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番话让风若能吓的脸都白了,轻轻叫了一声,紧紧搂抱住他,抖颤道:“那咱们就不当这个元帅了。”
“别担心,夫君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林帛纶柔声安抚。“我试探了好多次,项定还不至于会走狗烹,不过引起满朝文武恐慌总是不好,所以功成就要身退,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嗯。”风若能不懂这些,也没有那个头脑去懂,自家夫君这么聪明,他说的一定就是对的。拎提的心微微安下,静静与他相凝着,慢慢脸蛋红如血桨,小手柔软盖住不知何时伸入兜儿内的大掌,羞羞呢喃:“夫君,您不宠爱能儿吗?”
“好想哦。”手掌从她肚兜内拿出,林帛纶把这具可爱娇躯深抱入怀,亲吻她的鬓发,月眉、水眸、香腮,最后额头抵贴她鹅荑洁额,轻皱鼻子笑道:“咱们也不能老在床上就干那事呀,不然大家都要骂我种马了。你看,上次就不就有人骂你家夫君是废柴,只知道吃。”
“才不是。”风若能不高兴猛摇小脑袋,恨恨抬起个小棉掌道:“谁敢这样说夫君,能儿就打他。”
小可爱为自已报打不平,林帛纶愉悦笑了出口,爱怜力揉这颗小脑袋瓜子,“咱们过的好就行了,管他们的呢。别说了,睡觉吧,睡醒了与双儿一起出去玩玩。”
“咦!”本以为此事作罢了,现听夫君答应,风若能讶异极了。“夫君愿意让能儿出去吗?”
“当然了。”林帛纶咬了她的嫩腮,正经道:“夫君想娶你,是因为夫君爱你,夫君的爱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纵容。能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心里有夫君那就足够了。”
这番深情的言语让风若能心儿痉挛抽动,双眼泛起一阵雾水,呜的把脸儿埋入这个男人怀里,深情款款呢喃:“夫君不可以这么宠能儿,会把能儿宠坏的。”
这句话烟儿也说过,林帛纶心如澜水,她们能说出这句话,就是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不多言地抱着她,轻吻她的发丝,共枕眠去。
外面日头正空,初春的微风拂拂,厢房寂静,早起的两人呼吸渐渐平稳过来,很快便沉沉坠入了对方的甜美梦乡里去了。
晌午时两人醒来,风若能卸下了繁索的鬓发,简单编了两条小虎辫,隔着镜子对从背后抱自已的夫君甜唤:“夫君,能儿好了,您快放开吧。”
“不放。”下巴搁于她肩上,林帛纶痴痴看着镜里的可爱人儿好一会儿,这才抱起她感叹。“能儿怎么能生的这般的可爱?”
“我也不知道。”风若能正经摇了摇头,把辫子拿到胸口,仰起脸儿让爱看的夫君看。“要不能儿不出去了,陪在夫君身边好不好?”
“当然好。”溺爱亲了一下,林帛纶走到衣柜旁拿起剑支,亲手为她背上了剑。“开开心心出去玩,玩够了再回到夫君身边。”
“嗯。”自已和妹妹虽然不在,可是姐姐仍在,风若能并无太多牵挂,与他并肩出了房,来到厅中时,两个姐妹已经起来了。
龙无双见若能这么个闯荡江湖打扮,不用问也知道她成功了,咯咯站起来笑唤:“夫君偏心,比较疼若能。”
“胡说。”皇甫烟也笑站了起来,埋怨睇了她一眼道:“相公怎么就不疼你了?”
“才不是胡说。”龙无双抱住林帛纶右臂,仰抬水眸很是正经说道:“若是双儿与他说,一定不让出去,可若能说了,他就答应了。”
“那是因为你太皮了。”恨恨捏了这个劣妻腮儿,林帛纶没好气道:“以后若敢再诓骗能儿,看我怎么饶你。”
“才怪。”龙无双半点也不害怕,开心转到他另一边,搂住风若能,嘻嘻打量了一会儿,开心宣布:“我也要打扮成这样子,和若能一起闯荡江湖,先到王屋山挑了七剑,再到饶峰岭打死五魂,然后去谋统叫板白慕南。”
风若能讶异了一下,随后叹笑牵过这个顽劣妹妹,煞有介事道:“姐姐只是习惯出去要背剑,妹妹都有身孕了,不可以这般蛮撞。”
“哦,好吧。”龙无双看了眼抱起胸膛的危险夫君,赶紧陪笑摇摆双手道:“说笑的,只会吟吟诗,作作对,不喝酒,不打架。”
听她说吟诗作对,风若能一脸窘迫,忙道:“我不会吟诗作对。”
“放心吧,我会。”龙无双一拍胸膛,阿力莎道:“不就是吟诗作对,根本就没什么难的?”
“哦!”皇甫烟身为姐姐,却从不知她竟有这等才学,既讶又疚道:“没想到无双竟有此等才学,姐姐还真不知晓,着实是失职了。”
“是呀。”林帛纶也大感意外,感概对另两个老婆笑道:“和双儿在一起这么久,她除了到处闯祸,还真不知晓会吟诗作对。”
惊到所有人,龙无双开心无比,手按胸脯,腹有诗书气自华道:“怎么样,这样就不敢小看我了吧?”
