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书房就看见案桌上堆放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帖子,无锋心中便有些不爽,只是自己来这帝都本来就不是疗养休息的,要想避开这些东西,也不可能。悻悻然的坐下随意翻了一些,尚未来得及看清楚,早有卫士“噔噔噔”一阵脚步传了过来。
“大人,安琪儿小姐来了。”无锋心中大喜,自己初进帝都,本来就不太方便,若是在再这么四处走动,很难说外人会有什么看法,尤其是这帝都水深堂子野,在汉中和岳阳已经两次遭袭,无锋人也谨慎了许多,原本想去马可公爵府上看看,也觉得现在不太合适,现在正好安琪儿自己来了,也免得自己尴尬。
映入无锋眼帘的是那张亦嗔亦喜的娇靥,粉嫩的芙蓉玉面依然细白如昔,海蓝色的大眼中已经隐有泪影,高挺的鼻梁下殷红的饱满双唇欲待挤出些什么,却又半晌没有声音发出,玄色的披风将傲人的娇躯遮得严严实实,扑面而来的幽然香气一下子让无锋回味起昔日的美好时光。无限感慨在无锋心中翻滚,看着丽人幽怨的双眸中流露出的神色,这一刻无锋断然决定,自己和安琪儿的事情也是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她已经为自己牺牲和付出太多,经年留在这帝都城里,何日是个尽头,无论如何自己也该对她幽一个交待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一切相思化作倾情一吻中,火热的香舌如同灵舌一般在无锋口中游动,丰腴的身子像是要嵌进无锋的虎躯中,坐在无锋双腿上的丽人此时已经安全抛弃了方才还企图保持的矜持,满腔相思之情在这一刻突然爆发,泪水混合作激情在二人的拥抱中喷涌而出。
热血沸腾的无锋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这里究竟是何处,大手早已撕开连扣绊纽的唐式旗袍,丰隆的双峰将金黄色的湖缎精绣肚兜高高顶起,凸起的肿胀两点更是颤颤巍巍,看得无锋双眼发红。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扯掉碍事的肚兜,雪白如玉的一对玉兔应声而起,那刺目的殷红两点更是示威似的挺拔翘起,香气扑鼻中,无锋大口早已转移阵地扑向了此处,一阵如同婴儿吮吸般的喘息声在房中回荡。
旗袍下摆早已被高高掀起,直到小腹处,羊脂玉般的两条葱白大腿交合处,黑色镂空真丝内裤一看就直到是西大陆的舶来品,异常性感迷人,但在无锋近乎于粗暴的撕扯下很快就化为了碎布条,金黄色的绒毛中骊珠暗藏,浅壑隐现。
咽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吼,大手随即覆盖上那美丽迷人之处,丽人全身剧烈的颤抖更是将无锋刺激得如癫如狂,一把抄起丽人的双腿,一把搂起情人的蜂腰,紧走两步,抬腿将书房门踢得闭上,然后一个箭步便冲击书房内的休息室,激情涌动,春意盎然。
伴随着阵阵呜咽之声在房中回响,疾风暴雨打梨花,一树梨花压海棠。
不知今昔何夕,只盼此刻永不分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手仍然恋恋不舍的在玉人光溜溜的身躯上逡巡,潮红阵阵依然未曾散去,任凭爱郎那强健的躯体仍然停留在自己身体中,安琪儿爱怜的在爱郎结实的身躯上抚mo着,此时此刻,所有话语都显得多余,唯有浓浓的相思缠绕其间。
从虎颈倒头发,安琪儿像是从未爱够一般的亲吻着爱郎,而无锋也报以热烈回吻,两具火热的身躯似乎又要绽放处情爱的火花,如同两条雪白肉虫一般在床上翻来覆去,饶是橡木精制的大床似乎也禁受不住二人如此激烈的摧残,呐喊似的发出咯吱咯吱的示威声。
“好了,锋郎,我们该起床了,要不霜影和云依那两个丫头又要笑我了。”看见爱郎仍然没有起床之意,爱惜形象的安琪儿有些着急的推了推身边的男人。
“没关系,霜影大概也还没起床,昨晚她也一样疲劳过度。”男子淫笑着揉捏着丽人胸前那对玉丘,“千般相思化作一夕欢娱,难道这也招人惹人了么?没有这么不知趣的人吧。”
“可是,我方才看你案桌上还有不少帖子,大概都是等着你会见的客人吧。我进来时是走的偏门,但我看偏院里已经停了两辆马车了,大概已经有人等候着了,这样不太好吧。”安琪儿嗔怪的白了无锋一眼,努力撑起身体,想要找寻自己的内衣。
“都是你,这叫我如何出去?”看见自己贴身内裤的惨状,安琪儿气道:“人家还要回去,这下如何是好?”
