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们这最厉害的锻造师傅是哪位?”
之前那小厮受了叶青璃的闲气,这会儿心情也没好利索,懒懒的抬起眼皮,显得极其轻慢,“谢师傅。”
“那就劳烦小哥,将这位谢师傅请来,本公子要订做一件兵器。”
请谢师傅订做兵器?怪异的重新将叶青璃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不屑的回了一嘴,“很贵的。”
叶青璃浑不在意,“若嫌贵,我就不开口了。”
“可谢师傅每日忙得很,可没闲工夫接待您,这样吧,公子先将自己要定制的兵器,画下来,待改日谢师傅有空了,定当给您锻造,如何?”
见这小厮要死不活的模样,叶青璃直觉的好笑,当真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很。
“可本公子要的很急,等不了几日……我先将兵器的设计理念画下来,小哥只需送去给谢师傅,若他感兴趣,自会来找我,”叶青璃倒是自信满满的很。
若这谢师傅理解不了,她的设计理念,那这最顶尖的锻造师傅之名,也是白叫了。
说着,叶青璃从荷包里挑出了一锭银子丢了过去,“劳烦小哥了。”
银锭子在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响动。
那之前还态度不佳的小厮,一见银子,登时两眼一亮,赶紧为她双手送上了文房四宝,“公子请。”
变脸比翻书都快。
叶青璃很快执笔画了起来,刷刷的,不到一分钟,就花啦出了三张草图,递了过去。
那小厮捧着草图,还算清秀的眉目,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可以初步断定,这公子是要打造一枚戒指。
面色不禁开始发苦,手握着银子,小厮为难道:“公子,我们这势炼制兵器的,您要打造戒指,还是去首饰店好。”
“嘿,让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干嘛?”
叶青璃不耐烦的,抬手又是一记折扇,排在了小厮的头上。
小厮没防住,登时被敲了个金星乱冒,觉的这客人也太难伺候了,动不动还打人,他们这可是帝都最大的兵器行,他那里受过这般对待。
正要怒从心起,迎面就见叶青璃又丢过了一锭银子,这刚弯下去的嘴角,忙不颠的又扬了起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福全,茶水点心伺候着……”
“是。”
随着一声应诺,后堂走出另外一名小厮,招呼着,送上了一碟一碟的精致点心,还有一壶热茶。
这茶水才刚沏上,随着热气腾腾的蒸汽。
这帝都一地兵器行,又迎来了另外一位客人。
这里不比其他,来者皆是身份不凡的达官贵人,这不,这位就来头不小,竟是相府的大公子,纳兰克。
应该是纳兰雪的哥哥。
叶青璃与这人虽算不上熟识,但却都是一条道上的,纨绔,平日也有几分交往。
但今日的叶青璃,却是改头换面,洗去了一脸的脂粉,褪去了一身艳俗的长裙,整个人清清淡淡的,自有一股风华,灼灼闪现。
这登门而入的纳兰克,愣是没认出来。
反而被她这副打扮,给弄的眼前一亮,心痒难耐。
“哎呦……这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竟长的是这般俊俏水灵,看的哥哥我,浑身的舒坦啊。”
纳兰克一身雪白的衣袍,人长的也是白白净净,但骨子里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兼小人,专干那欺男霸女的勾当。
叶青璃倒是险些忘记了,这厮,据传,是男女通吃的。
靠,现在竟是想吃她了。
思量间,纳兰克已经故作潇洒的走了过来,伸出两根手指,就要去挑叶青璃那光洁白皙的下巴。
一抹冷笑,浮于唇角。
叶青璃一手执茶,挑起细长的柳眉,看去。
美人如玉,淡笑嫣然,这该是何等的风姿,纳兰克一时被晃了神,愣愣的,手指眼看就要触及她的肌肤。也就在这一刻,一声尖锐的剑鸣之音,徒然响起,犹如天罚,杀机毕露,霍然横斩而来。
雪白的锋芒,印出了叶青璃似笑非笑的眉目,却险些斩去纳兰克那伸来的手指。
“啊……”
一声惊叫,活像断了命根子,纳兰克仓皇后退,惊恐的捂着自己完好的手指,怒瞪着玄魄。
“大胆,何方宵小,敢……敢跟本公子动手……”
叶青璃这才懒懒的把身子座直了些,嗤笑着,“也不知是哪里跑来的野狗,成天就嗷嗷的乱叫,若没有教养,不如直接砍了他的狗爪子,省的在出来乱咬人。”
“你……”
纳兰克这下被气的够呛,抬起手指就指向了叶青璃。
却听一旁的玄魄一声冷哼,少年冷峻的五官,无形中散发出一股迫人的肃杀之意,犹如寒冬腊月的风,骤然聚起了一股压倒性的气势。
愣是将,纳兰克接下来的话,给卡在了嗓子眼。
“滚。”
都说输人不输阵,纳兰克自诩,在帝都也算是个人物,实在不愿意就这样被一个侍卫给吓跑了。
在说,对方是生面孔,说不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他们知道,必然对自己毕恭毕敬,而且,他也实在垂延那公子的美色,舍不得轻易放手。
当下,纳兰克给身旁的随从使了使眼色。
那也被吓怂了的随从,不得不硬起头皮,佯装着,高声就喊:“有胆就报上名来,你们这邦宵小,刚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家公子无礼,就不知,我家公子可是相府的大少爷,你们得罪的起吗?”
叶青璃不屑的冷笑,自顾自的吹开了茶末子。
而回以他们的,则是玄魄手中的剑。
玄魄自小就跟叶寒天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骨子里的杀气,那里是纳兰克那种怂货能承受的。
“当啷……”
剑鸣初吟,那见识过玄魄厉害的主仆二人,这下哪敢逗留,着急忙慌的就往门口跑,恨不得多生出一只脚来。
这不过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那一旁伺候的小厮,始终未言一语,这里每日往来的人,非富即贵,而客人之间的恩怨,更是他们搀和不起的,所以只要不闹出太严重的麻烦,他们一般是不会多管的。
而这时,那前去找谢师傅的小厮,也回来了。
只见他两手空空,表情颇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