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柯敬之,你倒是能耐,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还有什么办法?”呼勇前呼后拥的走到柯敬之面前,一张胖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柯敬之是谁,那可是当世名将啊,可还不是败在他呼勇的手下了,只要一想起这个,就让呼勇喜的心里直冒泡。
柯敬之看了呼勇一眼,平静说道:“无论我怎么样,都与呼将军没有关系。”
言下之意,他只承认卫流是对手,而呼勇在他眼睛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呼勇一张脸瞬间涨红,指着柯敬之叫道:“把他给我拿下!捉活的!”
越是没有本事的人,越是怕别人看不起他,呼勇便是其中的典型,柯敬之对他的蔑视让他心头不快之急,只想着一定要拿下柯敬之,到时候让他游街,示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柯敬之败在了他的手里,到时候,看柯敬之还凭什么去看不起他。
一众士兵蜂拥而上,柯敬之纵然是百战之将,可是大战力竭,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他索性也不再挣扎,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南楚士兵将他手臂扭在身后,押了起来。
当绳索加身那一刻,柯敬之忍不住垂了下眼睛,他一世为将,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兵败的一天,只是在他的设想里,那个时候他不是力战而死,就是自杀殉国,何曾想过会有被人俘虏的一天。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耻辱。
他忠心,但不迂腐,如果攻城的是卫流,卫流不会让他活着,而他的死,也必然能换来卫流邯国皇族的照顾,因为卫流是个聪明人,他看的很清楚,安氏皇族性情平善,根本不会对他的江山造成任何威胁,他照顾安氏皇族,反而能换来一个好名声。
可现在攻城的不是卫流,安氏皇族也被他送出去了,他的死不能得到任何回报,相反,在邯国边关的小城上,还有南宫柔,还有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哪怕是为了这两个人,他都绝对不能死。
与这两人相比起来,被俘受辱,就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呼勇高居马上看着柯敬之,得意道:“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柯敬之垂了垂眼睛,古今历史上,有多少庞然大国,就是因为出了太多这样的蠢物,最后才一蹶不振。
今天这一战,呼勇真的能算胜吗?南楚士兵和邯国士兵的死伤比例为三比一,面对着一个已经被攻打的摇摇欲坠的围城,居然还用了三倍的兵力才攻下,这样用人命堆出来的胜利,真的能算做胜利吗?
不过这种话柯敬之是不会对呼勇说的,和一个蠢物讲道理,只会把自己也拉到蠢物的水准上去。
他淡声说道:“呼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带着明显不愿与他一般计较的话语,呼勇居然没听出来,反而一心认为柯敬之被擒之后终于承认自己的失败,是被他打服了。
脸上立刻扬起笑意,大声说道:“把他押下去,好好看管,其余兵众,随本将军入城!”
他要城中耀武扬威抢掠一番,然后带着这天大的功绩回去跟楚皇领赏。
卫流听得邯国都城被攻下的消息,沉默半晌,问道:“柯敬之关在何处?”
秦川小声说道:“就在主帐附近,由金衣卫守着。”
金衣卫啊!
卫流轻叹一声,金衣卫和天曜的影卫一样,都是直属于皇帝的力量,战斗力不容小瞧,而更重要的是,金衣卫为了完成任务,从来都不惜拿命去拼。
那个呼勇十足一个蠢才,在这上面倒是聪明了一回。
邯国虽破,可只要柯敬之未死,力量就一天不算瓦解,他虽然想过要给柯敬之一个壮烈的死法,可是眼下的情势显然不允许,而如果派人去暗杀,除非他自己出马,否则对上金衣卫,他的把握也不大。
卫流深思了一会儿,终于摆了摆手,让秦川先出去了。
留下柯敬之虽然有些麻烦,但邯国毕竟已经破了,柯敬之就是想要做什么也不是那么方便,所以暂且留着他的性命也不是不行。
反正到了南楚,楚皇炫耀过满足了虚荣心之后,柯敬之还是难逃一死。如此一来,他也不用着急,而且这件事情不用沾他的手,面对着阮烟罗的时候,他心底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愧疚。
这么想着,卫流便将这件事情暂且放下。
呼勇带着大军入了邯国都城,停留了三天,将这座皇城洗劫一空之后,留下部分兵马驻守,耀武扬威地踏上了返回南楚的路途。
卫流对此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选择留守部队的时候动了一些手脚,没有让任何一个亲近他的将领留下。
在这里留下部队,就等于是送给南宫瑾去吃,既然如此,自然是让楚皇麾下的人去送死,而他的部队,他留着还有大用。
在南楚与西凉同时向邯国动手,并最终将五国变成了四国的时候,天曜的大军还在以铁血之势肃清周边的势力。
天曜强盛,又地处大陆中心,周边小国势力最多,清理起来也要比别的地方麻烦一些。
这一路打过去,南宫凌这些年已经淡下来的杀神之名以不可逆转之势,再一次在大陆上疯传起来。
如今大陆上所有人都知道,天曜军所到之处,不得抵抗,不得违逆,甚至投降的时候连条件都不许谈,否则等着他们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杀戮。
当邯国国破被南楚和西凉瓜分的消息送到南宫凌桌上时,他刚刚完成对天曜东南处几个小国的扫荡,与南宫瑾和卫流完全不在一个战区,这也是卫流和南宫瑾能够放心动作的一个主因。
拿到战报之后,南宫凌只是看了一眼就随手扔到一边。
底下的谋臣小心地问道:“皇上,南楚和西凉攻下邯国,对我们不要紧吗?”
“有什么要紧?”南宫凌笑了笑,唇边绽出一抹肆意邪魅的笑容:“不过是把地方打扫干净,更方便朕去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