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此事一同让人们惊诧的事情还有一件——据说轻歌小王爷跪在皇帝的宫门口一夜,求皇上收回一道赐婚圣旨……
凌楚摇抬起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凤御臣,一袭月白锦袍,衣上用金丝银线绣着别致的青莲,白金冠束发,面容清冷,吐气如兰。细长白皙的手指抬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在唇边抿了一小口,动作优雅之至。
她觉得哥哥和凤轻歌已经很帅气了,但若与对面的男子站在一起,怕也要失色。
他闭目养神,呼吸均匀。看上去温润如仙的一个人却像一块千年大冰山,身上总是透着冰冷,难道他的心是寒冰做的?
正看得入神,凤御臣忽然睁开了眼睛,正对着她。
四目相对,凌楚摇一时有些尴尬,毕竟偷看人家被发现,不是什么好事!
她拢了拢披肩,故意垂下头去。
“尚未入冬,应该没有那么冷吧?”凤御臣看了看凌楚摇,她把披肩拉得严严实实的,似乎很冷似的。
凌楚摇说道:“天气是不太冷,可这马车里摆了一座冰山,冷得渗人,你不觉得吗?”
凤御臣听了,自然之道她说的冰山是指他,伸手在一个匣子里拿出一件狐狸毛的披风给她。
“盖上它会暖和许多!”
凌楚摇接过他递过来的狐狸毛披风,整理了下,放在一边。她根本就不冷,或者说还感觉有点热,因为穿了太多的衣服……
凤御臣扫了一眼她放在旁边的披风,又看
了看凌楚摇。
马车里光线较暗,可凌楚摇精致的脸颊还是清晰明了的看得到,长长的眼羽垂下盖住了眼中的神色,她的皮肤极好,白皙细腻光滑,一对眉毛与眼睛搭配的恰到好处,粉色的唇抿着。
如此安静的看一个人,凤御臣还是第一次。
“果然是人要衣装马要鞍,这样一打扮,与昨日宫中一身丫鬟装扮的你真不一样了!”凤御臣的唇角又一次划开一道弧度,似笑非笑。
凌楚摇冷冷看着凤御臣,他这话不知是在夸她还是在贬她?
“你活生生的需要养什么伤啊?就算要演戏也别搭上我呀,真被你害惨了!”凌楚摇有些郁郁道。她总有一种预感,此次去畅春园的路上一定不太平,就算是到了畅春园,也不见得会太平!
“既然是演戏就应该演得像样点,哪有夫君养伤,妻子不陪在身边的道理?”凤御臣露出一丝浅笑,却是迷住了凌楚摇的眼睛。
她似乎是第一次看见凤御臣笑!
“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上了一艘贼船呢?”凌楚摇皱皱眉,冷哼一声。
凤御臣听此,笑容拉开了来:“本太子的马车多少人想坐,你竟敢嫌弃!”
凌楚摇环视了一下马车的内部构造,这才发现马车中另有乾坤,构造奇特,马车虽小,却五脏俱全,车壁上有许多暗格,每一个暗格都有不一样的开启方式。
喝茶,看书,饮酒,睡觉,吃饭……无一不全!
“马车倒是不错,
至于人嘛……”凌楚摇上下看了看凤御臣,说道:“长得也还不错,就是有点黑!”
凤御臣眉头一皱:“本太子这皮肤多少女子羡慕不来,不若凝脂也白胜雪了。”
凌楚摇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说的不是脸黑,你是心黑,不止黑心,还黑肺,黑肝……”
“你再说信不信本太子一脚把你踢下马车……”
赶车的乔木听见马车中两人的对话,好笑之余也惊诧不已。太子殿下今日所说的话比以往一年说的话还多,而且,多是废话……
禅月得知小姐被太子带走畅春园,着急的不得了。小姐身边不能缺人,万一小姐余毒发作……万一有人知道了小姐的真实身份……
只有再一次飞鸽通知流风师兄了,她放飞白鸽刚一转身就碰见了凌倾澜。
凌倾澜见她慌张的样子,问道:“禅月,你刚才嘴里念叨什么?你这火急火燎的是怎么了?”
“我……我……我是担心小姐,她一个人在外面,我担心她的安全。”禅月心慌,也总算找了一个借口先搪塞过去。
凌倾澜淡淡笑道:“哦,摇儿是跟太子在一起,况且,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不用担心。”
凌倾澜的话柄未让禅月的担心少一点,凌楚摇的确算不得大人物,也没有仇家,但凤今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重门门主,与她有仇之人何止上百……
小姐此次归京本来就危险重重了,现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人保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