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好多呢,不过我都忘记了。哈哈!”甄岛眉笑的羞涩,结婚生子算不算国家大事啦,老爹老妈失踪多年算不算社会热点啦。可是这些她都不想说咩,嘿嘿!这可是她跟少爷的秘密呢。
“就没有什么是你记住的?”
“有啊有啊,九十九朵玫瑰是长相守,天长地久的意思。还有还有,我还给少爷写了情书,小王爷要听吗?”可是她会不好意思念嗳,死相!
安逸希终于明白了,从这个很二很白痴的女人嘴里是打听不出什么了。于是甩甩衣袖就要离开,却没有想到身后传来甄岛眉跟扒了皮似的公鸭嗓高昂出声,“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唔!”
甄岛眉的诗才念了一半,突然就被安逸希掐住了喉咙。她受惊的瞪大了眼睛,“唔!小、小王爷……痛、痛啦,你放手……呜呜呜……”
她不过看夕阳诗兴大发,又没有得罪这只喷火龙,干嘛突然对她非礼啦。呜呜呜,她一定要去告诉她家亲爱的,让他把这只阴晴不定喷火龙赶走啦。
“谁告诉你的河岸金柳,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安逸希突然性情大变,瞪着甄岛眉的目光充满了狠劣。
甄岛眉吓了一跳,什么金柳银柳啦,她不认识啦。呜哇,小王爷要杀人灭口啦。甄岛眉哭的稀里哗啦,好端端的干嘛非礼她白白嫩嫩的小脖子啦。就是想吃鸭脖子,也不要找她嘛,她只有母鸡华丽丽啦。
“再不说,我就掐死你。说,你到底是谁?”安逸希蓦地加大了力道,甄岛眉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是甄岛眉,真到好倒霉的甄岛眉啦。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是占据了梅仁药的身体,可她也不愿意啊,这么丑,她也很痛苦好不好。
就在安逸希眼底闪过杀意的时候,突然手腕上一痛,不自觉的松开了甄岛眉的脖子。下一秒甄岛眉就被敲晕了,稳稳地落在了萧韦酿的怀里,“小王爷这是做什么?”
“你知道这丫头刚刚说了什么吗?”安逸希冷眸微眯,眼底的杀意没有丝毫退却。
萧韦酿轻轻抱着甄岛眉点了她的昏睡穴:“不管她说了什么,在凌雾山庄里,小王爷都不应该下手。”
“她居然知道河岸金柳,难道你就不觉得蹊跷?我早就说过要你把她的底细调查清楚,你偏不听。虽然欧勉谭现在怀疑我们,但毕竟没有证据,如果被他知道了河岸金柳,你跟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萧韦酿走到凉亭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趴在石桌上的甄岛眉,“她的底细我已经查过了,虽然性子不一样了,但确实是梅家的女儿。我不认为一个丫头能有什么作为,应该是误打误撞的成分居多,小王爷多心了。”
“误打误撞?如果她真的只是个丫头,又怎么会吟诗作赋,我倒是觉得她装傻充愣的嫌疑更大。这女人,留不得!”
“如果小王爷怀疑她是那个人派来的,就更应该留下她。尤其在欧少爷对这丫头还上了心的情况下,毕竟,对于河岸金柳的事情,我们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知道。杀了她,提前给人抓住了把柄,我想这不是小王爷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安逸希沉默,看着萧韦酿的眼神异常犀利,“你该不会也对这
丫头动了心思吧?”
萧韦酿淡笑:“小王爷多虑了,就算我真的动了心思,如果她敢破坏我们的计划,我一样会杀、无、赦!”
“那最好!”安逸希说完,突然扬手,射出一颗丹药在萧韦酿的手里,“让她吞下去,把这件事情忘掉,我可不想在关键时候出岔子。”
萧韦酿没有拒绝,看着安逸希离开了。在确定过药性之后,这才让甄岛眉吞下去。看着她那张毫无防备的小脸,不由得叹了口气,“小药啊,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就在萧韦酿的手指流连在甄岛眉脸上的时候,突然一道悄无声息的影子出现了。他迅速收回眼底的柔情,换之以淡漠。
欧勉谭走了过去,看着睡得跟只小猫似的女人,不着痕迹的抱起了她。
甄岛眉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小嘴微张,被挤压的乱七八糟的脸上微微带着笑意,嘴角的似乎还隐隐有着口水直下的痕迹。
欧勉谭越过萧韦酿的身边,却听见他冷声开口,“如果真的在乎她,就保护好她,恐怕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欧勉谭点头,径直向甄岛眉的房间走去。几步之后,一声轻不可闻的“谢谢”飘散在风中。然后,再无声响。
盯着甄岛眉昏睡的脸盘,欧勉谭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睡吧,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他的眼底闪过一抹阴沉。
第二天,甄岛眉欢蹦乱跳的绕在欧勉谭身边,一边扫地,一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少爷,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帅了?”
