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纷争,从来都是搅成一锅粥的烂摊子,谁掺和进去谁是惹了麻烦。br>
算是四皇子沧千渊年纪还小,间夹着的那个三皇子会不会动了位的心思?
可见,算是皇太后有意让赫连天祁认祖归宗,捧他位做储君,眼下要摆平的麻烦也是一大堆呢。
如此看来,这确实是一件让赫连天祁头疼的事情,沧千澈能够摆脱也未必不是一件快事。
说着,周围的香气越来越浓郁,时而是香,时而是酸,时而是臭,有点像是榴莲一样的味道,让人说不出是喜欢还是讨厌。
但是没有蒙住眼睛,方向感较强,所以柳雅和沧千澈是一直朝着树林的心走过去的。
如此不用兜圈子,倒是真的可以缩短不少的距离。
突然间,柳雅看到前面仿佛揭开了幕布一样的投下了一片亮光。那光亮呈一个圆形,由头顶投射下来。
抬头看去,发现树林里那些枝叶茂密、形怪状的树到了这里完全没有了,自然的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空间,因而有夕阳的余辉从方斜射下来。
光亮使得周围的景象变得清晰,柳雅看到间的地面呈白色乳胶状,很像是牛奶果冻。被阳光一照,几乎能够看到它在微微的颤动。
柳雅吞了一下口水,转头看看沧千澈道:“这可是个大宝贝啊。我去挖一块下来,以后入药用一点好了。”
“雅儿,你确定这个可以挖下来入药?”沧千澈感觉这个“东西”好像是活的一样,心里总觉得毛刺刺的不舒服。
柳雅确定的道:“放心吧,我师父也说过太岁是个好东西,而且颜色越是接近纯白,效果越好。你看看,刚才咱们走过的地方,因为在外围所以是褐色的。越向里走颜色越浅,现在心是白色,那是最好的部分了。而且太岁可以自由生长,恢复力惊人。我挖一块下来,大概不出一天的时间,它可以自行恢复了。”
说完,柳雅朝着心走去,而且越走越嗅到那怪味浓烈。
柳雅不由得屏住呼吸,快步走了过去。蹲下来用手摸了摸那胶质的太岁,手起刀落,飞快的挖了一块下来。
也在同时,柳雅嗅到一股浓烈的异香飘散出来,她脚下的太岁都跟着剧烈的颤动起来。
太岁自古以来有记载,但究竟是什么东西一直没有个固定的说法。有的说是一种菌类,有的说是一种远古的软体动物,还有的说是什么外生物入侵。
但太岁真的可以入药,而且自生功能惊人。
柳雅挖下这一块其实不大,只有一个鹅蛋大小,但是捧在手里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要化掉一样。
柳雅一边往回跑,一边道:“把水囊割开一个,装这个太岁。”
水囊是羊皮缝制的,口扎的很小,方便塞住不会漏水。但是要装太岁,口太小不容易塞进去,只能把水囊割开才行。
沧千澈见柳雅急慌慌的模样,赶紧把水囊取下来,拿出匕首把半部分一剖,把水倒掉,撑着口等柳雅跑回来把太岁放在了里面。
太岁装在羊皮囊里,颤巍巍、白乎乎的,像是一大捧快要化掉的乳胶。
不过用手摸一摸,并没有真正的融化,只是没有外围的那么结实而已。
柳雅捧着水囊如获至宝,笑嘻嘻的道:“因为太岁的恢复力惊人,因而治疗伤口是最好的。回去之后挖一小块做成药膏,送给茉玛一些,她额头的伤口会很快恢复了。再给我大姐送去一点,她脸的伤痕也能尽快平复的。”
“你呀,惦记的人还真多。”沧千澈喜欢柳雅那份专注的样子。
他从柳雅的手里接过水囊,在两边用刀尖钻了两个小孔,然后扯了之前绑水囊的带子系在面,这样变成了一个敞口的小兜兜。然后递给柳雅道:“好了,这样方便背着路了。”
柳雅笑着接了过来,斜背在身侧又看了看,道:“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对我示好,是在那条出山的小路。我提着两篮子蘑菇不方便走路,你脱了外衫把蘑菇倒进去,打个包袱让我背着。然后把两只篮子摞在一起,提起来方便多了。那时候,你还一口一句的总是叫我‘傻丫头’。”
沧千澈听柳雅提起从前,也跟着笑了,道:“雅儿,饶是你如此聪明,也是猜错了呢。我并不是那个时候对你有了好感的。”
“那是什么时候?”柳雅歪着头想了想,道:“在这之前,你可没给过我好脸色。其实那天你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不过我从镇回来,累得快要走不动了,是你给我找来了蜂巢,又一路背着我回去的。那天,我是真的很感动。”
“感动!”沧千澈听了是一梗,转头故意怒瞪着柳雅,道:“你个没良心的,只有一点感动吗?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天……”
“哈,果然是在等我吧。”柳雅得意的笑着,道:“那天你可是和我说,你是练功晚了路过那条路的。”
沧千澈撇撇嘴,道:“是在练功,不过没有那么晚。而且怕你又傻又笨的,两大篮子蘑菇卖不掉,一个人提不回来。”
“切,担心我说担心我,何必找借口。”柳雅满心的欢喜,因为终于知道沧千澈是早早地对她用了心思的。
继而,她又逗沧千澈道:“你既然说不是那次才喜欢我,那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说出了这树林我和你分道扬镳。”
沧千澈无奈的叹了口气,紧紧的把柳雅的手攥在手心里,道:“馒头,是给你馒头的那天。”
顿了顿,沧千澈瞄了柳雅一眼,道:“其实……我给你送药的那天,你睁开眼眸的一瞬让我心肝一颤。那是一双清亮又带着戾气的眼睛,眼神里的寒气足以能够杀死对手了。我便对你这个傻丫头很好,因而开始一点点的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