为这样,这些人其实在战场上最是会欺软怕硬,而当他们面对着斐龚这样一个看似根本无法战胜地目标的时候,人们自然而然的是会想到退缩,所以当斐越来越近的时候,阻拦斐军士反而是越来越少。
而这个时候宇文护已经是没有心情去呵斥其它的军士了,因为这个时候斐龚里他只有20步地距离,这个时候宇文护甚至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非常快速的声音,虽然宇文护也是一个战将,他的战力也是不弱,但是在亲眼目睹了斐龚那种杀人如割麦的变态能力之后,宇文护可是一点都不觉得他自己以前非常得意
有什么好值得自恃地。
宇文护这个时候甚至是生起了逃跑的念头,只是长期以来养成地高傲让他在这个时候放弃了这个念头,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管是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总是有着一些非常可笑地坚持,这些东西若是在事后看来可以说是相当的可笑地东西,只是在事情实际发生的时候,人们依然是会那么做,这只是长期养成的一种生命的本能,而不是单纯的考虑不够缜密的原因。
“宇文护,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斐龚单手将战戟高举在头顶,他的眼神恶狠狠的等着宇文护。
宇文护心中生起一股寒意,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在面对着如此跋扈的斐而能够面不改色的,即便宇文护长期以来都是位高权重,还是无法在斐龚这等强势的气势之下还能够泰然自若。
斐龚不想继续和宇文护废话,因为他不需要和一个死人废话,这个时候,宇文护在斐龚面前就是一个死人,一个呼吸着,却是没有了生命能的家伙,因为在这个距离,宇文护的生命便就是在自己的手中。
宇文护张了张嘴,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却是骇然发现斐龚动了,斐的动作非常迅速,他将手中的战戟转了个小半圈,便是将战戟的戟尖对准了宇文护,然后便是奋力一掷,一道白光闪过,战戟飞行的速度快到是带起了呜呜的风声,宇文护想要躲,但是他的身子对比起战戟来却是实在太慢太慢了,宇文护刚动了动,战戟便是穿过了宇文护的身子,是穿过,整个战戟就这么透过宇文护的身子飞了过去。
人们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是多么强大的劲道,人的**居然像是豆腐一般的毫无抵抗之力,可见战戟到底是隐藏着多么大的力量,而过了许久,人们才是想到这个让战戟整个透过的人是他们的统帅!
斐龚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马上,这个时候他不需要动,不管周围的人有多少,都只是些小兵,斐龚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只是坐在马上静静的看着宇文护。
宇文护抽搐着,他的两眼空洞,生命在飞速的流逝,他难以置信,他不信的是自己就这么死在了这里,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做,他还有太多的东西还没有享受完,就这么走了,他是在是不甘心,是的,他一点都不甘心。
斐哼了声,对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宇文护,他还是没有半分的解恨,斐龚知道杀了宇文护,可能是会间接的给宇文觉扫除了一个竞争对手,但是这个时候的斐龚,可不再是会对宇文觉有那么心慈手软的了,日后相遇他也是会辣手相向,绝对不留任何情面。
这个时候,没有一个北周士兵能够反应的过来,这个变故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大了,统帅就这么死在了他们的面前,而对方说是一个战神一般的存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是浑身颤抖着,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去对斐扑过去。
“宇文护大将军死了,跑啊!”不知道是谁开始喊得,一时间士兵便是炸营了,也不是说这些士兵纪律不行,而是方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对他们而言太大刺激了,这个时候没有人还能够冷静,这么让人一喊,所有人都是开始向后跑去。
人潮蜂拥而退,而北周军士兵们口中大声喊着宇文护大将军已经死了的消息,有一些反应慢的则是被践踏而死,人都是盲从的,只要有了第一个,那么便是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产生羊群效应。
以一人之力,重撼三万北周军,这如同神话一般的战果,让斐龚给实现了,只是现在他没有任何的得意之色,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大溃退的北周士兵,斐龚尊敬能够和自己死战到底的勇士,但是却不喜欢一群只知道逃亡的懦夫!
李釜这个时候来到了斐龚的身边,他望着前面宇文护的尸体,这个时候李釜也是有点寒意,他也是没有想到斐龚会以如此霹雳手段了解了宇文护,从而将一场战场完全变得没有任何悬念,这种能力让李釜也是感到胆寒。
“魁首,追击吗?”李釜沉声问道。
“杀,杀个血流成河,杀个暗无天日,我要告诉世人,胆敢进犯我西石城的,杀无赦,杀,杀,杀!”斐龚咬牙切齿的吼着。
如果是换作别人,恐怕也像是一种情绪的发泄,但是出自斐龚之口,则是马上让李釜二话不说的就是带领着大部队继续往前杀去,这一来可就是真的要杀得血流成河了。
在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慈不掌兵,斐龚信奉军队必须用铁血才能浇铸,不管是什么,都是需要努力的去战,当一切都是达到了自己的成就了,才是能够非常好的控制大局。
两天三夜!
整整屠戮了两天三夜!
三万北周军只是跑掉三千多人回到北周,此役以西石城的完胜告捷,而此役也是让世人对西石城的铁血跋扈多了一重的认识,当人们面对这样的西石城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和这样疯狂的对手为敌。
而这个时候,整个长安城都是沸腾了,不管是宇文护生前的敌人还是朋友,这个时候都是有一个共同的心情,那就是沉重,是的,所有人的心情都是非常沉重的,以前人们只是觉得宇文护说西石城是一个卧榻在身侧的猛虎而不那么认同,但现在,基本上没有人会再有怀,一时间,人人都是开始在心底感到战栗,从这一仗之后,北周所有人都认识到了,原来西石城是如此可怕的一个存在。
而对于宇文觉而言,他这个时候心情也是异常复杂的,因为宇文护死后,他就是能够顺理成章的将宇文护的部队给接收过来,以后,他就是真正的北周大帝了,没有人能够和他抗衡,但是一想到他得罪了他的姐夫,宇文觉却是突然间发现现在的一切成果都是有点索然无味了。
宇文觉虽然知道斐龚很生猛,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想象斐龚居然是强到这样的地步,逃回来的士兵中有人目睹了斐龚杀宇文护的过程,那神人一般的表现实在是让人咋舌,而这个时候,宇文觉心中也是患得患失,他为自己得罪了斐龚而深深的苦恼,西石城有钱有兵,而且还有斐这个战神一般的存在,宇文觉只能是希望以后不要有什么冲突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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