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调查到的,只是受德遭遇了恐怖袭击,这才导致了吴所谓成了植物人,受德就是为了替他购买最新药物,然后踏上了那趟国际航班,然后,随着几百名乘客一起消失了七天七夜,又莫名其妙的返航……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副迷。
他们问受德,受德反问,还指望着你们破案并找出恐怖分子呢。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家被人炸成这样?
当局很快也发现,受德不是在撒谎,因为,他的豪宅被炸成碎片之后,有人还在里面大肆搜索,很显然是想找到什么。
这一段时间内,受德是确证不在本市,所以说,搜索这豪宅的,肯定只能是凶手。
凶手是想找到什么?
于是,所有的疑团都指向了冰冰以及冰冰背后的娱乐帝国。
最大的经济利益催生了最大的邪恶和觊觎。为了几千亿的财富,也许,别说杀一个人毁掉一个房子,就算毁掉一百人,一百套房子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表面上的迷踪,当然不能遮掩迷雾之下的离奇。
有关当局瞄准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受德——因为,在他有所记录的行动之前,他的整个过去竟然是一片空白。
这个人,好像凭空出现在这个城市。
就像无数好莱坞大片明示暗示的一样:有些人本来就是未来之人。
否则,如何解释那么多怪事都发生在他身上?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受德究竟是未来之人还是过去之人——他们只是不动声色盯着他,以免打草惊蛇。
和当局一样茫然不解的当然还有大众,因为,谁也不敢相信,一架飞机是如何消失在十万米的上空,又忽然出现?恐怖袭击?只怕再牛比的恐怖分子也没这个本事。遭遇了外星人的绑架?可是,外星人绑架这些人干什么?而且,就算绑架了,又为什么把他们全部给放了?甚至飞机上所有的人员,财物,都没有任何损失。
就好像这架飞机不过是在十万米的上空睡了一觉,只不过,这一觉实在是太长了点——一睡就睡了七天七夜。
而且,有关方面只能查询到飞机是在十万米上空消失的,但是,这七天七夜里究竟消失到了何方,或者到了什么样的高度,就再也查不到了。就算世界上最牛的航空航天科技,也再也查不到这飞机的来龙去脉了。
所以,在人类世界里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
比起之前飞机的离奇失踪,各国当局的恐惧更加强烈,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一点?或者说,传说中的外星人真的出手了?从飞机消失得程度来看,这要是光速才能办到,可见,真是外星人所为的话,那他们的飞行工具早已突破光速,不知道胜过人类多少倍了。
各国的震惊恐惧,可想而知。
他们甚至想到,若是其他国家的特务组织具有了这样的本事,岂不是更加耸人听闻?或者说,外星人拥有了这么强大的本事之后,若要攻击地球,岂不是轻而易举?人类,何来的还手之力?
哪怕最能夸张的好莱坞电影,最能YY的星球大战,也不能再夸口了——在这样的超越人类的高科技面前,人类的一切防御措施都是个渣啊。
讨论热潮,一浪高过一浪。
不过,和政客们的预测相反,人类并不恐慌,相反,那些八卦分子们津津乐道地分析、揣测以及各种臆想,最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真要有外星人的话,那些外星人也是不会对人类出手的。
因为,和人类比起来,他们根本就不屑出手。
就像一只大象,压根就不会去和一只蚂蚁单挑。
有关当局,也慢慢接受了这可看法——至少,表面上,他们慢慢地平静下来了,毕竟,只要大众不恐慌,他们就算恐慌了,也不至于表现出来。
只有吴所谓躺在病床上,风平浪静,各项指标显示,他并未彻底死去,可是,要活过来,仿佛也是天方夜谭。
和所有的植物人一样,医生护士,甚至杨姐都认为,他不过是躺在床上煎熬时间而已。
唯有受德整天坐在病房里,一言不发。
他并不感觉到悲伤,他甚至非常释然,他总是每天大吃大喝睡大觉,因为,病房是上等套间,有一组大沙发,这组大沙发就成了他的栖身之所。
也不知怎地,杨姐也没想过要叫他回去休息休息,因为,她其实不知道该叫他去哪里休息,毕竟,他的豪宅已经被彻底炸毁,而看他的样子,又不是像要打算去住宾馆的。
所以,她竟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建议,久而久之,觉得他住在病房里其实也是蛮好的。
直到半个月之后,病房里,终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黑哥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非常客气:“这是我们想方设法从最顶级的研究所里找到的新药。也不知道能不能对小吴的病情起到一些作用。”
那种新药,正是当初受德想要求取的,为此,他才踏上了那一趟神奇的国际航班。
可是,此际,他只是看了一眼那种新药,淡淡地:“只怕没什么用处了。”
黑哥长叹一声,在他对面坐下。
他当然比谁都清楚,吴所谓的确是没救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严格地监控着病房以及吴所谓的一切,包括用了什么药,换了什么医生,自然还有什么人来探望,都呆了多久,甚至于谈了一些什么……这监视是很隐秘的,就算医院的医生都完全不知情。就因此,他想捕捉最真实的一些东西。
可是,事实令他失望了,这么久下来,居然找不到任何新的线索。
因为,每个人的表现都是合情合理合乎身份的,包括远道而来的苏大吉,包括杨姐,甚至包括受德。
可是,此时此刻,他越看受德,越是觉得诡异。
甚至,觉得病床上的吴所谓也特别诡异,一个活死人,用了最上等的药物来续命,全部凭借金钱维持着最后的一口气,脑子里又不可能有别的意识——可是,他看来看去,总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
可究竟如何,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