小宝贝小小的一个人儿,却做出不属于自已的财大气粗模样,林帛纶笑了出声,瞟睇皇甫烟,愉悦调侃:“双儿,烟儿可是有名的才女,你在她面前这么嚣张,下场会很悲催的。”
龙无双很是自信拉过风若能道:“我们有两个,不怕她。”
风若能吓了一大跳,急忙摇手澄清:“我……我不会……不会……”
龙无双信心满满道:“没关系,我教你,诗很好学的,一般都是四排,每排五个字或七个字,根本就不难。”
这话让林帛纶和皇甫烟的笑容卡住,两人茫然对视了一眼,林帛纶有些晕,没好气道:“什么叫每排五字或七字,这是七律和五律。”
“是么?”龙无双第一次听过,有些明白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个名呀。”
白眼一翻,林帛纶懒的和她计较,拉过她戒告道:“好了,夫君就不问你们要去哪里了,但是给我记住了,不可以胡闹,每天都得寄信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龙无双和风若能整齐应喏,左右走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开开心心往大门外走了出去。
外面马车早就候着了,马车有两辆,一华一简,简车旁边候着两名婢女和一产婆,三人见着夫人与少爷出来了,赶紧上前躬福见唤:“夫人,少爷。”
见到产婆也在,林帛纶就更加安心,走下台阶,笑呵呵对产婆询问:“你叫名字?”
“不敢。”产婆惶恐屈福禀道:“奴婢是北城松街的寡妇,生了七个孩子,都长大了。”
听得这话,林帛纶暗里嘀咕,他又没查户口。笑了笑道:“生了七个孩子,那你对生孩子那可很是熟悉吧。”
“是的,是的。”产婆猛地点头,自豪道:“自身孕到临盆,奴婢都极为熟悉,什么该吃,什么得忌,什么时动,什么时静,那就是武孙子教女兵十拿着,少爷放心便是了。”
初初相谈,林帛纶就知产婆天生大嘴巴,不过确实放心了不少。他笑了笑,转看双儿一眼,放心道:“有你照顾双儿生活起居,我是再放心也没有了,只是心里总有些担心,想请问一下你的专业。”
元帅疼爱夫人,而夫人肚里的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儿,自然会担心。产婆给人接生过无数,却是从未见过如此疼宠夫人的人,也没见过如此爱谒少爷,自是笑容满面马上应喏:“少爷切勿担心,夫人已有十六了,虽然瘦了些,不过现还在未两月身孕,后面好好调养,定然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呀。”这番话说到林帛纶的心坎上去了,细看了产婆一番,虽然只是个寻常百姓,然而却深通人情世故,毕竟吃过的盐比自已多,她能猜中自已的心中所担心的事,看来定是见多了,那也证明了不管是古还是今,爱情永远是一样的,为人父的那份喜悦与忧心更没有分别。
林帛纶自认什么都不缺,独缺了这份人情世故,活到老学到老,他点了点头笑问:“那您姓名呢?”
“是。”都忘了少爷前面的话了,产婆急福道:“婢奴夫家姓陈,奴婢唤桂玉。”
闻名,林帛纶笑抱起双拳,和蔼可亲作揖道:“那就我夫人有劳陈大娘了,还希望陈大娘多多担待。”
“不敢,不敢。”陈桂玉大惊,卟通往地里跪了下去,吓的不清道:“奴婢不敢。”
“起来,起来。”呵呵扶起她,林帛纶转身面向既将起程的两名爱妻,拉了拉她们身上的貂衣,后退一步,负手细量她们,但见身段婀娜,亭亭玉立,漂亮与可爱兼并,清灵与娇俏同身,心下无比的自豪,亦是万千满足。
“好了,你们只要在夫君与烟儿成亲前回来就可以,好好的去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惹祸了也别怕,夫君为你们收拾烂摊子。”
龙无双和风若能眼泛笑意,齐步上前,一人抱着他一臂,仰着不舍的瞳眸道:“夫君不要担心。”
“不担心那是假的。”搂过她们小肩膀,林帛纶走到车旁,一一把她们抱上了车,微笑摇手拜道:“好了,尽兴的,痛快的,去闯祸吧。”
风若能不舍得,要进车厢,再回头看了他。“夫君你要保重。”
“好啦,若能就放心吧,夫君会过的很好的,说不定……”龙无双对林帛纶作了个鬼脸,揶揄道:“说不定咱们回来时,他又为咱们寻个姐妹。”话落,赶紧拉着风若能往车厢里钻进,莺声急喊:“走啦。”
“驾……”等候的车把式甩起鞭竿,两辆马车同时转起,往前方的道路不急不缓行了去。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皮了。”林帛纶负手站于街中远眺离去车辆,打趣道:“烟儿,自我遇见双儿,头发白了不少,现在把她交给你,要换成白了你的头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