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和赵德祝的合影,离奇地出现在一个财经新闻上面。
评论员猜测,赵德祝肯定是为着那10%的股权而去,要是吴所谓把股权给了他,或者按兵不动,金无望的总裁地位就岌岌可危。
金氏集团姓不姓金,已经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报道立即炸了锅。
记者们想方设法,疯了似的企图采访吴所谓。
吴所谓的电话彻底被打爆了,只能关机。
就连纣王的电话也被打爆了,根本不敢接听。
吴所谓整天藏在家里,哪里也不去,吃饭都是外卖。
雍正和纣王受他连累,也足不敢出户。
这天中午,雍正实在是忍无可忍:“再吃那个什么啃他鸡,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今晚必须出去吃大餐。”
他见吴所谓的门紧紧关闭,大吼一声:“小吴,出来吃饭。”
吴所谓开了门。
“喂,小吴……”
他却没搭理他,而是去敲旁边纣王的门。
纣王出来,“什么事?”
雍正抢先道:“走,去吃大餐,天天这么窝在家里,身上都要长霉了。”
吴所谓却淡淡的:“我有话跟你们两个说。”
“吃了再说不行吗?或者边吃边说不行吗?”
吴所谓冷冷的:“你俩搬出去吧。”
二人面面相觑。
“以前三个人挤在这里,是因为大家都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受德已经大红大紫,身价上亿,无论搬去哪里都可以。老四你虽然没受德有钱,可书画作品也已经卖了一百多万,你手上也有一百多万现金,搬出去也不是问题。”
雍正反问:“我们在这里呆的好好地,为什么要搬出去?再说,一时间到哪里去找房子?就算马上买房子也来不及,至少,装修要几个月。”
吴所谓心平气和:“这还不简单?你俩根本不用急于去租房子或者买房子,随便去一家好一点的五星级酒店住几个月,然后再慢慢找房子。”
“长时间住酒店?你以为我们是被包养的女人?”
吴所谓冷冷的:“那我就管不了你们了,反正你们必须搬出去。”
“小吴,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劲了?为什么忽然这样反反复复?”
吴所谓大怒:“要你们搬出去就是不对劲了?以前你们没和我一起住时,是呆在狗洞里的吗?现在为什么不能搬走?”
“可你压根没一个正当理由,凭什么要我们搬走?”
“我讨厌跟你们住一起,不行吗?”
雍正气得笑起来:“小吴,你最近真是神经错乱了,你知不知道,这房子根本不是你的,是杨姐的。杨姐都没开口赶人,你倒越俎代庖了?既然你那么急于摆脱我们,为什么不是你搬去什么五星级酒店?”
吴所谓大怒:“你们要赖在这里,那也由得你们,我搬走。”
他头也不回地冲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了门。
雍正瞪着一言不发的纣王:“喂,你怎么一声不吭?小吴真的中邪了?为什么忽然成了这样???”
纣王摇摇头。
雍正小心翼翼:“莫非他真的被金无望吓得失心疯了?”
纣王若有所思,“他的母亲倒是安然无忧了,奇怪的是,他父亲,我们居然一直联系不上。”
“真被金无望绑架了?”
“应该是。”
“要不要报警?至少吓金无望一跳??”
“这不可能!要是报警,他父亲会死得更快。”
“难道真的对金无望就毫无办法了?”
纣王没回答。
他慢慢走进自己房间。
吴所谓画的画像端挂正中,画中人西装革履,完全是一个现代人的风范,但是,只是一帧半身画像。
唯一能看出昔日帝王身份的,是他头上的皇冠。
就连他都暗暗骇然,那头上的皇冠居然跟自己当年做皇帝时佩戴的一模一样,几乎分毫不差。
吴所谓怎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王冠?
他盯着这王冠很久很久,忽然觉得这画像有点古怪。
他定睛一看,却又没发现有什么古怪。
他走远一点,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他走到书桌旁坐下准备码字时,又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画像,这一看,不由得心里一震。
但见画像中人,仿佛稍稍侧了一点身子。
这画,他不知已经看了几百几千次了,可以说,已经烂熟于胸,了如指掌,因为这画像绝对是全正面的。
可是现在,画像中人的脸部已经有点侧了,看样子,仿佛是想转过头去。
他内心惊骇,可想而知。
忽然想冲出去问问雍正,他那幅画像是不是同样的,可是,他走到门口,又停下。
金无望重新夺回第一大股东身份是在一周之后。
吴所谓接到他的电话,刚好是第七天晚上。
吴所谓大吼:“金无望,你要是胆敢伤害我父亲,我杀你全家……”
金无望哈哈大笑:“放心,你父亲暂时安全无虞。我甚至对你父亲客客气气,小吴,只要你乖乖听我命令,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我也不会为难你父亲。”
“你别打错算盘了。你应该知道,我就算得到金银子10%的股权,可是,他在赠予条件上规定得死死的,我根本无法转卖、捐赠,别说你要我按照市价的一半卖给你,就算你给我市价的几倍,我也没法卖给你。”
“哈哈,这一点,我当然清楚!”
“所以,你杀了我父亲也没用。只会给你多一个敌人。金无望,你要相信,如果你害了我父亲,就算我暂时奈何不了你,可是,迟早我杀你全家!”
“别别别,小吴,我这人最不耐烦别人威胁我了。同样,我这人也不喜欢威胁别人。我只是告诉你,你手里的股份不可轻举妄动,既不要给赵德祝,也不要再给金老鬼。如此,我们相安无事,等我的确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要……”
“你别做梦了。”
“我可不是做梦,只要我需要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把股份送给我!记住,是送!这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你不过是帮我保管一下而已。否则,你想想你父亲的性命吧,哈哈哈……”
吴所谓破口大骂,金无望却大笑几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