“帅?”衰,甩,摔、帅……不懂……
呃!新名词,不懂很正常。甄岛眉自我安慰,“嗯,就是你很酷。”
“酷?”哭、苦、枯、绔……不懂……
呃!新词汇,不懂很正常,甄岛眉再次自我安慰。
“就是有着寒彻刺骨的冰冷,却又不失狂傲霸道的气势。就是……我和你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唔唔!程序紊乱中,这段掐了,重播。
欧勉谭眉头紧蹙,对于天上掉乌鸦的奇观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打断她,问,“你这是在拍我马屁?”
“呵呵,呵呵……”甄岛眉搔搔头傻笑,有这么明显吗?于是,她在二缺王朝很是水土适应的问了句更二缺的话,“那我是拍到马屁股上了,还是拍到了马蹄子上了?”
“……”欧勉谭嘴角抽搐,盯着那个毫不客气,拿起自己的杯子就喝水的丫头一阵无语,“你昨天回去做了什么?”他状似不经心的开口。
昨天吗?甄岛眉搔搔头又搔搔头,她昨天回去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什么呢?忘了……
她无辜的笑笑:“应该是睡了,是吧?”
最好是吧,欧勉谭满意的笑笑,然后站起身来,“你继续扫吧,待会记得把杯子给我拿进来。”
甄岛眉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更没有会错意。不是约会么,怎么屁股连椅子都还没有坐热就着急走了呢?于是,甄岛眉童鞋再次进行了一场深刻而又漫长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最后,她得出的结论是,少爷羞射了,所以不好意思的开溜了。
从一个原本只会惹少爷生气的丑丫
头,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少爷的亲亲爱爱,甄岛眉顿感自己的阶级地位马上就要提升了。哈哈哈……地沟油那个死胖子,你就等着给姑奶奶下跪求饶吧……
甄岛眉一边因为自己阶级地位稳固提升而仰天长笑,同时也没有忘记再接再厉,争取早一天实现她阶梯地位提升的重要任务。所以说,饭还是要炒的,胸还是要隆的,感情也是不能落伍的。
估计是地沟油管家最近正忙着跟老婆求饶,坚决要回房间同床共枕,所以这段时间倒也没有来找她麻烦。甄岛眉乐的清闲,每天的任务就是扫扫地,伸着个脖子,点着个脚丫子,等待她的亲亲爱爱回来。
庄子里的丫鬟和奴才们大概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对她这副半吊子却备受少爷喜爱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当然,这些习以为常里绝对不包括少爷的贴身小厮旺财兄。
在少爷毫无底线的包容和纵容下,旺财已经因为甄岛眉的流氓行径不止一次的痛哭流涕了。据不完全统计,旺财兄眼泪平均三个时辰就要上演一回。
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早上,少爷的房门外突然出现了一大坨烂掉的花花草草,结果引得蜜蜂苍蝇满屋子乱飞。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旺财兄有严重的花粉过敏症,所以……
此处请默哀!
于是,旺财兄实在受不了了,找到甄岛眉就是一顿臭骂,“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啊,这么老土的方法还想追少爷,你做梦呢吧!”说完,啪的一声留下一本追男三十六计就离开了。
所以说,甄岛眉追少爷的举动还是受到万众瞩目,受到人民群众的热烈拥护的。
在旺财兄不知浪漫为何物的把甄岛眉的花花草草全部丢进垃圾桶以后,她就坚决改变了作战风格。可是旺财兄又哭了……
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晚上,旺财兄才刚从茅厕回来,正准备去书房给少爷研磨。却不想,就在少爷书房的门上贴着一张诅咒信。
诅咒信的内容他是不认识啦,反正乱七八糟的,看着就吓人。于是,在他一声尖叫之后,整个人愣是在昏迷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是驱鬼做法才治好的。
当旺财兄再度找到甄岛眉骂了个狗血喷头的时候,甄岛眉终于也怒了。NND!没文化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什么诅咒信,那可是她姑奶奶写了几天几夜的情书,字字呕心沥血,句句肝肠寸断。结果咧……
“你奶奶的,就给老娘烧了,是不是存心跟老娘过不去啊。老娘写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少爷都还没说啥呢,你爷爷个嘴的,居然就这么给老娘烧了,不想活啦!”
她还说她写得这么感人肺腑,少爷咋就没有半点反应呢?起先她还以为是少爷打算抛弃妻子,另结新欢呢,结果咧?
甄岛眉咬牙切齿的揪着旺财兄的衣领,竟然是这厮在背后给她来阴的。真TMD是不想活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旺财兄欲哭无泪,他发誓如果有来生,他绝对会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绝对不会再惹上什么不该惹得人了。小人啊,还是女小人,这绝对是他这辈子遇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
不久之后,就听说旺财兄跟茅厕后面的小丫头分手了。为啥?又听说约莫是得了恐女症,改喜欢男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