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风闭上眼睛不说话,他内心里对于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者其实并不是没有数,就像是吕叔说的,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能够出动这么多精锐的杀手,除了北元的皇帝还会有谁呢。
他突然有些好笑,自己跟青泽的师徒缘分,自己救了青御一场。
这边吕叔搜查了那些杀手的身上之后带着手里一无所获,走进房间,看着念风这已经不能算是房间的房间。
“少主,我抱你换个房间吧,去密室吧,少主这样子肯定是不能够
好好休养的。”
毕竟是从小就照顾他的吕叔,念风点点头。
这里的确是不能住了,青御如果知道派来的杀手没有回去的话,一定不会再善罢甘休的。
吕叔抱着念风出了房间,院子里是严阵以待的西域的侍卫们。
吕叔有些感慨,少主已经不再是少主了,他已经是自己的主子了,可是这身子实在是,怪谁呢,怪五宗的长老们不该让他修习暗香这种禁术。
密室设在了院子不远处的一棵大柏树后面,假山的石块可以移动过来,让人从外面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吕叔在大柏树离地三尺的地方摸索了一阵,假山突然向两边敞开来,里面是一条逼仄的石道,可是一点都不黑暗,两边的石壁上镶着璀璨的夜明珠,照的石道里恍如白昼。
吕叔执意要留在念风的身边伺候,念诗也表示自己在密室里伺候少主,流靈只能离开密室,西域现在几乎要土崩瓦解了,昔日的强大势力已然分崩离析。
当初投奔青御本来就是因为想要借助青御的势力,如今既然回到了少主的身边,就干脆的辅佐少主吧。
连着好几天,密室里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念风的伤口在流靈的看顾下已经开始好转,整个人却大部分时间半分力气都提不上来。
流靈心中着急,必须找到自己要的那两味药草,否则少主这个样子决计是无法恢复的。
北元皇宫的青御等了好几天,并没有等到派出去的人传来消息,自己派出去的都是精锐的杀手,就算不能的手,总能够有人回来报信吧。
青御左右琢磨都觉得可能计划是失败了,那么西域知道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吗?知道不知道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派出去的人身上都没有什么能够证明是北元派人刺杀的证据。
他正在烦恼的时候,下面站着的暗卫首领突然开口。
“皇上,属下觉得刺杀西域少主的确是过于困难了,即使我在暗,他在明,但是要接近他本就是有些困难。”
青御凌厉的剑眉上扬,手中的茶盏便对着下面的暗卫扔了过来,茶盏在空中翻了几个滚砸在了暗卫的额头上,顿时暗卫的脸上都是鲜血,他立马跪在了地上。
青御的声音响起:“这么说这次任务失败还有有原因的吗?是朕不够英明?”
青御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来挑战他的权威。
暗卫声音高亢,低着头,“皇上恕罪,属下是指三王爷更加适合这次的任务。”
大厅里已经是死一般的寂静了。
青御的眼睛亮了起来,三弟青泽,有道理,青泽曾经是念风的徒弟,两人的情分不一般,如果让青泽去对付念风的话,念风一定会疏于防范,这样子的手的几率一定会更大一些。
可是转念一想,青泽是要留着到时候进攻天启的时候再用的,如果折在了西域那就有些因小失大了。
可是如果不除了念风,到时候进攻天启的时候,念风这个小子一定会帮着白清月给自己挡路。
他一时有些定不下来。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会考虑的。”
暗卫这才站起身恭敬的离开。
青御招手身边的一个宫女立马走近他。
青御一伸手便把宫女抱进了怀里。
一番云雨之后,青御看向含情脉脉的宫女,眼神冰凉。
“皇上,奴婢知道皇上为何烦心。”
宫女大胆的攀上了青御的脖子。
“哦,说说看。”青御饶有兴趣了,自己用完的宫女一般都是不会让她进入后宫的,可眼前这个倒是聪明。
“皇上是担心到时候三王爷在西域遇到了危险,奴婢觉得,皇上可以派一队人专门在暗处保护三王爷,只要得手之后三王爷就可以回来,哪怕不得手,也要让三王爷安全的回来,总而言之,试一试总归是好的。”
宫女说完,看着青御,好像在等着青御夸奖。
青御的眼神扫过这个宫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贪婪,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个宫女之前倒是跟如烟的关系挺好的,难道是看着如烟飞上高枝了。
青御一笑,倒是个不错的棋子。
他的吻再次落在了宫女的唇上。
再次的疯狂之后,青御翻身而起,对着宫女道:“你倒是个聪明人,如果这次三王爷能够回来的话,朕会赐你做三王爷的侧妃。”
宫女如遭雷击,做三王爷的侧妃,如烟做正妃,自己做侧妃,她面上一片煞白。
青御欣赏着宫女的脸色,觉得好笑,从来就没有人可以跟自己讨价还价的。
宫女慌忙从床上爬起来,跪在了地上,对着青御诚恳道:“皇上,奴婢自知不能一直跟皇上在一起,如果奴婢去了三王爷身边能够对皇上有用处,那奴婢愿意去。”
青御看着地上一丝不挂的宫女,在她的眼睛里竟然看到了楚楚的泪意,竟然有些动容。
俯身扶起了宫女,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穿好衣服吧。”
待宫女穿好衣服,青御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暖阁,太监们看到青御抱着宫女进去便知道了回避,看着皇上和目色含春的宫女一起走出来。
“送丽妃娘娘去碧梧宫。”
宫女大喜,赶紧跪地叩拜:“谢皇上。”
剩下的宫女和太监们神色各异,心里暗想御书房里一飞冲天的宫女就有两个了,从其都市一样的身份,这往后,人家是主子,自己却是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