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王的手下!”追风顿了顿,申请略带振奋的开口道,“没想到,就连赵王这次的目标,也是墨星。”
墨星?怎么又是这个名字?
怎么突然之间,“墨星”这两个字,一下子成了众人眼中,虎视眈眈的肥肉?
皇宫的人在找她,邪王殿下的人在找她,罗刹宫的人也在找她,现在,连赵王的人都牵扯进来了,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想到自家王妃和那姑娘的交情,追风顿时囧囧有神了。
皇宫的人在找她,是因为她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貌似皇上喜欢上了她,却做了什么事情让她不开心,结果这个和王妃性格相差无几的姑娘,如王妃一般,一走了之。
皇上最近都跟丢了魂儿似得,派出无数大内侍卫寻找她的下落,也是无可厚非。
罗刹宫、邪王殿下都是帮皇上的,顺便派出人手查找她的下落,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赵王这个外姓王爷,传言中和皇上、邪王一直不和的男人,又是为何,也派人寻墨星姑娘,而且,还是派了个花名在外的采花贼?
“说下去!”凤君邪开口出声,随手推开虚掩着的窗,仰望静谧又深沉的夜空,紧抿着唇,眼神黝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采花贼名是一名职业杀手,只是伪装成采花掩饰身份,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双手从来不见血腥。”跟在凤君邪身后走上前,追风继续道,“不过,这个人倒是个忠心不二的人才,很为赵王卖命,无论哪条道上的大人物,花多少重金挖他过去,都没成功。”
“不杀人的杀手?”凤君邪诧异的眯眼,眼神犀利起来,似嘲似讽,“装腔作势!”
从他第一眼看到那采花贼的时候,心底就升起一股强烈的方案,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种无端的排斥,不过是一个处处采花的好色之徒罢了,却偏偏罗刹宫和邪王府的人合力,都抓不到他。
“那个姓赵的老东西有什么动静?”凤君邪抬起眼帘,犀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静候在另一旁的追影。
没想到会突然被问话,原本站在一侧认真听着的追影心里一凛,立即将眼光抛向正前方的方向,含糊其辞,“还是那样,花天酒地!”
“王爷,我不懂,皇宫的人和我们的人找墨星姑娘我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连赵王的人也在找她的下落?”担心追影这个直肠子的冷面人露馅,追风上前,抢着道,“还有,为什么赵王盯着墨星姑娘,又不放过王妃?”
“知道瞳儿和赵王的区别在哪里吗?”凤君邪懒懒的挑眉,分不清是说笑还是感叹,“瞳儿身份神秘,而且来历成谜,她就像一只,只要有危险就会露出小爪子的野猫,但猫毕竟是猫,她的爪子再利再长,威胁性也不大。”
“可赵王不一样,他就像一只懒洋洋的猎豹,虽然是漫不经心的躺在那里,但是一旦遇到猎物,他就会伺机而动,干净利落的将目标猎杀。”眼神一丝精光划过,凤君邪语气慵懒,淡淡的眸子里却带着酷寒的味道,“而且,还是一击致命。”
“既然赵王那么有本事,为什么要跑到南方来跟墨宗合作?”显然是没意识到追风的用心良苦,追影皱眉,不解的唠叨,“那老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没事装什么文人,还跑到茶楼去和人吟诗作对,可粗人始终是粗人,就算……”
凤君邪习惯性的抚着下巴深思,没有心情理会后面那个外表冷酷,遇到不了解的事情,就吧唧吧唧问个没完没了的乌鸦。
如果不他提起,他倒是忘了一件事,两年前的赵王虽然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文弱书生样子,却是从来不曾去茶楼、酒楼那样开场的场所。
难道,茶楼、酒楼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见凤君邪一人负手站在窗前沉思,后面四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眼,拭去的转动脚步准备离开。
“回来!”
然而,一道降到冰点的声音陡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步伐,走到门口的四人马上顿住脚步,垂手而立,听后吩咐。
夜风呼呼,此时的凤君邪负手凭窗而立,一头乌黑的长发,很随意的垂散在肩上,在夜风吹拂下飘舞不休。
挺拔的脊梁,无法猜测出他此刻脸部的表情,却更显得主人的气质是如此的孤高清傲、张狂不凡。
嘴角邪魅一勾,冰冷的话从他性感的薄唇中溢出,“三个月之内,一个都不许碰女人!银姨你也安分点,别找男人。”
他的话一落地,霎时一阵阵抽气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在一道道的屏息中,还伴着一片片难以自制的骚动。
轰轰轰!火苗迅速窜上脑门,六只眼睛,六把利刃,六道眼皮子“刷刷刷”一下子全部大门敞开,凶光闪烁地瞪向迅速窜到角落里,委屈画圈的追风。
“是!”伴随着阵阵不情不愿应和声的,还有细细的哀叹声。
一层层刀子般的目光飕飕飞来,追风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王爷刚才还不如一个使劲,直接掐死他来的痛快!
