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琉璃惨惨叫了一声,从南宫冥夜身上挣扎了起来。
冥夜无奈地低叹了一声,把她放在了地上。
今日他若真的把她带走,这辈子她一定会怨死他,可他真的不明白,楚寒醒来之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垂眼看着站在身边的女子,她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被子下的身子一.丝不挂,那两条纤细的腿分明快要支撑不下去。
可她还在一步一步向楚寒走去。
南宫冥夜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头那一阵气闷,大步越过她走向楚寒,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指尖想要搭上他的脉门。
可楚寒却轻轻一扬,轻易躲过了他的触碰:“做什么?”
“让我给你把脉看看。”究竟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者中了毒?否则怎么会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完全不一样?
楚寒往椅子上靠去,斜眼看着他,唇边那抹笑意邪魅而淡漠:“你以为我中了什么蛊才会对她这样?”
他看着南宫冥夜,目露一丝不悦的寒光:“你若想看,不如替你自己看看,为什么你会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一个女子?天下的女子何其多,你想要一个美人何愁找不到?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如此?”
南宫冥夜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走到书桌前的琉璃,脸色无比难看:“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吗?你还要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吗?”
他知道楚寒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甚至他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会为了楚寒抛弃他们所有人。
心里难免会怨着也会不甘,可她如今已经嬴弱成这样,他如何还能责问她?
楚寒的视线也落在琉璃身上,忽然他坐直了身躯,向她伸出手:“过来。”
琉璃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又不自觉瞄了冥夜一眼,之后,才顺从地向楚寒走去。
还没走近,他忽然长臂一勾直接把她抱在自己身上,薄唇凑近她的耳际,含着她饱满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告诉他,你只想做我的女人,让他以后离你远点。”
兄弟,可以分享他的一切,但不包括他的女人。
他要么不要,若是要,则只想独占。
琉璃浑身一颤,忍不住抬眼看南宫冥夜,这一记哀怨的眼神,让南宫冥夜一颗心彻底成了死灰的一片。
“为了这个男人,你当真愿意把我们之间所有的情意都抛弃?”
琉璃动了动唇想说话,可才刚张嘴便发现身下又是一股剧痛传来,她皱了皱眉心,气弱地吐了一口气,吐完这口气,又开始不自觉咳嗽起来。
看她这副气弱的模样,南宫冥夜根本不舍得再去逼她,再逼她,只会把她往死路上逼去。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视线锁在楚寒的脸上,沉声道:“她为了救你,替你换血,如今身体的状况非常糟糕,你要么一掌劈死她,要么别再碰她,否则她一定会死在你的身下。”
说完这话,他一甩衣袖转身往舱门走去。
琉璃慌得忙要站起来追过去,可楚寒的长臂却落在她腰间,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你若去追他就不要再回来,你想清楚。”
琉璃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冥夜一步一步往舱外走去。
最终,他的身影消失在舱门之外。
他一走,整个舱房的温度顿时冷却了下来,心里无比地疼痛,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胸臆间一股乱窜的气息急涌而上,她张了张嘴,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气郁难舒,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起来,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楚寒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这一丝怜惜是为了她吗?寒,他真的还会心疼她吗?
……
这次琉璃是在楚寒怀里醒来的,醒来的时候他一只大掌还落在她背门上,暖暖的气息沿着他的掌心传入到她体内,温暖中又透着一丝寒气。
那是他所修练的寒冰掌带来的寒气,但无损他那股内力的暖意。
尽管琉璃对内功没有太深入的研究,但也知道他已经能把寒冰掌那股寒气控制自如。
她低喘了两口气,回眸去看他。
他就在她的身后,一只大掌落在她背门上,另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
虽然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眼底却分明有着一份怜惜。
他,真的怜惜她。
这才是她的寒,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
他的脸比起过去更显得清寒,甚至冷漠,可至少他眼底对她还有着一份眷恋。
直到她身上的温度渐渐恢复过来,楚寒才撤去掌心的内力,把她拥在怀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轻轻相拥着。
不知过了多久,琉璃总算开口打破了这一片宁静:“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只是自你醒来之后,我一直没有机会与你单独相处。”
所有相处的时候他不是在做事就是与她在做那事,她心里真的有很多话,对他的思念从未断过,只是他完全不给她诉说的机会。
楚寒的掌落在她脸上,长指抚过她的唇瓣,他的声音算不上柔和,但至少没有上半夜时那份冰冷:“你真那么喜欢冥夜吗?”
琉璃心里紧了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知道这一刻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从前这些问题根本不存在于他们之间,起初是他把她推给殿里四位夫君,虽然后来她知道他是迫不得已,可是大家都已经接受了,她与他们也不可能再分开。
如今,他却又想一个人独占她。
此时此刻再让她做选择,太难。
她不说话,楚寒也没再说什么,指尖沿着她的唇瓣划过她的下巴,再一路往下,最终落在她胸前那点嫣红上轻轻揉了一把。
琉璃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正一.丝不挂,她低叫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挡在自己身前:“寒,我是真的不可以。”
“我知道。”他没有想要做什么,只是软玉温香在怀,心下总会有一丝凌乱。
可南宫冥夜出门时已经给过他警告,他如果再要她不如一掌劈死她。
他还舍不得她死,她是他的娘子,无缘无故的他也舍不得去伤害她。
“你该早点告诉我。”他的声音总算柔和了下来,有句话犹豫了半天,在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心间徘徊着。
趁着这会难得的宁静,他忽然动了动唇,轻言道:“对不起,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