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阿南跟你说什么了?”
夏蓝问着整晚都神情绷紧的男人。
费司爵阖了下阴沉的眸,嘴角扬起一道漫不经心的优雅弧度,“没什么,在谈广告的事。”
“费司爵,别当我三岁孩子。”夏蓝直接揪住他的领带,“跟我上楼!”
一边,冬瓜笑嘻嘻的,拍着手,“少奶奶好厉害。”
陈妈则抱着andy,看着两人抿唇低笑。
关上门,夏蓝将他按坐在椅上,双手环胸,“本日16点40分至55分间,你和阿南在书房进行了长达15分钟的秘密谈话,请问,交谈的内容是什么?”
费司爵忍俊不禁,身子一歪,侧靠在椅上,一手搭在倚背上,懒懒的说,“夏律师,我们只是在谈工作上的事,不相信,你可以联系阿南问一下啊。”
“那家伙属木头的,想从他嘴里问出来,基本没可能的。”夏蓝不死心,靠过去,“交待不交待?不交待的话,你今晚就别想上床睡!”
听到“床”费司爵眼睛都绿了,忙说,“不许反悔!”
夏蓝直起身子,学他的优雅,不紧不慢的说,“看你表现。”
犹豫片刻,他才开口,“阿南说,简落……很有可能就是安以诺。”
夏蓝一怔,“她……没死?”
“那次爆炸,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可那时,我的一颗心全扑在你身上,根本没顾得了那么多。”
夏蓝眯起眼睛,慢慢坐下来,“简落……安以诺……依依……”
倏尔,她笑了。
费司爵看得直发悚,“小蓝,你怎么了?”
她挑起眉,“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从走出孤儿院到现在,她始终都在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先是身份,再是家人,最后,是我的容貌。”
费司爵全身泛起冷漠的肃杀之气,眸色冷到极致,“这个女人,交给我了。”
“不,”夏蓝凝视着他,一笑,“是我该亲自把她打回原形的时候了。”
圣安集团位于美国芝加哥的总部。
刘猛牵着安以菲的手快步走进去,边走边说,“以菲,你千万不要震惊!要知道,我刚看到她的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我知道!”
安以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身上披了件风衣,脚上穿着的芭蕾舞鞋都没来得及换。她竭力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当她看到站在窗前的人,双眸猛地瞪大,“夏蓝,是你吗?”
里面的人,朝她清淡一笑,就连眼角的冷漠,都被她模仿得惟妙惟肖,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以菲,我回来了。”
“天啊,”安以菲奔过去,握住她的双手,“夏蓝,你……你不是……”
“呵呵,我没有死。我被一艘鱼船给救了。”
安以菲急问,“那费总知道吗?”
“他……”安以诺别开目光,苦笑了下。
这时,刘猛上前,小声说,“以菲,你没看报纸吗?费先生最近正跟他的美女助理打得火热,两人还被拍到出入酒店……”
安以菲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未婚夫,“不可能啊,他对夏蓝的感情我是知道的,根本就不可能会变的啊!”
“哎,我的傻姑娘,你怎么那么单纯呢?他是为了得到圣安集团!夏小姐离开后,他就原形毕露了!”
“这……”
“你不信?”刘猛接着说道,“你想想啊,偌大一个圣安集团,他能不动心吗?亏你还这么信任他,把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他打理,甚至连赚多少钱也不过问!”
安以菲侧着头,漂亮的脸颊上满满的纠结,“爷爷不会看错人的,而且,他确实替公司赚了不少钱啊!你忘了吗,你欠银行的贷款,还是他想办法替你还上的呢。”
刘猛脸一红,不自的咳了咳,“以菲,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想用这些小恩小惠来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
安以菲还是狐疑的摇了摇头,“不,我不信,费总不会的。”
收到刘猛递来的眼神,安以诺清了清喉咙,“现在开始,我不想再谈这个男人了。”
见她好像真的很伤心,安以菲只得安慰着,“好好,我们谁也不提他。夏蓝,你现在住在哪啊,干脆,搬到我那里去住好了。”
安以诺微微一笑,“先不忙说这个,”转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一身凌厉的气势,“我想知道,我不在的一年,我的公司,经营得如何了?”
安以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夏蓝,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管理公司,对生意也不感兴趣,所有的事都是费总打理的。”说到这儿,她忙悟住嘴巴,“我不是有意说他的。”
安以诺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以菲,这一年来辛苦你了,既然,我回来了,我就会全面接管公司……从现在开始,撤掉费司爵执行总裁一职!”
“呃,”安以菲为难的看着她,“公司本来就是你的,你回来接管理所当然。可是,撤掉费总的职……我认为,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呢?”
“以菲,你也说公司是我的。你对我做的决定还有什么异议吗?”
安以菲一愣,缓缓垂下头,“没有……”
“那就好。”安以诺笑笑,“以后,你就安心跳舞好了。公司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嗯。”
看到她演技这么精湛,刘猛心里快要乐翻了。没想到,在他的公司即将宣布破产的时候,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个像夏蓝的女人!这不是老天在帮他是什么?
睨到他那得意的神情,安以诺心里冷笑。