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情可谓大大地出乎二人的意外,在办案的生涯之中,还从幕没有出现过犯罪嫌疑人摇身一变,不但洗脱了罪名,还胸有成竹地举了反证,揪出了幕后之人的事情,也不全对,王者风现在还没有完全洗脱罪名,至少玉器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黄旭见多了高官被纪委请来喝茶之后的各种表演,有人趾高气扬,有人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狂妄地叫嚣,说是只要放他出去,就砸给他多少多少万。当然,也不乏一言不发死抗到底的人。王者风是他见过的最淡定从容,又在最后反戈一击的第一人!
黄旭对王者风不得不刮目相看,不提王者风所说的事情是不是属实。先是他的镇静和侃侃而谈,就比他办案过程中见过的所有官员大不相同。最主要的是,王者风又这么年轻,能有这般镇静和从容,一般人确实做不到。
不过黄旭也不敢完全相信王者风的话,甚至还怀疑是王者风转移视线故意混淆视听的手段,又问:“王者风同志,先不管你动用技术手段跟踪别人是不是合法,只说朱柏林同志的问题,你是不是有真凭实据?还有你说徐书记扣压了大量举报朱柏林的举报信,是空穴来风,还是信口开河?纪委办案,凡事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你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没用。”
王者风笑道:“朱柏林贪污受贿的直接证据,现在还没有,不过徐书记扣压了举报信却是事实,举报信就在徐书记的办公室里锁着。等一下从里面取了出来,就既证明了徐书记私自扣压举报信的重大问题,又可以从举报信中发现朱柏林的贪污受贿的证据,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黄旭听了,摇了摇头,刘奎林却一撇嘴,轻蔑地说道:“说的是什么话?徐书记的办公室平常别人进都进不去,他锁住的东西,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谁又能只凭猜测让徐书记开锁?就是刑书记也没有这个权力!你说的话,等于没说。”
王者风也是一脸忧愁地说:“谁说不是呢?想要查朱柏林,从举报信入手最容易,也最符合程序。但举报信又全部扣压在徐书记手中,想从徐书记手中拿到举报信又几乎没有可能,说来说去,成了一个死结,岂不是说,我的假设完全不能成立?”
黄旭见王者风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起点,等于没说,不由怒了:“王者风同志,我看你就是诚心拖延时间,故意转移视线,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并没有拖延时间,而是在等候最佳时机,也是想和二位商量一下。如果说,我只是假设,假设一会儿就能从徐书记的办公室之中拿到举报信。举报信也确实举报了朱柏林的贪污受贿行为,你们是不是敢顶着徐书记的压力而坚决立案侦查?如果你们敢,我就能助你们一臂之力,让朱柏林在短时间内就落入法网。至于徐书记扣压举报信的违法行为,就是省纪委的内部问题了,不过我也希望二位能还妇已委内部一片清明。”
黄旭见王者风说得十分笃定,不由半信半疑地说道:“如果你能证明你刚才所说的话,我和刘奎林当仁不让,耍坚决法办朱柏林,并且要让徐书记对他的违法乱纪负责。问题是你说的话不一定是真话,就算是真话,也没有办法证实。还有一个问题是,你直到现在也没有交待清楚你的玉器问题。”
“玉器问题和徐书记的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别急。”王者风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警报声大起,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随着由远及近的跑步的声音逐渐逼近,紧接着,隔壁传来了徐鸿磊的怒吼。
“你们是谁?你们是哪个部队的?光天化日之下敢闯省委大院,想造反?不许动我的东西,我是省纪委副书记,我……”徐鸿磊的声音突然中断,好象被人推了一把,过了片刻,又听到他大喊大叫起来,“我要找你们首长,你们太无法无天了,不许动我的文件,不许动我的办公桌!你们,你们。”
黄旭和刘奎林大吃一惊,二人对视一眼,起身想要出去看个明白,王者风拦住了他们:“不关我们的事情,让他们闹去,都是玉器惹的祸。我劝二位不要出去,带兵的只行从首长的命令,在他们眼中,省委书记的话也未必管用。”古璞噘起嘴,不满地说道:“他们来得真慢,比平常晚了快5分钟了,真是笨,回头让爷爷好好骂他们一顿。
黄旭明白过来了,用手指着古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是你们让部队上的人闯进省委的?你们是谁?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王者风伸手,示意二人坐下说话:“不要着急,部队上的人不是闯入省委,也不是故意闹事,而且我相信叶书记和范省长也会理解,因为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是为了保护国宝。”
“什么国宝?”黄旭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天你抱的玉器就是国宝。”王者风也站了起来,来到门口说,“国宝凡经被严格保护起来了。不讨在保护国宝过程中不可避免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可能徐书记的办公室会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他扣压的举报信现在应该已经散落了一地,估计也扔得到处都是。二位,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一出门就有重大的破案线索等着你们。是不是抓住机会,就看你们了。”
黄旭和刘奎林对视一眼,都被王者风所说的话震惊当场,一时还没有消化王者风给他们带来的巨大的震憾。
刘奎林声音也结巴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玉器,玉器怎么,又成了国宝了?”
王者风摆摆手:“等一下再解释也不迟,现在是收获胜利果实的最佳时机,晚了的话,让徐书记回过神来。将举报信再收起来就不好了。”
黄旭和刘奎林对举报信有一种本能的敏感,就象老虎发现猎物一样,一听王者风的话,又恢复了纪委工作人员的本性,推门而去。
王者风和古璞也紧跟其后,楼道中,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