“还会去干什么,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了,我就不信监察总署那帮吃饱了撑得慌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的麻烦。”无锋大大咧咧的道,“难道说我李无锋和女人睡觉也需要向他们禀报?!”
“锋郎,这不好,现在陛下还未下葬,于礼数不合,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安琪儿大惊,她直到自己这位爱郎不是说着玩的,一旦牛脾气发了,谁也拉不回来,在这种敏感时期,却是不宜出事。
“没关系,安琪儿,我和你的婚事也该公之于众了,这次参加玩陛下的葬礼,也该考虑我们的婚礼了,若是咱们这春风一度你有了身孕,岂不是双喜临门?”无锋这是第一次公开谈及自己眼前这个女人的婚事以及子嗣问题,这让安琪儿又惊又喜,“我欠你太多,这两年让你在帝都受苦了。”
轻轻将头靠在无锋肩上,安琪儿没有多余的话语,唯有抽动的香肩能够证明女人的激动心情。
“好了,一切都该过去了,无论帝都发生什么事情,你也不必再在帝都呆了。”无锋此时面容显得成熟了许多,话语中也透露出充分的自信,轻轻抚mo这女人蓬松的金发,嗅着那沁人心脾的芳香,一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念充斥于心中。
“可是十七公主那里你怎么交待呢?”安琪儿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一双蓝眸也担心的望向无锋刚毅的脸颊。
“呵呵,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难道我李无锋也是受女人左右的人么?在西北我还何捷洛克公国的安妮公主订了婚,司徒玉棠不也一样清楚?”无锋开心的拍了拍匍匐自己身上女人的裸肩宽慰道:“相信你选择的男人,若是连这一点也解决不了,我李无锋何以运筹帷幄谋划天下?”
不再多语,温柔的替无锋穿好衣衫,然后再在无锋狼一般的目光下悠然自得的舒展了几下骄人的身材,才不慌不忙的穿戴好,只是亵裤被撕裂成了几片无法上身,好在旗袍裹身,倒也看不出端倪。
回到外书房的两人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案桌上的帖子上,细心的安琪儿仔细的替瞑目沉思的无锋翻阅着这一大堆做工各异的名贴,从中分派出轻重缓急,以供无锋斟酌。
“还记得两年多前么?我们好像也是在这书房里,好像也是这种环境下你帮我选出这些名贴,这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晃就是两年多,我还是在西北,物是人非,时光如梭啊。”无锋没有睁眼,他将头轻轻靠在椅背枕上,喃喃自语道,“弹指间,我又回到了阔别了两年的帝都,人啊,这一辈子真是很难说。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回帝都了呢,没想到才两年,又是以这种方式回来了。”
“锋郎,你不要太伤感了,许多事情既非我们所愿,也非我们能控制的,我们只能按照自己的生活中的目标去生活,去奋斗,去拼搏,谁也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那就只有顺应命运潮流去接受挑战了。”似乎是察觉到爱郎心中的感伤情绪,安琪儿轻声安慰道,她直到其实爱郎在西北一样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每一步踏出都需三思而后行,虽然人前风光无限,但背后的压力又有谁知晓?这种压力若是得不到合适渠道宣泄,只会导致某些特定情况下情绪的失控,作为贵族出身的安琪儿深深明白这一点。
慢慢睁开眼,无锋凝视着眼前这张充满爱怜的脸,心中一阵发酸,竭力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反而难以做到,温柔的将无锋的头搂过,按在自己胸脯间,轻轻抚mo着无锋的头部,这一刻,无锋的心慢慢平静。
“好了,我没事了,谢谢你。”无锋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平素惯有的开朗笑容,直到这一刻,安琪儿心才真正放下来。从进屋的那一刻起,她便感觉到爱郎的情绪不太正常,所以她也任凭爱郎在自己身上宣泄情感,唯有宣泄之后才能真正排解负面情绪,让不健康的情绪随着发泄消失,许多大英雄大豪杰往往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导致举措失当身败名裂,而无锋才二十多岁,即使是天纵奇才,一样是人,一样有普通人的需要和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