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的视线落在了楚寒的胸膛上,看了半响,才忽然伸手摸到他腰际,为他把腰间的衣带扯开。
不喜欢说的,那便用做的吧。
“笑笑在这里,动静不要这么大。”她闪着含羞的眸子,抬头盯着他俊美到让人呼吸困难的脸,低低道了一句。
楚寒心头一阵绷紧,感受着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腰际乱扯,便再也忍不住动手在她身上撕扯了起来。
动静是不是真的可以小,得要做过才知道。
舱房的温度一直在高涨,当他沉身而下,挑开她的腿用力将自己埋进去的时候,凌夕痛呼了一声,可痛呼过后,却又觉得自己的身心总算是完满了。
只要有他在,她的人生便一定会过得快乐而幸福。
从她来这里的第一天,从十六岁生辰那日,到现在即将年满十九,从她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到现在已为人母,从来到这里之后一无所有,处处遭人陷害遭人欺压,到现在拥有着七位夫君,拥有着天底下最珍贵最美好的一切,她的人生几乎已经完满了。
只要笑笑能好起来,只要她的病情能治好,这一生再无遗憾。
过去那几个月堵在胸口的沉闷和不安,在他强而有力的冲撞之下,也似渐渐烟消云散。
其实,她不应该害怕,明日的七星汇聚、时光之门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有他们在身边,不管去哪里都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但愿,他们一家九口可以幸福地活下去。
一室旖旎的风光,交织着止不住的娇.吟和喘息,这次,他的动静却从未有过的温柔。
笑笑还在旁边睡着呢,所以哪怕要压抑,也不让自己太疯狂,扰了她的清梦。
不过楚寒已经决定了,以后做这种事绝对不能让笑笑睡在身旁,要不然会把他活活憋死。
被隐忍的痛逼出来的汗珠沿着他的肌肉纹理滑落,落在她雪白的胸口上,荡开一圈圈浅浅的水花。
其实,他也很想跟她说一声谢谢。
谢谢她的出现,谢谢她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懂得了什么是人间的真爱,也让他懂得了如何笑着过每一天。
当初总认为他的人生会有遗憾,因为她的心被分成了几分,而他只是占据着其中的一块。
可渐渐地,他发现这种遗憾也是另一种完美,一种别样的完美。
他可以在无聊的日子里和冷清斗斗气,打上一架,舒缓舒缓筋骨。
偶尔也可以和宗政初阳对弈,在棋局上,一个好的对手是很难寻着的,像宗政初阳那么慎密的心思和冷静的应战能力,也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
偶尔,还可以与江山讨论一下治国之道,他的仁政也是他这一辈子不曾学会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慢慢地学习,也才发现自己过去做事的手段确实很冷酷,少了几分温情。
他已经是个有家有妻儿的人,做事不应该再像从前那般不择手段,铁腕无情。
虽说直到现在他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不过,他可以精益求精,力求做得更好。
有时候闲下来了,也可以与凌霄研究一下沙场上的战术,凌大将军虽然在情爱方面确实很木讷,也常常被他的娘子笑他不懂情.趣,但在行军布阵方面却是深有研究的。
仿佛与生俱来就适合在沙场上作战那般,凌霄脑袋瓜里许多点子和布阵的巧妙理念,他自己无论如何想不到。
凌家军在扬川大陆的威名不是这么轻易得来的,若不是有个好的领导人,有一种坚韧强悍的凝聚力,又如何能做到这一切?
至于慕容云飞,同为生意人,他却看出了另一种生意人的精神。
云飞做生意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他还有一颗乐善好施的宽怀心胸,他心软,没有心计,头脑却不失灵活,这样的人不需要达到极致的财富,却能有一个极致的好名声。
御药堂在紫川大陆能发展得如此迅速,关系网广布数国,与他的为人性情也有莫大的关系。
虽说他自己做事也是讲求诚信,但,惧怕他的人比敬服他的人要多太多,哪能像云飞那样,大家不是怕他,而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就连别国各地不少做生意的人都会慕名而来,一则是因为御药堂的药确实有神奇的功效,二则是因为大家都相信与御药堂的老板合作,他一定会给他们带去最大的利益。
云飞确实是个很纯很美好的孩子,怪不得他的小娘子总是对他特别怜惜。
而冥夜,他其实很爱这个弟弟,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爱他。
如今两人都在璃儿身边,永远都是一家人,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爱护他。
一家人,一辈子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只要他们心连着心,团结一致走下去,不管有任何困难挡在面前,也绝对阻止不了他们行进的步伐。
总有一天,他能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家,让他们漂泊的心宁静下来,也总有一天,会让他们再不需要漂泊流浪。
夜已经很深了,匆匆释放过的两人平静下来后便又搂在一起,慢慢都进入了梦乡。
海风依然在呼啸着,拍打着坚实的船身,发出一阵阵巨浪的声音,可舱房里却很安静,安静到连彼此的心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辈子真的还很漫长,漫长的岁月总会有风浪,但风浪也总有平息下去的那天。
他们期待着新一天的来临,期待着见到曙光的那一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外头似乎传来了一阵骚动,这一阵动荡,直接把睡梦中的笑笑给惊醒。
小丫头一醒便立即扯着嗓子哭了起来,睡在床外侧的两人顿时被哭声吵醒。
一看笑笑又哭起来,凌夕忙从楚寒怀中爬起,把小人儿抱起,忙回眸看着楚寒,急道:“帮我把毛巾洗干净拿来。”
“要来做什么?”笑笑都哭成这样子了,她不急着喂奶,要毛巾做什么?
凌夕红了红脸,自己身上依然是一丝不挂的,虽说他是她的夫君,两人也在一起两年多了,但还是有一丝不习惯。
她抿了抿唇,无奈道:“要把那里给弄干净,要不然怎样给笑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