让他们三哥三个月之内不碰女人,银姨那个每晚没有男人睡不着的老女人不碰男人,那简直是比上刀山、下火海,还他娘的不是滋味啊!
四个人一走,房间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凤君邪缓缓仰起头,只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水域。
赵王?想到追风刚才上报的消息,他慵懒的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让他微薄的唇更显性感惑人。
这几年来,赵王的野心越来越大,在军部的势力日益猖獗,不禁掌控了尚书、侍郎的提拔,现在就连远在边陲的军中,也想插上一手。
嘴巴上带着和墨宗合作的幌子,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借墨宗孤影阁杀手的势力,除掉墨宇和他这个风头正声的邪王罢了。
倏然,薄唇扯出一道冷酷的笑弧,凤君邪的脸上,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笑容。
邪魅之气瞬间从体内透发而出,目光中爆射出炽热而充满吸力的光芒,整个人给人一股邪肆气息,“想玩?那就看看,最后谁玩得过谁!”
静思了一会儿,凤君邪依着窗,凝耳听着外面传来的更鼓声,已经到了丑时,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呢。
感到内室有骚动不安的声音,凤君邪吃惊的挑了挑眉,略带疑惑的打了帘子,走进内室。
只见一名浑身只着一条大红色袍子的角色人儿正坐在床上发呆,看到他进来,原先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微微一亮,使劲的动了动双唇,却没有声响,有些艰难的扶着床柱站直身子。
似是鼓足十二万分的勇气,墨瞳的脚步有些沉重的走过去,靠在凤君邪光裸的胸膛上,小手调皮的在他胸口画圈,“邪,怎么还不睡觉?”
声音里,透着让人筋骨酥软的魅。
凤君邪不语,一双冰冷而不带一丝情感色彩的眼眸转到她身上,狐疑万分的瞪着她黑乎乎的头顶。
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热情的邀请得不到回应,诱人的挑逗没有任何反应,墨瞳心里有些发憷,犹豫着要不要打退堂鼓。
男星温热的气息笼罩在脸颊周围,墨瞳逼自己静下心来,倾听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呼吸,平稳如常,沉缓的呼吸带动规律的胸膛起伏,并没有发怒或者情动的预兆。
墨瞳不由得深深吸口气,连带着将凤君邪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也吸进了一半,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脏跳动,矜持的歪头,“王爷,奴家今晚能睡在这里吗?”
说完,他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抬起头,充满期待的眼睛盯着面前邪魅精致的男人,有些紧张的等待他的回答。
千万别把她一个人大半夜赶走,她怕的不是黑暗里随时可能路面的色狼,而是追风那几个如狼似虎的手下啊。
他们追着她很久了,要不是阿星受不了,她也不会牺牲色相的回到这里来,陪他啊!
深谙的眼神紧锁着她,凤君邪将信将疑的瞅着她,挑了挑眉,像色在评估她话中的可信度,也像在质疑者她。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事情就在那淬不及防的一瞬间发生,他嘴角突兀牵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坏笑,双臂一弯,下一刻已将魅惑勾引自己的人儿拦腰抱起,结实的搂着她的腰,躺到大床上。
斜斜靠着床头,凤君邪大手眷恋的抚摸着她的手臂,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显得深不可测,黑得如同夜色一般,看不出任何端倪。
“邪?”凤君邪见他刚才做了那么多激烈的动作,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禁试探性的提醒,“你……”
“睡觉!”凤君邪不耐烦的厉声应了一句,随即闭上眼睛,蹙眉思忖,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一副对美人儿兴致缺缺的样子。
被他一句话给吼得缩了缩脖子,墨瞳靠在凤君邪光裸的胸膛上,眼看着他凝眉沉思,谁也不看,脸色阴沉,只好乖乖的闭上嘴巴,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味。
软软的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听着对方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墨瞳只觉得体力虚脱,寂寞突然间袭上心头,她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
她的人生总是如此,有太多的无奈,才会有太多的期待,可是,接下来,她还可以无奈写什么呢?
想是这几日奔波劳碌太累,难以抵挡浓浓的困意,墨瞳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撒娇似得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去。
搂着凤君邪的手缓缓放开,头也不知不觉的离开他的胸膛,感觉到胸前轻微的骚动,凤君邪重新将墨瞳离开的身子揽了回来。
睡梦中,感觉周身渐渐被一股温暖的氛围笼罩着,墨瞳无限感动的将脸埋进对方温热的性覅欧诺个汤,不自觉的哼哼唧唧撒娇。
凤君邪垂下眼眸,眼光渐渐变得深邃幽怨,睡中的小妖精如孩子般依偎着他,双手新来的贴在他厚实结实的胸膛上,整个人蜷缩在他身上。
凤君邪收回思绪,修长的食指挑逗般在她脸上抚摸了继续覅,似乎在研究这张脸的吸引之处。
随后,凤君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低声咕噜了一句什么,不以为然的靠着枕头,搂着自家小妖精的小蛮腰,强迫自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