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的上任大典十分隆重,倒不是说有多么奢华,而是来了一场极其高调的媒体见面会,此举,将金氏集团的话题度调动到极大限度,暴跌多日的股票总算止住。
金无望在电脑上看到股票反弹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电话响了:“金总,人已经到了。”
“如何?”
“他每天都站在闹市区的同一个地方……背后还有两个人监视着他,但是,他貌似什么都没有察觉……”
金无望很感兴趣:“说详细点。”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还是你自己看吧……”
“行,你们也别打草惊蛇,我看了再说。”
……
那是私家侦探连续几天发来的图片包,几百张高清大图,乍一看,是凌乱无序的:涌动的人潮、繁多的商铺,在人群里张望的金不换,还有他背后若隐若现的两名监控者……
金无望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金不换会整天背着一个大包包,傻不拉几地跑到那条人流量最大的闹市区去。
有时候,金不换站在人群里,有时候,他会走动几步,但更多的时候,他呆在临停的车子里,摇下来车窗,看着窗外……唯一奇怪的是,无论地点如何,时间如何,金无望总是将手里的包裹对着人群。
金不换在这里干什么?闲得在这里整天打望美女?
虽然这条街向来以美女多著称,但是,毕竟只是宣传口号,真的国色天香者寥寥无几,金不换一天到晚来这里干嘛?
而且,他没有跟任何人接触,也不像是在长久的等待,倒像是一时兴起在闹市区玩耍。
可是,这么枯坐者玩耍,不如说是在静思。
金不换,可不是这么沉得住气之人。而且,他脸上分明时常会流露出极其不耐烦的神情,好像这种消磨时间之举,非常非常的无趣。
金无望想破头,也想不出金不换会跑到这里干嘛,他设想了一万种猜测,但是,最后,自己都觉得这些猜测太不靠谱了。
黄昏,金不换哼着小曲洋洋得意地驾车返回。
下车的时候,他看看这九曲回廊的金家大宅,那是冬天里难得的艳阳天,但见一些特殊品种的菊花开得碗口般大小,而冬日玫瑰更是争奇斗艳,芬芳四溢。这么好的房子,一想到就要属于金无望,简直是怒火中烧——绝不!
自己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失败。
所以,他专心致志完成金银子安排的任务,不敢有任何闪失。
金银子说,这是最后一次任务了,今天之后,就大功告成。
此时,那个小匣子就背在他的包里,为稳妥起见,他总是把背包放在胸口,还和一颗扣子系在一起,这样,确保任何时候都不掉下去,更不会被小偷偷走。
毕竟是千年何首乌,他想,爷爷如此重视也可以理解。
虽然具有返老还童的功效,但是,年轻的他真的没有半点觊觎之心,所以,从来没有私下里再打开看过。毕竟,他更看重的是爷爷手里的股份。
爷爷说了,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就会把股份秘密赠送给自己。
一想到这笔股份,他就乐坏了,脚步轻飘飘的,小曲也哼得更加流畅了。
有人横在前面。
他见是金无望,立即提高警惕,“你又想干什么?”
“金不换,我不是说了吗?不许你再呆在金家。你怎么不听?”
金不换见他傲慢口气,跟皇帝一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管的着吗?”
“我怎么管不着?金氏家族现在上上下下一切产业,包括这栋大房子,统统都是我的了。我不让你呆,不行吗?”
“你的?哈哈……”
金不换怪笑一声:“爷爷还没死呢,怎么就是你的了?”
他心平气和:“爷爷九十岁了,你也看到了,状态很是不好,老年人,没个定数,说走就走了。他一走,这房子不就是我的了?”
“你这个畜生,你居然诅咒爷爷?可惜,你想多了,爷爷长命百岁,你死了他都不一定会死……”
“就算长命百岁,最多也不过还有十年光阴,可是,我才三十岁。你想,谁会先死?”
“你做梦!爷爷根本不会只活十年,爷爷最近变得那么……”
金不换忽然闭嘴。
金无望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死死捂住的背包,漫不经意的:“哦?爷爷最近变得怎么样了?”
金不换一把推开他:“你管不着,滚开。”
金无望伸出手,“马上滚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金不换大喊:“你敢阻拦我?是爷爷叫我去找他的……”
“你说是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你要是不信,我马上给爷爷打电话……”
他急忙摸出手机,“我倒要让爷爷看看你阳奉阴违的丑态,金无望,你给我等着,我会告诉爷爷你私下里诅咒他……”
金无望立即退后一步,“算了,既然是爷爷叫你,那我今天就网开一面,你去吧。”
金不换见他怂了,冷哼一声:“等见了爷爷,有你好瞧的。”
他死死护着背包,转身就走。可是,下一刻,身子一歪,已被金无望抓住臂膀,金无望在他死死捂住背包的手上用力一劈,他的手立即松了。
金无望笑道:“到底是什么宝贝?让我看看吧。”
金不换待要反抗,可是,金无望手上用力,只听得金不换的手腕咯吱一声骨骼作响,他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放手,我的骨头要断了……”
“你这只手要是不想断掉的话,还是乖乖听话……”
金无望再用力,“金不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掉你这只手?”
“放开,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