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歩淇云闻言,又向辰王倾身拜了拜,柔声道:
“能留在陛下身边伺候是淇云的福气,希望陛下不要嫌弃。
辰王却有点迟疑了起来。
留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在身边伺候自己,这……
视线忍不住落在宾歩淇云脸上,她五官俊秀貌美如花,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尤其她唇边那抹笑意妩媚而动人,光是看一眼便能让男人打从心底喜欢。
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女子。
见他看着宾歩淇云时眼底所浮现的欢喜,东篱拓日笑道:
“父皇只要留她在身边几日便会知道她的好处,只要父皇记住儿臣所说的话,日后自然可以从淇云身上找到不少乐趣。”
辰王眸光闪烁,薄唇紧抿,半晌才摆了摆手,柔声道:“既然是皇儿的好意,那朕便欣然接受了,就让淇云姑娘留在朕的身边吧。”
东篱拓日眉目亮起,看着淇云笑道:“还不赶紧谢陛下恩宠。”
宾歩淇云倾了倾身,温顺地道:“谢陛下。”
辰王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之后东篱拓日别过辰王,举步离开,离开时只是淡淡瞟了宾歩淇云一眼,宾歩淇云也只是与他的目光匆匆错过,便又低垂头颅不说话。
就这样,她留在了这个皇宫,成了辰王的女人。
……
这两日算得上风平浪静,凌夕的夫君们总是早出晚归,白日里难得看到人影。
虽然在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间身边总会有人来陪伴,甚至她怀疑中途是不是又换了人,但似乎已经开始能习惯这种方式了,她也不再觉得有什么。
不管是谁在陪着,只要抱着他闭上眼安静睡觉便好。
因为她来葵水了,他们也不会舍得强迫她做有损她健康的事情,也或者是冥夜跟他们说过了什么,这两日明显大家都规矩了起来。
冥夜偶尔会陪在她身边,但他更多的时候也会出门,一出门就是大半天,就连风和蜘蜘也忙碌了起来,在清风殿里基本上见不到他们的踪影。
和从前一样,身边又只剩下童战一人。
比起过去两日的热闹,这两天倒显得有点清闲,除了每日必须的练功时间,其他时候她基本上都在师父的书房里度过。
上头书架上那些治国策为君之道什么的书册她已经翻阅了两遍,对里面的内容也基本上能熟记,只是里头有些内容还想不明白。
想问问师父,可师父总是很忙,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这两日甚少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不过,过完这两日,凌夕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因为,她的葵水结束了。
葵水结束代表着什么,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心里不仅紧张,还慌得很。
这日她和童战匆匆用过晚膳后,夫君们还没有回来,难得可以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她忙招来宫女送来浴汤,澡也不泡了,手忙脚乱地把身子洗干净,换上衣裳后,直接进了江山的寝房,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
她已经和童战说了,要是她的夫君们来找她,就跟他们说她在练功。
他们或许不喜欢她和江山在一起,可每次只要她说要跟江山练功,他们哪怕不喜欢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在她跟随她师父练功之后,功力确实增进了不少,这一点她的夫君们都乐见其成。
江山并不在房内,凌夕只好独自褪去靴子爬到床上,默念口诀安静修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尔后,一人举步往大床靠近。
她没有睁开眼去看,闻着那股轻淡而熟悉的味道,知道是师父回来了。
江山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自己房内,这两日她的夫君们来了之后她根本没有空闲来找他。
见她一个人练功,脸色已经渐渐红润起来,他褪去靴子翻身上床,在她对面盘腿而坐,执起她的小手与她四掌相贴,什么都没说,直接把内力推送到她的体内,融合着她的内息,助她运功修练。
这一练,便是半个时辰的光景。
等到师父的掌力撤去,她体内那股热热的气息也渐渐散去之后,凌夕才睁开眼,以衣袖轻轻擦去而上的细汗后,盯着他狐疑道:“师父今天为什么帮我练了那么久?”
平时师父助她练功,只要让她入定之后他便会撤去自己的功力下床离开,让她自己慢慢修练,可今天师父一直陪着她在练。
这样一直用自己的内力助她练功,虽然不至于会伤及他的身体,却会有损他的元气,时间久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江山只是浅笑不说话,正要翻身下床,凌夕却从他身后抱着他,把脸贴上他的背门,撅嘴道:“师父这几天都不理我了,是不是我的夫君们来了你不高兴,所以你以后都不打算理我了?”
他微微怔了怔,却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柔声道:“怎么可能?你不要胡思乱想,师父这几日太忙,才会没时间陪你。”
更何况有她的夫君们守着,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与她亲近。
“真的不是生气了吗?”听到他的话,她放开了他,在他身旁跪坐起,抬眼看着他清幽的脸。
这张脸总是让她百看不厌,只是今天他脸上似乎又多了几分倦意。
“师父是因为最近太忙,所以才会那么疲累,还是因为刚才助我练功?”
“都有吧。”他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青丝。
一手顺滑的触感,让他爱上了这个亲昵的举动。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地待在一起了,他心里微微叹喟,想要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却又一下失了勇气。
沐浴后的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着她独特的幽香,这股香气熏得他大脑一阵发胀,这时候再把她抱在怀里,他不保证自己可以做到坐怀不乱。
这么一想,不仅没有抱她,反倒挪动身躯往身后移了移,与她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凌夕没有注意到他这些细微的举动,他往后移,她便自觉又前跪爬了两步,靠在他身旁,执起他的掌:“师父为什么今天晚上这么急着助我练功?这样会伤到师父的。”
幽幽的清香渗入鼻尖,让他心头不自觉荡漾了下。
想要离开这张大床,可是,完全舍不得。
看着她粉嫩细腻的脸,忽然很想把她拉入怀中,用力温存一番。
他深吸了一口气,气息在不经意间变得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